第三十章 石頭

  白老太白清影見我迷茫，閉口不語。其餘人只能陪坐枯等。歸靈羽推了我一下。「咋回事傻了？你沒看我們，都陪你傻坐著嗎？」眾人搖頭苦笑。

  我清醒過來目視白清影說：「白前輩，您是說我是皇族是這意思嗎？」白清影正色道：「王爺你確是皇族後裔。你稱呼我白老太即可。你雖是皇族血脈，可如同你是胡老聖主弟子，一樣上不得台面。」

  喝了口水，白老太接著說：「你雖然正統真龍血脈，可當初褚英貝勒被斬，族人受貶已成為天下人共知。大清入關後，大貝勒又下嚴令。

  如果皇廷鞏固後，王姓一族永蜇伏於市井。萬一社稷有失，死活保住福臨一脈出關。王氏輔佐固守關東。果然皇廷穩固後，王氏遷出五聖村混跡市井。不久後大貝勒遁於無形。

  五聖村交於老汪。五聖原交於我五族共治。我們稱王稱聖。可大貝勒甚至其家人，只留一謠傳別無其它。」白老太垂頭長嘆一聲。

  歸靈羽小聲對我說：「王爺對不起！想不到謠傳真的害人啊！你祖上大貝勒，好偉大不圖名利真君子啊！好胸襟為華夏甘心默默無聞，組建這大勢力竟然一走了之。」

  白老太朝歸靈羽微笑點頭說：「他頒布命令我五族誓守關東。莫讓異教蠻夷，一兵一卒踏入華夏，保天下太平，是五聖原勢力宗旨。知道為什麼我們費心費力，也不讓你成血族原因了嗎？」

  

  我心緒紛紛，我竟然是滿清皇室遺種。而是聲明赫赫褚英一脈，對她說的算是信了。於是點頭表示明白。

  她又接著說：「我五族為感恩，關注真龍血脈，當然關注的也不光你家，之所以關注你，是你機緣巧合習了我五族胡家功法，身上又出現異變。如不控制好怕生出異端，遺禍不小。」

  這農婦打扮的元嬰期老太太，思慮半晌才又說：「至於村上村民修煉之事。嗨！這是早期建村時沒想到的。建村時多有關內小妖投奔。並攜人類女子或男子前來。人類男女與妖修後代，無奈安置在村上。由老汪看守。

  隨著時間普通人都相繼死去。留下子女繁衍至今。後來關內各大修煉門派，清剿邪教大殺妖修。這樣五聖原成為妖修聖地。」

  我聽著這似野史似傳奇的趣聞，四周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有如聽老師講課，這些老汪頭不願講的一段往事。

  「妖修都逃到五聖村。把對人類仇視轉移到村民上。於是大肆虐殺村民。經過老汪和幾個妖王、聖主調停。經過協商規定，原則上不許村民修煉。」

  老汪同村中幾人閉目，仿佛又回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村民慘叫奔跑無處容身，村中血污滿地。

  「如去五聖原，必需下礦采玉石一定數量，換取護身符，積攢一定軍功，才能修煉。大致如此細節還有很多，你慢慢了解吧！」

  說完看我，我有什麼表示。我愣愣聽完考慮會說：「白老太，那今天各妖王什麼意思呢？」白老太笑笑。

  「你自稱王爺，功力修為平平聲名不顯。他們又不知其中原委。所以很氣憤有人平白引領一軍。因為五聖原是軍旅制度，你以後慢慢自己了解為好。我解釋比較費勁。」我暗嘆又是實力說話呀！

  忽看見石頭，忍不住好奇便問：「那石頭怎麼會在這，他家信仰與這裡不附吧？」石頭想不到我會問起，張開嘴欲說什麼。

  白老太阻止。「那沒什麼？石頭是個好孩子。我們幾家都很喜歡他。這些年沒有我們多方壓制，他活不到今天的。他祖上也算是個名人，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聽說過吧。」

  歸靈羽搶著想說話，還沒張嘴就被白老太一個眼神止住，只能身形扭動，小嘴噘著老實著聽。

  「不過那是個悲劇，雖與我們敵對，可歸家老聖主，感念其一門忠義。石達開與長子血脈覺醒。被處以剮刑無可挽回。只救下翼王次子一家。佑其至此。」

  說完朝石頭一朝手令其過來。石頭低著頭規矩行禮，侍立一旁。「這孩子身世可憐身懷忠義，無奈他和你一樣，都潛伏有血族血脈。我有心救他，可這孩子卻尊父命仍信洋教。嗨！他若在這覺醒血脈……」搖搖頭，白老太拍了拍小石頭臂膀。

