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調戲與反調戲
2024-04-30 00:12:52
作者: 庭院深深
丁嬌哪裡知道秦大山身後有狗頭軍師支招,她忙得很。
易明之躺下了,她像個陀螺似的打轉。
「嬌娘,我口渴了。」
丁嬌倒茶。
「太燙了。」
丁嬌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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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好像使不上力氣。」
丁嬌像個小媳婦恭恭敬敬送到人嘴邊。
「我,我又不想喝了。」
丁嬌放下茶,默默在心底念了三遍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當易明之第五次叫著要餵東西吃時,丁嬌倏然笑了。
那笑容里滿是柔情,坐在床上的易明之卻生生打了個寒噤。
「易哥哥,你的手動不了了,是吧?」
易明之艱難地點頭。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服侍二字咬得極重,易明之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他就知道什麼是「好好服侍」了。
他胳膊被丁嬌攙扶著,身旁是冒著熱氣的浴桶。
「來,易哥哥,我服侍你洗澡。」
只齊他胸口高的女人巧笑倩兮,白生生的手就摸上了他領口。
「不,不用了。」
易明之下意識後退一步,身子結結實實撞在浴桶上。
浴桶里滿滿的水被他一撞,水波揚起,有溫熱的水濺在了兩人衣裳上。
「來吧,不要害羞,你動不了的,我來幫你啊。」
丁嬌是個不要臉的,她一邊欣賞著男人尷尬的神色,一邊就去剝他的衣裳。
易明之長這麼大,約莫是頭一回被女人按在浴桶邊上扒拉衣服。他羞赧氣憤又隱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可他的手仍是按在自己的衣襟上,做出保衛的姿態來。
丁嬌忍了他幾個時辰,為的就是這一刻,哪裡肯讓步,當下手上的力道加大。
兩人一按一拉,可憐的夏衫哪裡禁得住這樣的粗暴,當即發出「滋啦」的抗議聲,然後報廢了。
兩人都僵在當場。
丁嬌是聽見聲音後,暗自腦補一場惡霸強搶民女的戲碼。是以,她呆呆地看著撕破衣襟後露出來的結實肌肉出神。
易明之也在看撕破的衣襟。豁開口的衣襟無聲地張嘴嘲笑他。
他真的不想被她扯開衣襟麼?
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腦中大叫,來吧,再來,再撕扯大一些,最好將我剝光了。
他身子一抖,當下被自己嚇住了。
是誰,誰這麼……水性楊花。
兩人在某種程度上想到一塊去了,各自站著發傻。
還是丁嬌率先回過神來,她獰笑著看向易明之。
「還要我幫忙嗎?」
說著,手下繼續用力,徹底將易明之的袍子脫下來。
「嘩啦」一聲,袍子落了地,露出男人結實的身軀來。
丁嬌的眼神下意識從男人雪白的胸口一路往下看。
整齊對稱的幾塊肌肉蜿蜒而下,消失在松松垮垮的褲頭裡。
「怎麼樣,還要麼?」
她的臉頰已經發燒,可嘴上卻仍是逞能,擺出一副浪蕩子的嘴臉問道:「怕不怕?」
易明之幽幽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你特麼倒是說話啊,剛剛不是還推我麼。快拒絕我!
