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從警為犯停職查辦

  「什麼？你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了？他媽的我整死他！」戚皓楓猛然間在我的精神世界裡大喊著，聽著他的喊叫我都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仿佛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經被他的聲音震的粉碎……

  「你能不能別吵了！這種時候激動能解決什麼問題嗎？」我也很是委屈，但對於此時的狀態我能怎麼辦？我也扭轉不了局面啊。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了,那一句經常聽別人講起的話——生活就像強姦，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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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這他媽的你就不委屈？我他媽的真是要被氣死了！」

  「呵呵，戚皓楓，你還算有點良心嘛！打從和你相識到現在，第一次見你為一件事情這麼大動肝火。」

  「你他媽的還呵呵的出來？你進去了我也就進去了，進去不要緊，要是出不來……臥槽！你怎麼幫我調查殺害我的兇手是誰啊？」

  「戚皓楓，你真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傢伙，只知道自私自利的考慮自己。滾！」精神世界裡用心聲和戚皓楓正常交流著的我，在現實中卻早早地低下了從未低過得頭……

  我有一點小小的寒心，也因為被戴上手銬而有一絲沒臉見人的感覺。想來，以為自己的前世是真的為我打抱不平，可沒曾想……到頭來居然還是為了他自己的事情在考慮。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們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交情，況且這麼多年沒有幾個真正朋友的我，不也過來了嗎？又何必在乎多一個少一個呢？

  「萬鵬，你相信我是殺人兇手嗎？」我抬起頭，盯著站在我對面的這個大個子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問道。

  「惟臻啊……我……我自然是不相信。可是……省廳的領導下的命令，是要將你先控制起來，我……」

  「省廳的領導，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我成了嫌疑犯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局裡也有直接和省廳相互聯絡的人吧……」王萬鵬一邊說著話，一邊躲閃著我的視線。

  此時的我，也不知事情怎麼就變得這麼一發不可收拾，不可收拾到就連我的大隊長王萬鵬都這般待我。我就這麼不堪？讓昔日的同事在如今與我見面二話不說，就送我一對「手鐲子」？可能……這就是人走茶涼，不在其位不擁其權吧!

  「王隊，那……我們先帶著兇手送進看守所？」我左手邊的年輕刑警看著自己的領導，試探性的小聲問道。

  「兇手？誰是兇手？你他媽的再瞎說一句話，我立馬扒了你這身皮！」

  「王隊，這……手銬都戴上了……這……」

  「你他媽的是剛來局裡的人吧！不知道沒真正定罪之前，任何案件相關的人都只能稱作是犯罪嫌疑人嗎？那是嫌犯！兇手是誰？你再瞎說一個我聽聽？」

  王萬鵬扯著嗓子，衝著那個或許真的是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刑警喊著。我看到了昔日的領導、之前的同事、現在的警官王萬鵬！他那青筋布滿在臉上的狀態，讓我明白——原來，難受的也不只是我自己，只是……他也不容易。

  「萬鵬！別發火了，都不容易，我理解你！我知道你也很難做，上邊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你照做就是了！」

  「惟臻，對不起！我……我……」

  見王萬鵬有些難過自責，我雙手朝著他的胸口就狠揍了一拳。「怎麼？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還要哭？給我憋回去，別你妹的給我掉貓尿！

  你現在可不算是我這階下囚的領導了，小心我把你另一隻胳膊整脫臼！對了，我們局裡的新局長什麼時候上任啊？我等著伸冤呢！」

  我自然也不忍心再和他了解什麼了，對於省廳怎麼就這麼快知道我是兇手的事我也不想在意。我現在所想的，只是希望我進看守所後，能有一個好的新任局長可以繼續領導著局裡的同事，將老局長——鄭毅，鄭局的案件調查清楚。

  王萬鵬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裡的鼻涕，然後用力地搓了搓發紅的眼睛對我說道：「惟臻，可能……新局長馬上就要上任了，而且證據確鑿的話……你或許會被判刑。」

  「哦，這很正常。案件之中，判刑定然。」

  「省廳給我下達命令讓我抓捕你的時候，我曾直接拒絕過。我說我是你的領導，我對你有著充分的了解。可是……省廳領導卻說……」

  有的時候吧，我被王萬鵬整的真的是哭笑不得的，你說他總是說話欲言又止的，我得多著急啊！於是我沒好氣地沖他白了一眼說道：「大老爺們別拖拖吐吐的了，趕快說！」

  「省廳領導說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對你做出停職查辦的處分。至於為什麼要給你戴上手銬子，原因只有一個——省廳領導們都知道你的綜合素質及格鬥能力，擔心你小子會逃跑……」

  「我……我靠！我的人品在省廳的眼裡就這樣？」

  「惟臻，要不你……」

  「不可能！我要是跑了，那豈不是沒罪也有罪了嘛！」

  王萬鵬或許真的在為我考慮才出此下策，但我還是不識風趣的打斷了他。然後搖了搖頭苦笑著又對他說道：「也是！這年頭人品這東西一文不值。

  對了，萬鵬啊！以後別叫我惟臻了，停職查辦就要有個停職查辦的樣子，我一切都服從領導的安排。我就叫你王隊長，你就叫我許惟臻！」

  「惟臻，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就算是把老局長的案子放到一邊不管，我也不可能不管你的案子！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為我的事上什麼心？你忘了我最大的心愿是什麼了嗎？」

  「可……」

  「行了，押我回看守所。老局長的案子，你好好的繼續調查著，有一點紕漏我他媽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了話，我就拖著被手銬所束縛的雙手朝著看守所的方向走去，可是那兩個刑警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啊！你倆杵在那幹什麼呢？還擔心你們王隊會破口大罵你們呢？」

  就這樣我便「如願以償」的被帶到了看守所里。王萬鵬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紅著眼眶看著我走進了看守所內，而就在我要進入看守所和他告別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對他很嚴肅很嚴肅地講道：「我沒有沉冤得雪之前，記住——別去看守所看我！否則我擔心省廳那邊知道了，會因為我影響了你自己的仕途。」

  「惟臻，我不……」

  「還惟臻？」

  「我不管，我不怕！我也不在乎！」

  「呵呵，你不怕？你不怕，我怕！你要是現在有事了，那我之前拒絕老局長對我的提升職務，豈不是白拒絕了？」

  「……」王萬鵬沉默不語。

  我見他不說話，我明白可能是因為我提了不該提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領導位置是被別人讓出來的。

  我簡單的在心裡自嘲了一下自己那堪憂的情商，然後我大笑著對他說道：「你的能力比我更適合做刑偵大隊的隊長，也因為老局長相信你，所以才會同意我的建議不給我升職繼續用你！所以……王大隊長，你不要辜負了鄭局的在天之靈啊！」

  王萬鵬走後，進了看守所的我，除了自己的前世戚皓楓之外，也無一人相伴。不過這樣倒好，我正好可以安安靜靜的做點正事。

  於是，我蹲在看守所房間裡的一角，心裡也想著我當時在咖啡廳所經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