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座次之爭

  刑虎搓著雙手說：「王爺你看夜已深了，那些吸血鬼、狼人、審判者都該出來了，你今天剛得把好刀，不如我們出去試刀咋樣？」頭一次，聽人正式叫我王爺，心裡還是不太適應。可聽他的提議，還是很心癢難忍。於是我們向樓下出口走去。走到一樓大門，正要出去，身後有人問：「幹什麼去，你們還是回去睡覺的好。」

  

  現在是凌晨，店面己關業。其實不關業也沒幾個人，在酒吧吧檯後，昏暗的燈光下，采佩什端了一杯紅酒，緩步出來。眼鏡片反射幽幽光芒。「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麼？嚇人啊！」刑虎斥道。

  「我如果不在這，你倆就又惹禍了。外面各方勢力，哪一個是咱們目前惹得起的？還不自知幾方勢力，為什麼老老實實的？那是華夏官方，已經注意到這裡了。尹局長不是來了嗎，怎麼回事？這麼明顯，王爺都沒注意嗎？」聽了幾句話，我冷汗都出來了。

  是啊自己太衝動了，腦袋一熱，想的就是自己痛快。明知道尹局長，為自己而來。自己把柄把，還往對方手中送。自己長的是豬腦子嗎？誠懇的彎腰鞠躬：「采佩什先生，您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您也早點休息吧。」說完拉上臉紅至頸的刑虎，逃回樓上睡覺。

  清晨保安開始例行訓練。我、刑虎、采佩什仨人站在門口觀看。保安整隊後緩緩跑遠。采佩什說：「這樣的人，只能負責門衛和停車場看車工作了。」

  「為什麼，他們有那麼差嗎？」我有些不甘心的問。采佩什伸出手指，抿抿小鬍子：「想想你自己實力？這樣，刑虎如果是你對付這些保安，需要多少時間？「刑虎想想說：「如果是無聲無息收拾掉，大概十分鐘。無所顧忌的話一分多鐘。」采佩什目視我搖搖頭一攤手。轉身進入綠野酒吧，喝酒去了。

  我和刑虎練完刀，回到綠野時。看見一樓門口，小王站在哪。「喂，小子你來幹什麼？」刑虎叫道。

  小王看我們回來了，走上前想伸手接我手中木匣。被我拒絕後有些尷尬。跟在我身後，一時間竟沒說出話。我看他神色心有不忍：「小王我拿你沒當外人。你比小聰也大不上多少，你和他在我眼中，一樣都是孩子，有什麼事說吧。」

  這時我們走入一樓大廳。平時我們都在一起吃飯。可今天我被讓到舞池中心，單獨設置的餐桌，主位上坐下。保安和工作人員，被安排在其餘卡台就餐。

  采佩什陪在我右首，左首是小胡以下是歸靈羽、小聰。我看這是在排座次了，我有些不高興：「采佩什你來安排，他倆坐下吃飯。」采佩什板著臉說：「他倆隨便坐，因為刑虎是你保鏢，本來站你身後最好。小王是司機按道理，不應該在這桌上的。」

  我們仨人包括我兒子，四人同時站起，當然小王和刑虎還沒有入座。刑虎嚷道：「我什麼時候成保鏢了，誰他娘安排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陰冷聲音說：「采佩什先生我很尊重你，那可不是尊重你實力！那是尊重你的本人和才華。我希望你也要像我，尊重你一樣，尊重我的家人和朋友。」歸靈羽脆生生說：「就是隨便坐多好。非得分出實力大小，多煩人。」

  「王爺，我並沒有故意針對誰。大事做成靠小事積累。你目前實力不行，就要靠細節小節來積累威望。刑虎你是保安頭子，平時又和王爺形影不離。難道不是保鏢？你自己想想，另外，他們做什麼工作，就要坐符合工作的位置。不好嗎？」

  我們再次見識了他的毒舌，真是什麼都能說，絲毫面子不留。我一肚子氣，卻發不出來。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就是找不出來，坐下生悶氣。

  這樣就更尷尬了。我和歸靈羽、采佩什仨人坐著。其餘人都站在哪。尤其是刑虎，張口結舌無從辯駁。

  還是歸靈羽機靈。「采佩什你是西方人，不懂我們東方的規矩。但是我們都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為王爺好。這樣我們都讓讓。以後吃飯時你和小胡位置不變。其餘位置就隨意些吧。咋樣？」

  采佩什用手指推下眼鏡說：「東方、西方哪裡不一樣？」「東方人吃飯是以血源關係遠近排位。親人還分實力嗎？這樣以後談公事，聽你安排好了。吃頓飯讓你鬧的，王爺都一要成青蛙了。按古制，你得拉出去打板子了。好了嘛，好了坐下都吃飯。」歸靈羽邊說，還邊擠眉弄眼的，把采佩什也弄沒話說了。我讓這歸靈羽，今天的表現驚著了。這丫頭沒看出來，還能解決點事。

  大家坐下後，因為剛才一鬧，大家食慾減退，草草吃了幾口。除兒子上學外，都回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點燃香菸，這才有機會聽小王說話。

