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8章白衣卿相

2024-05-24 12:10:32 作者: 安若浮生

  程卿站在很遠看著,覺得此情此景父慈子孝的畫面自己融入不進,而且裴譽也沒叫自己過去的意思。

  程卿在門邊看著,直到裴琰小聲的喊了一聲娘親程卿才走過去,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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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裴譽親兒子,瞧瞧這眉眼那叫一個周正。

  裴譽也發現一些妻子的變化「好像自己回來之後她就十分的沉默寡言,也不說話。

  「卿卿。」

  裴譽這聲卿卿可把程卿嚇的不輕,裴譽這是知道自己不是他娘子了嗎?但是依裴譽的性格他也不是會叫自己卿卿的人。

  「啊?我在。」

  程卿神情恍惚,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卿卿也是丈夫對待妻子的一種愛稱。

  「我瞧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程卿猶豫著將手放在裴譽遞過來的掌心裡,坐在他跟前「沒有想什麼,也沒心不在焉,我見著琰兒我高興。」

  裴譽眸中晦暗轉瞬即逝,當下並沒有說什麼,跟著兒子,妻子一起用過膳食府中下人便來報外頭有一名白衣飄飄的年輕男人到訪。

  說是裴譽的師父。

  程卿吸了吸鼻子,覺得白清華不是如此守禮之人,「長孫允應該先去拜見了,在國師大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這個師侄比起這個徒弟都還要對他上心。」

  程卿搖搖頭,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老愛玩兒這種挑撥離間的把戲?

  裴譽幽幽望了程卿一眼,那雙眸子裡藏著程卿看不懂的深沉,「你又知道長孫允了?」

  程卿立刻意識到自己言錯開始言說為自己找補。

  「我不是在為你分析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裴譽微微一笑「我又沒說什麼,你緊張做什麼?」

  程卿暗暗舒一口氣,沒怎麼就好,就怕你心裡有事不說,不然自己是怎麼招惹你犯下死罪的都不知道。

  長孫允是去見客的花廳先坐下了,從遠處瞧著其樂融融,這份叔侄之情看起來尚可。

  「師父。」

  白清華名如其人白衣卿相,一襲白衣不知穿出多少清冷不凡的仙氣。

  白清華見徒弟來了,臉上的笑意真誠許多。

  「平日不見你找師父,現在有事知道把師父叫了。」

  白清華假裝怒容,他巴不得裴譽這輩子沒有一件重要事找自己,若是找自己只是單純來送酒的那就另當別論一定歡迎。

  「師父。」

  裴譽輕輕又喊了一聲,身邊牽著程卿,程卿被裴譽牽著老不自在了,當著長輩的面,小輩們還是應該規矩些。

  白清華笑呵呵望著他們夫妻,最後目光落在程卿身上微微一愣,「徒弟媳婦。」

  程卿乖巧答應,「師父好。」

  白清華拍了拍裴譽的肩膀沒有說話,「師叔,我原先竟不知臨江王是您的弟子,多次冒犯師弟,還請師弟不要記恨師兄。」

  長孫允適時出聲,眼睛看過白清華,最後落在程卿身上,「卿卿,你既然知道咱們的師叔是誰,你怎不早些跟我說,害的我與師弟之間生出好些誤會來,險些同門相殘。」

  程卿無辜,怎麼突然怪在我頭上了,我起初也不知道啊。

  程卿不說話往裴譽身後站,裴譽捏捏她的手叫她別緊張「瞧齊帝陛下這話說的,現在知道咱們是同門師兄弟也不遲這會兒就該回去舉旗投降,本王也看在此同門之誼的份上接受你的降書,不然這仗繼續個沒完沒了這在身後的情誼也會被消磨掉。」

  長孫允表情有些猙獰「師弟,師叔還在呢,這些俗事就不要污其尊耳。」

  白清華卻擺手「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可管不著,不過能不傷同門之誼當然是最好不過。」

  裴譽淡淡微笑,師父的底他早就探好了,經歷過樓燁的背叛,師門的分崩離析師父自己也活這些年一些事情早該看明白了。

  「對了,琰兒怎麼樣,帶我去瞧瞧。」白清華剛來就要去見琰兒,哪知道半道上給長孫允截走,這算什麼拖延他救治琰兒的時間,他何時變的如此幼稚了?

  「琰兒還好。」

  「師父過去瞧瞧吧。」

  白清華離開長孫允也要跟上去瞧被裴譽不動聲色的攔下。

  「裴譽你要在這裡與我動手?」

  「不是,只是勸你還是老實些,本王這裡可沒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本王斬了你指不定還名揚天下就是委屈了齊帝陛下來做本王踏腳石。

  裴琰的血毒與從前溫若隱所中血毒同出一脈。

  裴譽早有預料到,只是從白清華口中說出來他才能夠深信不疑。

  「師父,這血毒如今可有解法?」

  白清華回頭無比歉意的看眼徒弟。

  「血毒無解,至少是我解不了,但是為師知道如何將血毒轉移至別人身上,但是那個人首先要與琰兒是血脈相親之人。」

  能與裴琰血脈相親可不就是他的父母了嗎,程卿下意識的護住肚子。

  「除了就這個就沒有別的法子?」

  程卿忍不住出聲,堂堂國師,就這?

  「有,只是我不知道,南疆巫蠱文化千年,便是翻找其古書完全也不一定有記載此解法,而且我是東尋國師,為什麼要對南疆文化了如指掌?」

  這徒弟媳婦問的什麼傻問題?

  程卿沒忍住撇嘴,血毒會是人耗盡精血而死,但是那這個人所損耗的精血會去那裡,平白無故的消失嗎?

  任何毒藥,任何算計只要做過便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來。

  「我早說了讓琰兒到我那裡去,也不知道是誰硬著脾氣不答應。」

  程卿臉色一白,下意識握緊了拳,裴譽偏著妻子,兒子受人所害他的妻子已經很傷心了。

  「師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難道真的沒有解法嗎?」

  白清華十分無奈的搖頭「南疆的東西除了南疆人誰也不懂,當初南疆國覆滅,你的父親奉皇命要對南疆皇室的血脈趕盡殺絕,不為別的就是懼怕南疆的這巫蠱之力,沒想到啊兜兜轉轉一個圈,還是南疆人的東西害了你母親,現在又輪到琰兒了。」

  程卿望著裴琰道:「長孫允不就是南疆的女婿嗎?算是南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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