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咖啡之廳命案突涌

  「先生，您的濃縮咖啡好了。」咖啡廳的服務員端著白色的餐盤，將濃縮咖啡送到了我的面前。

  接過咖啡我禮貌的小聲說道：「謝謝。」生怕自己的聲音過大，會破壞這咖啡廳中人們寧靜忙碌的畫面。

  「嗯！還是原來的那個味道，只是……品味咖啡的人已經長大了。」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小聲的感慨著。

  就在我咖啡還沒放下來的時候，戚皓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兄弟，我好像又有了一種什麼熟悉的感覺……」

  「你做夢沒醒吧！上次在醫院見到林玥就這樣說，現在還這樣說。你是狗鼻子？」

  「嗯……這種感覺也不是特別的清晰，可能是我多心了。」戚皓楓想了想也不再過多說什麼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揣在口袋了的手機又振動起來……

  我自然不能在咖啡廳中接電話，因為我擔心會打擾到在這咖啡廳里，邊享用咖啡邊工作的人的心情。於是我掛斷了電話，起身走向吧檯，詢問了咖啡廳的衛生間該怎麼走。

  說到這裡，還不得不說一下咖啡廳吧檯前的那名男子——告訴我衛生間在哪裡的人。因為……他居然記錯了方向，給我指錯了路！

  我還是問了一個恰巧也上衛生間的客人，才知道了衛生間的具體位置。我猜給我指路的那個工作人員，可能是剛來咖啡廳工作不久的人！

  到了衛生間，我發現電話是林玥打給我的，我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剛好是12：03分，而林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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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這就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給她回了過去：「林玥，你到了？」

  「沒有呢！我怕你等著急，就想告訴你一聲，大約十分鐘後我就能到。」

  「哦，好，我知道了。那沒事我就掛了，等我們見面再聊吧！」

  說著我便準備離開衛生間，倒不是因為衛生間裡有什麼難聞的異味，只是……我不太習慣和異性接觸。畢竟……我還沒有什麼真正的異性朋友呢！

  「等一下！陪我聊聊你能少塊肉？真是的，你個警察天天和人打交道，你別告訴我你還有異性接觸恐懼症！不然怎麼能總是想躲著我……」

  林玥那充滿嫌棄的語氣伴隨著她特有的蘿莉音，刺破了我的耳膜，可是我卻無力反駁。因為……她說的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那就是事實；好吧，我承認「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幾個字可以去掉！

  最後簡單的閒談幾句，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吧；我們都相繼掛斷了電話，因為再說下去也是尬聊。電話打完了，我發現不擅與異性接觸的我，手居然都出了點汗，所以洗了下手，我就離開咖啡廳的衛生間了。

  「啊——」

  「來人啊——死人了——」

  「來人啊，有人死了！」

  ……

  就在我剛離開衛生間，只聽那原本安靜的咖啡廳突然變得群聲四起，如果不是我沒出過咖啡廳的門，我都擔心是自己進錯咖啡廳了。

  「等一下！剛剛……剛剛有人喊的是什麼？」我趕緊大步跑了起來，然後在精神世界用心聲問著戚皓楓。

  「有人死了。」戚皓楓又出現了那毫無任何語氣的冷血話語，他的這種狀態讓我不由自主的又感覺，我的前世可能生前就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大步流星的我，片刻就來到了這無法平靜的咖啡廳大廳內。只見咖啡廳里的人現在仿佛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炸開了鍋沒頭沒腦的喊個不停、跑個不停……

  緊接著順著人們的眼光，我便發現了一個身穿暗藍色西服的體面男子坐在咖啡桌前，上半身早已癱軟在咖啡桌上與桌面緊密貼合。

  我顧不上太多，推開了聚在這裡部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擠進了男子身邊。

  我仔細一看，男子的嘴邊流有大片大片的暗紅色血液，面目猙獰，眼球突出、瞳孔放大，就好像快要衝出眼眶一般……

  我趕快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子下，感受著他的鼻孔對我的手指所傳來的生命體徵——呼吸。

  然而……得到的卻是毫無氣息的觸覺。「都說有人死了！你以為那是我聽到別人喊出來的？那是我自己率先察覺出來的！」戚皓楓無所謂的在精神世界中對我說道。

  「什麼？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你去衛生間第一次準備要掛電話，被拒絕過後的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吧！」

  「你……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我靠，又不是你的事，老子有必要像你似的多管閒事嗎？」

  「我……你行！你牛逼！」我生氣的用拳頭重重地砸了下自己的大腿，也懶得再和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傢伙多費口舌。

  看著死者我有些惋惜，畢竟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世了，簡單的觀察過後我發現此人居然是死於中毒……

  見狀，我更是不敢隨意觸碰案現場的任何東西。一方面防止破壞物證，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為不確定毒源在哪，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案發現場除了我之前手指放到過死者鼻下方之外，我倒是沒有接觸過任何東西。

  「這個人……死了吧？」

  「什麼？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

  「這……我們快走吧！別……別一會又有什麼危險了。」

  「要不，報個警再走？」

  「沒事找事，趕緊走！」

  ……

  周圍的人們驚慌且冷血的看著死者，發出振振有詞的語論。雖說如此，可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卻在做著與言論相反的動作——時而上前觀摩死者的狀態，時而因為死狀的恐懼而後退。

  仿佛眼前的受害人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而這些旁觀者又恰巧沒見過這定時炸彈的樣子；但在看完了定時炸彈之後，他們又開始擔心起炸彈會隨時不受時間的控制而爆炸。

  以至於太多的人都在搶著擠到人群前面特來觀摩，最後又驚慌失措緊忙跑開……

  「都後退，離死者至少兩米遠。」我眼中發出厭惡看客的神情，阻攔著他們扯著嗓子大喊地說道。

  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你誰啊？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憑什麼聽你的！」

  我查找著沖我說話的聲音源頭。只見我身後不遠處，一個肥頭大耳、體型壯碩，穿著一身灰白相間的衣服和皮鞋的胖男子晃動了兩下脖子，此刻正指著我。

  我咬了咬牙，看著他這種滿是欠揍的嘴臉，我真的很想上前給他來一個擒拿。可是……我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執法犯法！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便衝著這個胖子的方向走去。他不僅長得比我胖太多，而且他的個子居然比我還要高上一些。

  我到了他眼前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隨即掏出了警官證，然後環顧四周舉起證件大聲地說道：「我是警察，請配合我的工作！」

  我不知是因為我的眼神里滿是憤怒和堅定，還是因為我的警官證件的出現。總之那個男子居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然後不屑一顧的悶不做聲白了我一眼，就躲到了人群之中。

  其實說句實話，對於這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胖子來說，我並不在乎他是多高、也不在乎他是真的強壯還是真的虛胖。

  畢竟……只要我想，我便可以在半分鐘之內讓他趴在地上起不來。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看不慣他人作風的憤青。

  「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離受害人至少兩米的距離。請你們不要破壞案發現場的任何物品，否則我會以妨礙執法的罪名，對你們進行拘留教育。」

  我有板有眼地說著熟記於心的話，而這句話總是可以出奇的達到我想要的辦案環境——現場不會再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更不會有目無組織記錄的公民，而且咖啡廳又回到了我最開始進來時的那種安靜。只是……這安靜的環境之中，還帶著血腥的氣味……

  我掏出手機，打算給王隊打個電話匯報情況，想著讓他趕快來華南廣場辦案。正當我撥通了號碼，只聽一個熟悉的鈴聲從咖啡廳門外正響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