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豪宅

  我們一行五人分兩輛車，由歸靈羽領路來到一所別墅，說是山莊更準確。因為院子很大，主房後面就是座小山。

  四周是高大圍牆，厚重院門打開後，順著水泥路，汽車停在豪宅門前。巨大的玻璃牆，清晰可見裡面格局擺設。左面客廳右邊廚房和餐廳，都是開放式沒有任何隔斷。中央大紅地毯，由二樓一直撲至玻璃大門前。

  上了三步台階，一拉開玻璃大門，一頂巨大豪華吊燈垂下。我們被一名講一口流利漢語，四十多歲，美麗大方的洋人女管家，引領至客廳。客廳有六七十平方，四周巨大皮製沙發環繞，西面大液晶電視懸掛電視牆上。中間一個大茶几，上面擺放著各種水果，堅果。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巨大菸灰缸，茶几分兩層第二層，整齊擺放著各品牌香菸。女管家解釋說：「先生，小姐知道您吸菸，收羅起各種品牌香菸。等您選定後就好買了。另外您頭上就有換氣扇，您吸菸對別人，也不會有太大損害。」

  我抬頭看看沒有發現，但我相信換氣扇是有的。這樣我隨意拿過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女管家問：「您喜歡這個品牌嗎？」我愣了下回答：「我隨便有煙就好。」刑虎湊過來，拿起一支雪茄對我說：「還是這個好。」我說：「我沒有那麼挑剔，冒煙就行。」

  這時艾麗絲下樓來，禮貌的向每人打招呼。穿著家居服面容有些憔悴。到了我這淡淡一句：「你來了。」算是問候了。

  歸靈羽看我一眼小聲說：「艾麗絲好像很傷心，對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艾麗絲說：「諸位，今天這房子終於裝修好了，我請諸位光臨，只是讓大家聚一聚。來我們到餐廳就餐。說完引大家走向餐廳。

  

  穿過大紅地毯就進入餐廳。雖然，在外面也看見裡面大至格局，可走近一看，才知主人沒少花心思。首先靠北面一個兩米長左右的酒櫃，上面擺放著各式酒品。

  小胡是行家只掃一眼，就低聲和我說：「光酒水不下百萬哪！」眼前有三張小餐桌，上面擺放著花瓶。花瓶中各式鮮花插著，散發陣陣天然花香。

  再往前，靠近東牆鄰窗這裡，放著一張大大餐桌帶轉盤哪種。能坐下二十多人的大餐桌，上面餐具已經擺放妥當。我以為艾麗絲會喜歡西餐，可這是最標準中餐裝備。

  更令人驚訝的事發生。艾麗絲引領我們，拉開玻璃磨花的拉門，進了廚房。廚房內兩名師傅正忙著。看見我們並沒有太多奇怪。只點下頭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我看的就不是這些了，首先是排煙設備，全部嶄新不鏽綱，引風發出強勁有力風聲，柴油灶台發出咆哮，青色火焰顯出高溫。廚師身後工作檯，也是不鏽鋼。各式烤箱蒸櫃齊全。工作檯上菜墩是高厚原木，各種菜刀除正用的外，整齊插入刀架。

  這廚房加餐廳少說有一百平方，後廚房簡直是，星級中餐後廚配置，我眼睛都直了。兒子上前推動我一下，我才緩過來問：「怎麼了？」兒子小聲說：「好像是你，喜歡的廚房樣子。」

  艾麗絲這時笑吟吟，又把我們引去餐廳。「感謝大家了，我請諸位吃一頓你們家鄉菜，希望不要怪我小氣喲！」

  我想向艾麗絲道歉，可又不知從何說起。艾麗絲始終也沒有和我，正面交談一句。這時，女管家過來講可以開飯了。

  我們圍坐餐桌邊，女管家分派好餐具，又問各人喜歡的酒水，取來放在桌上。

  我很隨意要了瓶白酒，歸靈羽就開問：「都有什麼呀？有果汁嗎？有奶嗎？有幾種飲料呀？」女管家很客氣應答，說出飲品品種。我聽的都咋舌，這和飯店不差啥了。這歸靈羽認真聽完後，點點頭。對管家認真無比的說：「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謝謝！」我們大家都笑了，包括女管家。

  經過歸靈羽一鬧，氣氛活躍多了除我外。大家有說有笑吃完這頓飯。我悶頭喝乾一瓶酒，桌上是什麼菜也沒心情看一眼。正要起身到客廳抽菸去，被艾麗絲叫住。「你們繼續吃我找王野有事。」說完把我帶到二樓。

  二樓西面北側有走廊，南面是幾個房間。東面沒有走廊，艾麗絲打開東面房門，先進去了，我一看這是一間套房，進門是一個小客廳，艾麗絲正坐在沙發上等我。

  我坐過去小茶几上，同樣有一個大菸灰缸擺在哪。我點上煙，正想對艾麗絲道歉。艾麗絲先說話了：「王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是朋友，我提醒你是應該的。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和做事原則也沒錯。