丁嬌又羞又急,瞪著易明之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輸人不輸陣,她,她現在騎虎難下啊。
奈何她眼睛都看綠了,易明之仍是沒有反應,似乎他只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丁嬌眼神飄忽,最後狠狠心,猛地一拉男人的褲頭。
筆直修長的腿就這麼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丁嬌忘了羞澀,她盯著易明之的大長腿暗暗咽口水。
娘的,這腿她能玩一年啊摔。怎的就沒有生在自己身上呢。
她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某人腿上。一臉羨慕嫉妒恨。
她已經跑了題,易明之卻是不大好了。
雙腿間涼颼颼,炙熱的眼神在他腿間游離,他兩腿像是被火點著了。很快,全身都火熱起來,所有的熱源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腦中有一個聲音叫囂著,最終燒光了他的理智。
他上前一步,猛地捉住了丁嬌的手。
女人的手柔軟沁涼,握在掌心舒服極了。
「干,幹嘛?」
丁嬌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像極了受驚要逃的小兔子。
「你不是要幫我脫衣服麼,繼續。」
他輕笑一聲,捉著丁嬌的手就往下移去。
丁嬌頭皮發麻,下意識要縮手,可男人的手像是只鐵鉗子,如何都掙脫不開。
她垂下眼瞼,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手離他的腰間越來越近。
丁嬌瞳孔一縮,再也忍不住了,提腳就朝男人下腹踹去。
因為身高差距,她的腿需要抬高才能到底目的地,此時,易明之眉心一跳,兩隻手飛快地鉗住她的腰腹,側身險險避過。
「放開我。」
丁嬌只覺一道火熱的鐵箍箍住自己的腰身,她難受地掙扎,整張臉幾乎能煎熟雞蛋。
易明之此時也來了火氣。
方才要不是他反應快,他下輩子的幸福就交代在這女人腳上了。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一隻手死死困住丁嬌,另一隻手就狠狠朝丁嬌屁股打去。
「啪」的一聲響起,丁嬌被打懵了。
待第二下痛楚傳來,她用力掙紮起來。
「靠,易明之,你他娘的放開姑奶奶,信不信我廢了你。」
她拼命扭啊扭,然後悲哀地發現,她上輩子學的那些格鬥技巧,在這個男人跟前竟然半點用武之地都無。
一下,兩下,三下。
丁嬌的屁股火辣辣地痛,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沒叫出聲。
易明之卻是一邊打一邊教育她。
「下回再敢戲弄男人,我就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丁嬌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
易明之頓時慌了。他一把將丁嬌扶正抱好放在自己跟前,手足無措給她擦淚。
「你,你別哭了,我不打你屁股就是了,別哭別哭。」
一提屁股,丁嬌的淚落得更快了。
她這眼淚,其實是屈辱大過痛疼。從她記事以來,就沒人打過她。今天她不僅被人打了,還被人打了屁股。
這讓蠻橫慣了的丁嬌如何想得通。
她這眼淚也有意思,平日裡擠都擠不出來,現在卻像是開閘了的洪水一般,停也停不下來。
丁嬌無聲地哭比旁人嚎啕大哭更讓易明之心酸。
他哪裡還記得丁嬌方才的惡行惡狀,只攬著她的肩膀溫聲道歉。
「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要不,你也打我一下,不哭了。」
「你哭得我心痛,嬌娘,好嬌娘,別哭了。」
割地賠款,好說歹說總算勸得丁嬌收了淚。
丁嬌胡亂用帕子捂著臉,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英明神武,堅韌不拔,鐵骨錚錚的形象啊,全泡湯了。
剛才那個哭哭啼啼撒嬌的女人一定不是自己。
她被洛貝影響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空間裡的洛貝原本托著下巴看戲正歡快,冷不丁鍋從天降,跳起來就要理論,被惱羞成怒的某人一句「明天開始沒肉吃」給打沒了。
易明之哪裡知道她的內心戲,他只覺得今日的丁嬌雖一如既往膽大包天,可也最真實,不再是霧裡看花,看得見摸不著。
會笑會哭會鬧的嬌娘,是他喜歡的嬌娘。
他一眼不錯地盯著丁嬌的頭旋兒看,忽然聽到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娘,你怎麼不哭了?」
兩人俱是一愣,丁嬌更是麵皮紅漲如番茄。
「是不是屁股不痛了?易叔叔打得可真輕啊。」
頗有些遺憾的意思。
丁嬌一股邪火正沒處撒,當即推開易明之,就走到小石頭跟前。
「小子,你偷聽大人說話,什麼時候進來的?」
小石頭「哇」地一聲,要哭不哭,一泡眼淚含在眼眶裡,不服氣地道:「不就是易叔叔打了你的屁股嗎,你還不是經常打我,我都沒哭,你羞羞臉。」
這天,小石頭的屁股開了花。
他回頭想想,就是不該多說了那句羞羞臉。
多麼痛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