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字有十六含義怎說

  「幫我殺害劉虎的同夥，是一個heidao的老大！這個人的名字我不能說，我只能用十六個字來為你們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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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過後，這是夏迪最為直白的闡述；此時的他，氣場的強大讓人無法評價。

  夏迪的話，在他人眼裡看來，或許是故弄玄虛的表達，但是我卻並不這麼想——我想，或許他是真的因為某些事情，而不能將自己的同夥提供給警方。

  相汐涵聽聞夏迪要用十六個字來提供線索，故停下記錄輕聲問道：「他的名字你為什麼不能說？」

  「他有恩於我。當初我母親病重，他曾借給過我四萬塊錢，我不能有負於他！」

  這個理由很充分，任我和相汐涵都無法做出反駁，我認可著他的回答道：「那你說是哪十六個字？」

  「李唐盛世，剛正不阿；強國興邦，阿意取容。」

  夏迪平緩地講著話，文字的表達略帶文雅，這使我下意識的高看了他一眼繼而問道：

  「你……你怎麼會有如此的文采？既然你肚子裡有墨水，你又何必去fandu？」

  「呵呵……當我殺死劉虎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不被警察抓捕。只不過……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罷了！

  這十六個字……是我從殺害劉虎那天就開始琢磨的。現在倒是恰到好處，剛才看著你的眼睛我突然靈感頓現有了結果！」

  「很好！看來……大娘把你教育的也很好，起碼你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表達。」

  「……」夏迪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一閃而過的失落和悲傷。

  我繼續問道：「那……我現在要是問你這十六個字的含義，你應該不會再告訴我們了吧？」

  「哈哈~二位警官，線索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至於能否從中有所發現，誰也不能幫你們，只能靠你們自己。」

  「我明白了。」說完了話，我又在他身邊輕輕地拍了兩下他的肩，然後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臨坐下之前，我驟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因而又沖夏迪問道：「他有恩於你，或許不僅僅只是借過你四萬元錢吧？」

  「是呀！怎麼了？你又猜到了什麼嗎？」

  「你販賣毒品，也是需要進貨的！那麼……你的毒品貨源，是不是……」

  「沒錯，就是他給我的！他有恩於我，除了借給我錢之外、他還為我提供了賺錢的途徑——fandu！

  如果沒有他，我也不能fandu；如果不去fandu，我也賺不到那麼多的醫療費。

  要是不fandu的話，或許我母親早就不治身亡了；要是我母親身亡的話，我fandu賺錢又給誰花？

  我母親病重，而他幫助了我，讓我可以賺錢盡孝道，所以……我感謝他，感謝這個heidao老大！」

  「夏迪，那你可知道要是沒有他的話，你也不必fandu、更不可能身在此處！」

  「是呀！呵呵～所以……就算是一命換一命吧！用我的命，換我母親現在的命。」

  哽咽的聲音，隨著夏迪的表達一同傳達；淚如雨下，哭了的他到底還是哭啦……

  隨著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他的眼淚終究還是流下了幾滴。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似乎發現夏迪就是一個不善表達情感的自己——經歷了太多的酸楚，經歷了太多的難過；如若不是走投無路，誰又願意拿命換命。

  但我還是想要、也應該去怒斥他一通，所以我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他喊道：

  「糊塗！你這樣做可曾想過你的父母？可曾想過你的哥哥？你這麼想、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家人嗎？

  父母養你成人，目的是為了讓你一命換一命？哥哥叫你弟弟，目的是為了讓你違法亂紀？

  夏迪，你……你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如此極端的處理事情！」

  「極端嗎？也許是吧！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的母親還活著，因為我的哥哥還在著。」

  一個人心中有一個想法，一百個人裡面也有一百種選擇。

  夏迪的現在，代表的就是夏迪的選擇。誰都無法左右他的想法和取捨，我們都無法干涉他選擇解決問題的道路。

  「夏迪，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吧！這也是我目前為止最大的困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

  我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目光再次看向有著夏迪存在的地方；而夏迪也點著頭，他的最後一滴眼淚也因為頭部的震動滑落於此。

  「你為什麼會讓孿生哥哥假扮自己，你自己又為什麼會未卜先知決定跑路。」

  「他提前告訴我的。」

  「他是誰？你的同夥？那個……heidao的老大？」

  「是的！」

  「那也就是說……在我們警方決定要對你展開抓捕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敗露，對嗎？」

  「嗯！」

  聽著夏迪的回答，我咬著嘴唇在心裡自語道：「我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沉澱思緒，我的好奇心讓我再次發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夏迪搖著頭，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我敢斷言他一定沒有撒謊。

  你問我為什麼會口出狂言？

  我要對你的回答是——我並沒有口出狂言，因為將死之人不會輕易撒謊，他又何必要撒謊呢？

  整個審訊過程長達四個小時。在審訊完畢確認無誤後，相汐涵便讓夏迪按下手印，藉此來證明他的供述經過自己本人確認全部屬實。

  我和相汐涵一起離開審訊室，收拾好了一切我們又一同走出警局的辦公大樓。

  呼吸著晚間的空氣——空氣中少了一些汽車尾氣，多了一點微涼之意。

  「惟臻，夏迪提供的線索——那十六個字里，到底有什麼含義啊？」

  「我現在也沒有頭緒，腦子裡亂亂的。」

  「也是！忙了這麼久，天都快亮了。」

  「相局，我們還用各回各家嗎？再等幾個小時就上班了，回到家裡也待不了多久了。」

  「嗯？你叫我什麼？現在不是工作期間，我們這是私下接觸！」相汐涵突然轉頭看向我，隨即抬起自己的手臂、手掌化為小粉拳頭，準備對我「施以暴行」。

  我見狀立馬改口道：「哦！汐涵，我們就待在警局裡等著上班吧！」

  「怎麼？還要去我的辦公室里睡覺？」

  「嗯？你……」相汐涵的話讓我臉皮滾燙，瞬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哈哈~看看你的樣子，真是的！好啦~不逗你了，就在這兒我們一起看日出吧！」

  「哦？哈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