  我今天想和你說的是，我要走了。我母親生下我就去逝了，就父親和我相依為命可如今，沒有了他我這一族……。」她說不下去了。停頓一會，由茶几下拿出個檔案袋，放在我身邊。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站在那，望向深遠天邊。

  我打開，抽出一本房屋產權證。上面房產歸屬正是我。我注視她的背影，心潮澎湃。我也站起來，來到她身邊陪她看向傍晚的天邊。

  我問：「這又為什麼，你為我做的夠多了。」她轉過身注視我的臉龐，「不為什麼，只想讓你更安全些，更幸福些。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我再也抑制不住，撲過去緊緊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呢喃：「對不起，你做的太多了，太多了。」她也緊緊抱住我，用臉在我肩膀輕輕摩挲。並沒有一句話。

  我們靜靜相擁，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真想這樣永遠下去。艾麗絲抬起頭，在我耳邊說：「你不想說些什麼嗎？如果想這樣抱著我，總該說句什麼？對嗎？」

  我象是從夢中走出來，那感覺心中碰觸到了什麼，可轉眼又消失了。我急忙推開微愣的艾麗絲說：「對不起，我無意冒犯你。我剛才很激動真是對不起。」

  艾麗絲盯著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沒有怪你，我是說你應該，對我說一些暖心的話，你沒追過女孩子嗎？「

  我手足無措說著：「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我們現在是朋友不是很好嗎？另外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不想再失去我在乎的了。你懂的。」我逃跑似的回到一樓客廳。

  點燃香菸低頭抽著。艾麗絲，從認識的第一次見面，直到剛才懷中的情景，一幕幕在腦海中，一顰一笑揮之不去。

  正恍惚間艾麗絲下樓來，正好小聰他們也吃完飯。一起圍坐沙發上聊天。

  歸靈羽說：「艾麗絲姐姐，這房子好漂亮呀！你一個人住多悶啊，不如我搬來陪你咋樣？」那雙眼睛直冒小星星。

  小胡和刑虎直撇嘴，又直豎大拇指，表示歸靈羽的厚臉皮和大膽。歸靈羽一翻白眼：「那有什麼呀，都是朋友嗎！是吧，艾麗絲姐姐。」

  艾麗絲點頭說：「我正要說這件事，我要走了要去省城發展。這裡還是太小了，阻礙了我們集團公司發展。另外我走後其它公司，對你們危險性也會降低。這所房子我送給王野了，你和刑虎都搬進來，這樣王野會更安全些。

  你們這一行當，沒有自己的勢力是不行的。這裡比較偏僻地方又夠大，可以用做訓練基地使用。西邊車庫裡有個地下室入口，這裡這個院下面全是空的。那裡可以夠不少人使用。這房子三樓是練功房，器材齊全可以用來培養精英。

  另外，你們進入黑道。黃、賭、毒必須有所沾染，看王野的意思毒是不會碰。我建議你們還是以賭為主，以黃為輔。王野可能也不想沾黃，可是有些女人就喜歡那種生活，另外她們用好了，將是一個靈通的消息網。對你們會有助力的。」

  眾人傻掉了，齊齊看向艾麗絲。這個外表美麗，心思縝密的女人。

  艾麗絲說完這些後，面色有些蒼白很疲憊的樣子。說道：「過兩天你們就可以搬來了，我明後天就走了。你們任何人都不要送我，我不喜歡離別。好了，我累了去休息了，有機會去省城再來找我玩。」

  看著她疲憊不堪的樣子，由管家攙扶著上樓的背影，我心一陣揪疼。真的心疼，父母都不在了一個家族靠她，一個女人又為我準備這些，能不累嗎？想在我肩膀上靠靠歇歇，可我不敢，我既是愧疚又是心疼。張張嘴說什麼呢？

  回綠野途中刑虎問我：「老闆，你和艾麗絲什麼關係？這幾千萬，幾千萬的送，這關係不一般啊！」

  我並沒回答，歸靈羽回答：「還不是要他多領情，快些把東西還了。我怒了咆哮著說：「你看她要我領情了嗎？她做這麼多，就是要我領情嗎？」

  歸靈羽縮一縮身子說：「凶什麼凶，不是就不是唄至於這樣嗎？就算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你和她說在一起不就完了。」我聽她說完蔫了，旁邊刑虎嘿嘿直笑。

  來到綠野門前下車，這些天開業新鮮勁過了，人也少不少門前幾乎沒車。來到一樓大廳能有二十來人吧。舞池中一個人也沒有。

  閒坐角落抽著煙，小胡等人圍過來小聲討論，艾麗絲給出的以後經營方案。

  小胡說：「可行，可是這需要錢。需要好多人手啊！首先需要重新裝修，經營賭場不能公開，需要口碑這時間不短。這就需要很多錢，來維持人員工資場地開銷。人手上最多的是保安。還有女人，從事色情行業漂亮女人，賭場上高手。暫時我想的就這麼多。我沒有經營賭場的經歷。」

  歸靈羽和刑虎、小聰齊齊站身，準備上樓找窩睡覺。我終於出聲喊道：「刑虎，咱哥們得開始殺人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