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東風來了
2024-05-24 12:10:52
作者: 安若浮生
「諸位將士,打這麼多年仗辛不辛苦!」
「辛苦!」
「想不想家!」
「想家!」
「西齊這幫孫子蓄意破壞三國合約攻打東尋,屠殺我東尋百姓可恨嗎!」
「可恨!」
謝斐抽出長劍指向對岸,「前些天容親王問本將軍想不想回家,本將軍今天告訴容親王答案!今天這一仗就是我們的最後一仗,打完了我們所有人都回家抱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這邊宣言氣勢磅礴,磅礴之後軍中出現不少質疑「將軍,沒有老婆孩子的怎麼辦?」
「本將軍親自給你撮合。」
謝斐眼皮也不抬,士兵想笑,用力的忍住笑意。
東尋軍心大振,浩浩蕩蕩渡過嘉陵江。
霍州在營地等候東風,聽捷報頻傳「東風是誰?」
傳遞捷報的士兵顯然沒領會這個東風的意思。
「西齊怎麼亂起來?還有誰夜襲對岸?」
霍州換一個說法,「回王爺是謝小將軍與宴將軍帶兵突襲西齊造成混亂我軍趁此虛而入打對方措手不及。」
「謝唯?」霍州笑了下,好像是有一段日子沒看見謝唯跟在他哥身邊,連同宴亭一起不見。
似乎是大軍整裝上路過嘉陵江時這二人便不見,謝唯與宴亭不曾奉命出征,一直在平城,此行出來也是以私人身份隨軍,人不見也確實不引人懷疑。
「這東風來的妙。」
難怪謝斐一點都不著急,是自己親弟弟親自辦差,搭檔還是宴亭。
嘉陵江一戰大獲全勝,捷報傳回平城霍尊也覺欣喜「待我軍將士回到平城朕要重重嘉賞他們!」
「陛下盛名。」
自皇后娘娘走後陛下許久沒笑的如此開心,「陛下,安王小殿下又在哭了。」
宮裡人都不敢稱呼安王為二殿下,霍尊臉色以肉眼的速度變得難看,「又在哭就去找乳母,找朕做什麼?他不是在擷芳殿嗎你抱著他出來?」
小宮娥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覺得小殿下哭的如此厲害是因為思念親人,雖然宮人們盡心伺候小殿下但是怎麼也不及陛下的關懷。
皇后娘娘走的早,陛下也因為皇后娘娘的緣故憎恨小殿下。
宮娥委屈退下,霍尊眼裡格外陰沉,「西齊已破,臨江王很快就要回平城了。」
太監不懂帝王為何提起臨江王回平城的事情如此抗拒。
霍尊不太想裴譽回來,要回來也得是他的孩子回來,小小的年紀最是單純,也沒有學太多本事不似他父親老奸巨猾。
不過聽說裴琰最近遭大難人差沒命,依裴譽那性子是覺不會裴琰此刻來平城。
「等臨江王回來朕親自為他接風洗塵。」
臨江王還不知幾時回來。
霍州那邊已經開始為人慶功了,「謝唯,宴亭我可真沒想到你們居然去突襲西齊的軍營。」
宴亭得理一笑「是王爺籌算,王爺一早勘察過嘉陵江,只此過江不易,一月之前就同謝將軍與我二人商議秘密私帶五千精銳繞過嘉陵江而行,以敵軍西北方向火光為信,東尋在趁機出兵。
不過前提建立在嘉陵江橋樑搭建完成基礎上。」
「王爺你可不知道西齊的人把手多嚴密,我們還要悄悄的繞過去不被人發現,不然的話早三天這個嘉陵江大關咱們就過了。」
謝唯唏噓不已,一個月聽到這類似於刺客殺人的人物他至今興奮不已。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沉不住氣能險些被人發現?」宴亭不客氣拆台,謝唯也是不懂他哥哥的做法沒日沒夜的操練士兵他不知道哪根弦打錯了也要訓練士兵,後來被宴亭說教一頓自己捏兩個泥娃娃在那兒自娛自樂,又是黑暗裡關注敵軍動向,他擱那兒自言自語的搞得敵軍以為自己這裡有妖怪。
「姓宴的,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謝唯瞪他一眼,宴亭聳聳肩膀表示事實為什麼不能說?
霍州在一邊聽故事聽的心裡高興,也不忍打攪,直到謝斐和裴譽一前一後進來,方才滔滔不絕的人才不約而同閉緊嘴巴。
謝斐看了弟弟一眼「又在說什麼,那麼好聽繼續說給我聽 」
謝斐在軍中威嚴甚是,謝唯在跟前不敢放肆「沒說什麼,是容親王想聽聽我們攻破嘉陵江的事兒。」
「王爺。」裴譽點頭,回頭上下看了霍州一眼「你倒是瀟灑。」
霍州真不愧如他所說自己是個沒用的監軍。
「我沒瀟灑為你們接風洗塵呢。」
「裴譽你這法子真是又讓人出乎意料的,我都沒想到。」
裴譽笑的慚愧「是陛下的錦囊妙計。」
聽到裡邊遠在千里之外的陛下還摻和一腳霍州臉色有些不太好。
「那陛下是不是知道我在這裡混吃等死的事兒了?」
裴譽頷首微笑「放心吧,我不是那多嘴之人。」
聞言謝斐狠狠瞪他一眼「本將軍也不是,哎不是我說裴譽你擱這含沙射影諷刺誰呢?」
謝斐遇上裴譽,這些日子攢的沉穩全隨著外面滾滾江水一般逝去。
「謝將軍本王也沒指名道姓點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看似做賊心虛。」
口舌功夫謝斐向來不及裴譽,現在想明白這理果斷不搭理他,但是裴譽實在有那種自己呼吸都是在氣人的本事。
西齊皇宮聽聞東尋度過嘉陵江,如今整裝待發浩浩蕩蕩往皇城而來,而他們的帝王卻好似瘋了一般整日抱一把琴訴著衷情。
宮女,太監太和殿的大臣們想要逃,腳步剛邁出一步被已經瘋癲的帝王殺死,血濺明堂。
太和殿內官員三五成群的挨在一起,臉上是驚惶,滿臉恐懼的看到進入大殿內的東尋人。
明堂只是空無一人。
「貴國齊帝陛下何在?」霍州察覺出一絲不妙,東尋大軍壓境,渡過嘉陵江直搗黃龍,如今長孫允卻不在留下一殿大臣。
「陛下在東宮。」
還是太子時住過的地方,一名老臣走出來,目光似畏懼又似期望。
東尋人不是好殺之輩,他們的下場是流放是圈禁或是成為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