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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大結局(15)

2024-05-24 10:06:05 作者: 十三嫣

  烏托說完已經重新昏了過去,手卻抓著雨蝶不放,雨蝶牙一咬,就隨了他去,在經過傅譽的時候,歉聲道:「請姑爺回去告訴少奶奶,就說雨蝶一切都好,讓少奶奶不要牽掛,等烏托好轉,我再回去服侍少奶奶。」

  傅譽輕聲一笑,「你早就是自由之身,一切都隨你意。娘子那邊我會去說,她現在總應該可以放心大膽的睡覺了。」

  考慮到雨蝶有身孕,不便騎馬,想了想,還是叫了一輛馬車,讓她隨烏托回了齊王府。

  回過頭來,卻看到寒子鴉怔然追隨的目光,不由好笑道:「怎麼,佳人將要懷抱別投,又有點捨不得了麼?既是如此,何不對她好一些呢?」

  寒子鴉口中苦澀,收回視線垂下眼低聲道:「我看到烏托對她連命都不要的痴情,我自愧做不到,就算要為她做一件事,總會思前想後,要考慮很多得失利弊,我這樣的男人,絕不會是一個好男人,既不會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會是一個好父親。所以她的選擇是對的。」

  傅譽皺眉,「可是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吧?」

  寒子鴉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如果烏托不能容於他們母子,我一定會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該我負的責,我一定會負,不會讓他們流落在外無處可去。但是我希望看到她比我要幸福,我相信,她跟著烏托,比跟著我要少流很多的眼淚……」

  傅譽實在不懂他是什麼邏輯,就他看來,還不是寒子鴉並未真正喜歡上雨蝶?說不定當初與雨蝶在一起,他就是抱著玩一下的態度。以前他也知道他常和外面的一些女人的風流韻事,和雨蝶在一起,他肯定也沒有認真過,如果雨蝶不是九雅的丫頭,九雅又向來護短,可能寒子鴉也沒準備負上多大的責。

  說到底就是沒有愛到心尖上,如果像他再這麼下去,有朝一日遇上了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他肯定要為他之前的風流吃盡苦頭。

  他搖了搖頭,雨蝶今日的選擇,不知道回去告訴九雅之後,她又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又再跑到寒子鴉面前狠狠扇他兩個耳光,聽說之前她就曾這麼幹過兩次,真是個潑辣的小辣椒。

  

  烏托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回去的時候卻是死氣沉沉,這可嚇壞了赫雷王后,她推叫著烏托,跟去的大漢忙道:「王后不用擔心,王子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讓他睡一睡就沒事了。」自然不敢把烏托差點死掉的事說出來,不然王后還不心疼得直流淚?王后流淚可不得了,往日在塔克的時候,只要王后一傷心,大王就會小心翼翼地哄著,如今遠在千里之外,大王沒跟過來,到時候誰來哄王后?

  聽說只睡一睡就沒事了,赫雷王后才略微放下心來。回頭看到雨蝶,於是握住她的手笑道:「在塔克的時候聽說你被明麗那丫頭擄走了,烏托就擔心得要死,不待做什麼準備,就要衝過來找明麗那丫頭算帳,好在現在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雨蝶感激道:「還麻煩您跟著跑了這麼遠……」

  赫雷王后抿嘴一笑,「麻煩倒不麻煩,就當遊了山水,如果不是不放心他,我也沒這麼個出門來中土的機會呢。」

  赫雷王后向來親和,又沒有架子,雨蝶倒是與她很談得來。赫雷王后知道雨蝶被明麗囚禁多日,忙作主讓人在烏托廂房的旁邊鋪了床,又讓廚房端來精美的吃食,讓她吃飽後安心休息。

  從雨蝶的屋子裡出來,她又去看了看烏托,見他睡得熟,便也不叫醒他,逕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天上一輪圓月高掛,如銀的光線傾瀉而下,將整座院子裡映照得如同白晝,遠近之物,皆是清晰可見。

  侍婢們服侍她梳洗,她散了發,正欲上床,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她不由皺了皺眉,一個侍婢不耐道:「王后,您看那個瘋子又來了,前兒已經叫齊王趕走,還以為他就此作罷,居然還不知恥地跑到對面圍牆上吹笛,難道中土的男人都是這麼不要臉,趕都趕不走的嗎?」

  這個男人長相是很俊挺,可是王后是何等身份的人,豈會容這等粗俗之人接近?之前這人借著與齊王相識,騙死騙活要見王后一面,結果才一見,他就像瘋子一樣抱著王后叫什麼「阿蘭」。去他的阿蘭,當時就把王后嚇得尖叫不已,好在齊王力大,一下子就把那個瘋子拉開了。然後那瘋子每天都會來糾纏不休,最後還是王子要求齊王別讓那瘋子來騷擾,齊王才禁止了那人進王府。想不到今晚又爬上牆頭吹笛子,真是討厭。

  赫雷王后搖頭道:「依瑪不可無禮,這個人面相清奇,那日呼喚阿蘭的時候也很深情,肯定是他丟了他心愛的人,所以才念想成痴,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要吹笛,就由著他吹吧,或許是他緬懷故人的一種方式呢?」

  依瑪輕應了一聲,心裡卻是頗不認同,王后就是心善,看到任何人做惡事,都會給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然後還會去勸解人,於是惡人做惡事便會愈發厲害了。

  笛聲漸漸由悠揚轉為悲鳴,好像失散了的孤雁在呼喚伴侶一般,聽得人心裡直寒磣。赫雷王后自是難以入睡,聽了一會,乾脆走出屋子憑欄望向那倚坐在牆頭的男人,不禁暗想,他究竟有多喜歡那個叫阿蘭的女子?

  牆頭吹奏之聲漸低靡,看到從屋內走出的那一襲纖細白影,還有那張清絕到無與倫比的容顏,傅秋禮怕像之前一樣驚嚇到她,強按捺住心底里的叫囂,手執玉笛,只是隔空痴痴凝望那一抹清麗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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