  小王上前弱弱的說：「王、王爺，艾麗絲小姐和我說她要去省城了。把我安排在你身邊繼續開車。可、可我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等我母親好一些再來工作。你看行嗎？」邊說還邊用眼角，瞟著采佩什。

  采佩什說：「你不用看我，這裡除王爺外都知道你說謊。只不過，艾麗絲小姐說你可用，那我就不拆穿你，可你既然不幹了。嘿嘿嘿……。」笑了幾聲。

  「不是這樣的，我母親真是身體不好。」小王努力辯解。歸靈羽說：「小王，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可你有刀修氣息是沒錯吧，既然有偽裝就有秘密。我們不想把你打出原形，知道嗎？這是為你好。」

  我腦袋又不夠用了，明顯是個好孩子，怎麼成了間諜似的。我看向刑虎，刑虎肯定的一點頭。我瞬間由同情轉為氣惱，怎麼回事？自己像是傻子一樣。至此我對所有人產生懷疑。

  簡單點不好嗎？「這群妖怪」，心裡沒來由冒出這句話。靠在沙發上做壁上觀狀，審視面前發生的一切。小王都要哭了。「我確實有難言之隱，可我真的想認真工作。做平凡人正常人。對不起王爺我不會再來了。」突然站直身子，昂首挺胸轉身就要走。「你是忍者對吧？我說嘛，怎麼會有類似刀氣的感覺。那你是日本人？」刑虎問。

  小王正到門口，身體一顫，轉過身認真的說：「我是有日本血統，可我奶奶、媽媽都是華夏人。我也修習過忍術這一切有錯嗎？我叫王至凡，是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就是希望我過上平凡人生活。我想認真工作有錯嗎？你們想讓我咋樣？放干血嗎？還是死在這？」話越說越激動聲音漸大。

  歸靈羽：「好可憐，都是祖輩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好了，算姐姐錯了你回家照顧媽媽吧。等你媽媽好些再來上班吧。」我是又一次領教這丫頭，這大包大攬的能耐。不過，小王一番發泄式的問話。和我心弦有某種契合。對這孩子起了一絲憐愛。於是點頭同意。

  小王走後，采佩什可惜的說：「孩子不錯父親該殺。他父親沒有好好教他，功法不全的樣子。」刑虎點頭說：「怪不得總覺的，他和忍者還有點不一樣。」歸靈羽急了：「快呀！幫幫這孩子多可憐，還有她媽媽，采佩什你幫她一下唄！」

  「還是解決黑龍會之後吧。解決黑龍會後一切迎刃而解。」用手指頂頂眼鏡，抿抿小鬍子，采佩什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我問。采佩什笑笑：「暫時無法確定但你刀法，應該有進境才行吧。嘿嘿，就你現在……」

  我是徹底服了采佩什的毒舌。我瘋了，幾乎除睡覺吃飯，每天都在山中練刀。可就這樣，一個月也沒一絲刀氣，不過刀法上卻是有些進展。

  這天晨練回來，一輛警車停在門前。一進門小胡過來低聲說：「王爺小於警官來了，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只等你見面說。」「小於警官是誰？」我邊走邊問。「就是劉所長跟前的那個小警察呀。」

  看了小胡一眼笑道：「嘿嘿嘿，還於警官，不就是小警察嗎？走會會老熟人。「到了三樓辦公室：「哈哈，於警官多日不見啊！今天來有何見教啊？」小警察從沙發上站起身。：「王野我來找你是你的生意，經營不下去了吧？我是來幫你的。有人想接手你的夜總會。你看咋樣？」他還是那種欠揍的語氣。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我身邊，怎麼總是出現這種怪咖。我認真考慮會後，對他說：「謝謝你於警官為我操心。不過我這店是不會出手的。這幾天我正準備報停營業。重新考慮經營方向，這不還請來了顧問。」一指采佩什，然後含笑不語。

  采佩什上前紳士的伸出手，和小於警官握一下說：「警察先生我是王野先生，經濟顧問兼法律顧問，您有任何問題都以問我。我被授權代表王野先生，對經營範圍和法律範圍之內，的一切做決定。小警察懵了說：「什麼意思？」

  「好吧直接點，就是我們停業調整未來發展方向。再直接點就是我們關門了，不鳥你了，懂了嗎？」

  我和刑虎、歸靈羽、小胡都是哈哈大笑出聲。太解氣了這毒舌，可是用對地方了。小警察氣得轉身就走。開門後回頭說：「哼，咱們走著瞧。」摔門而去。

  「今天晚上小胡給工人開資，我們正式關業。」采佩什吩咐。我有些不忍心。「真關嗎？」話一出口心想壞了。

  果然毒舌開口：「你還想留件褲子穿嗎？你知道每天賠多少錢嗎？這我們還要出去搶，才能維持保安和填飽，我們的肚子的費用。明天王爺、刑虎我們三人去省城。」

  歸靈羽好奇寶寶病發：「去省城幹嘛？」采佩什問：「那我們在縣城搶誰，黑龍會總部在這嗎？」刑虎睜大眼問：「真去呀？尹局長可盯著咱們呢！」采佩什狠厲的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不走尹局長會走嗎？他不走，我們店怎麼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