  「好了，王爺你安心住這吧！村上會照顧好你的。我要去看看，靈雲和仙兒她們，過幾天回來再看你。」說完起身一閃，不見了蹤影。

  眾人起身，這才像剛活過來恭送，我看著石頭仍木木站那，心中百般憐惜。又看見白逐月，想起這老太太，對石頭意見似乎很大。

  隨即開口：「白老太太不知道，我該在村中做些什麼呢？」白逐月慌忙說：「王爺千萬不要這樣叫我了！我家主人，在您面前才自稱白老太。奴才怎敢那般自稱，王爺瞧得起叫一聲，老太婆足矣。您在村上隨意就好。是吧！老汪。」她拉上老汪陪綁。

  我笑呵呵：「那叫你一聲白婆婆吧。我在石頭家住很好，我很喜歡石頭這孩子。希望白婆婆，看我面上多照應一二。咋樣？」

  「王爺你不知道，白婆婆可好了！對石頭最好的就是她。只不過她不表現出來。」歸靈羽憋半天了，搶到話搶著說。

  石頭、白婆婆都向歸靈羽施禮。「小聖主不要再說了。我對石頭確實有些嚴厲了。王爺以後我會盡力和氣些的。」歸靈羽笑呵呵受了二人禮敬，擺下手算回一禮。

  「那多謝白婆婆了。今天這頓飯已經吃完了，我和刑虎先回石頭家休息。有什麼事情讓狗蛋通知我。謝汪老款待了！」抱拳向各位老人告辭離去。

  石頭在頭前引路寂靜無聲。我看這孩子背影說：「石頭我輩不孤啊！哈哈，你我一樣，早晚都難免成為血族。不過我們要更努力，實力才是硬道理。血族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們聖教不也沒辦法嗎？只要我們拳頭夠硬。坦然面對一切。」

  石頭錯愕回頭，望向我臉色激動。「王爺石頭願誓死追隨王爺。」說罷筆直跪於地上並要磕頭。

  「胡鬧小石頭，我只是和你同病相憐。安慰你幾句追隨個屁。我都自身難保，你還年青他日了出五聖村，宏圖大展。誰還敢不從。自己努力吧拜我幹嘛。」

  小石頭倔犟一歪頭。」我人雖不大修為沒有。但我言出必踐。如果王爺不收我，我即刻死於王爺眼前。總比死於眾妖手中要好！」

  我正想勸說歸靈羽跑過來：「行啊小石頭開竅了，也會徐而圖之了。也看出王爺潛質了。」笑嘻嘻目視石頭。

  石頭面紅強辯：「我是真心的，否則讓天父罰我永墮地獄。」「好了啦，我逗你呢。不過你這孩子的確聰明。你明明都不信天父了，還拿他起誓真有你的。呵呵呵……」

  什麼？我目瞪口呆。石頭多好的孩子竟然騙我。我有些著惱。石頭目光坦誠目光清澈看著我說：「王爺我絕不騙您。您知道天父是存在的。我是撒謊了，跟村民說天父不存在。可如果不存在，那麼我們血族從何而來？不過我對其中教義上，有些不解？」

  小石頭迷茫著說：「說人出生就有罪，我有什麼罪，祖上有什麼罪？無非被聖教拿槍使而已。祖上就為百姓謀福有錯嗎？王爺您教教我祖上和我真有罪嗎？」

  說完淚流滿面，可能壓抑太久，趴著手捶打地面。這情景我在平房燒毀時，就像他這樣！如此相似。

  我心一軟把他拉起擁入懷中，輕拍後背：「孩子難為你了，好了今後你就跟著我。任何人和事由我承擔。」

  歸靈羽上前眼睛紅紅的。聲帶顫音說：「石頭都怪我不好。好感人以後誰欺負你，報我名號一切後果我擔著。」

  刑虎巨大身形雙肩一垮：「你們是一家三口團圓了。讓我回去休息行不？」我和歸靈羽同時一驚，我摟著石頭歸靈羽抱著石頭，哭的眼睛紅紅的。離遠看還真有點一家團圓意思。

  我斥道：「老虎說話嘴上有點把門的。別什麼都說，小心小聖主罰你。」可不料歸靈羽大聲說：「就一家三口了。加小聰加小凡我們家五口，怎麼樣？」

  我和刑虎無言以對，這丫頭向來如此。我可招架不住忙推開石頭。「石頭快回家吧！小聖主你也累了吧！不用送了回去吧！」

  歸靈羽大眼睛一轉說：「哎呀，這有石頭了，小聰問都不問了嗎？嗨！可憐的小聰，只有姑姑疼你了！」說完轉身欲走我忙喚住。「小姑奶奶，你要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