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清冷禁慾軍官強娶他的小下屬（21）

  而反觀臥室內的氣氛愈加撲朔的旖旎。

  余碎漂亮的雙眸染上迷離的薄霧，紅潤的唇瓣不安分地嘟囔著，「要殺就直接殺了我啊。」

  「不就是想把我留在身邊嗎？」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余碎昂頭，青澀懵懂的眼底無意識地撞入陸知衍微抿的薄唇以及被斂下的睫羽掩蓋住的情緒。

  「什麼是愛？」陸知衍發問。

  其實他不懂愛，只是逐漸在和余碎相處的過程中有了異樣的情愫，她不見的那一刻會慌張無措，心頭會壓抑，死的那一刻，他甚至想陪著她離開。

  陸知衍認為，那就是愛。

  如今面對蘇穗的發問和質疑，陸知衍清瘦的身子骨一怔，久久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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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知衍你懂愛嗎？」

  余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溫軟乾淨的嗓音繼續詢問道，跌撞地起身站立於陸知衍的對立面。

  淺銀的腳銬由於腳腕的擺弄，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刺激著陸知衍殘餘的理智。

  陸知衍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那雙清冷卻渾濁的眸子，眼底濫觴著余碎難懂的死寂情緒。

  他用著極輕極輕的嗓音沙啞低沉地自顧自喃喃，「我懂。」

  似在回答余碎的問題，又似在安撫自己躁動不安以及迷茫無助的內心。

  話音剛落，陸知衍就離開了房間。

  余碎朝著他逐漸消失的身影低喃，「你不懂愛。」

  「你根本沒愛過余碎。」余碎朝著那道身影突然大喊道，唇瓣顫慄在空氣里略顯涼薄蕭瑟。

  陸知衍好似聽見了，腳步一頓，隨即身影消失在余碎的視線里。

  ……

  陸知衍的步履有點跌撞蹣跚，掙扎著倚靠著牆面坐下。

  蘇穗的話語在他腦海里循環播放，時刻撥動著他理智的心弦，在灼盡他枷鎖的最後一道防線。

  室外的晚風涼意徐徐，捎著那份燥熱的意念遠去，心底依舊煩躁不安。

  陸知衍削瘦的指尖掐著煙，薄唇抿著稍苦的菸頭，雙手擋住習習微風，點燃一根，薄霧緩緩縈繞他周身清冷禁慾的氣質，猩紅的光點逐漸成了深沉幽暗眼眸里唯一一抹亮色。

  骨節分明的手掌垂在纖長的腿上，微昂著頭，刺鼻煙霧充斥著涼薄的眼眸，湧入他的鼻尖。

  陸知衍喉嚨乾澀難受地生疼，猛烈的灼燒感也一併將鬱悶從心底灼盡。

  喉結微咽，壓抑許久的迷茫在一刻順著吞吐的雲霧散盡。

  身後緩緩傳來腳步聲，陸知衍半闔的眼眸回目望向身後的人。

  是宋宴慍。

  他緩緩倚著陸知衍的肩胛骨坐在他的身側，「衍哥，你很難受嗎？」

  陸知衍狹長微挑的眼眸垂得很低，鴉羽似微翹的睫羽虛掩著眼底晦澀難懂的情緒，鼻息沉悶地「嗯」道。

  「這個給你。」

  「是糖。」

  宋宴慍緩緩向陸知衍遞來一顆早已發澀破損的糖，是兒時陸知衍給他的。

  陸知衍接過，想也沒想就含入口中，微澀的甜意蔓延整個口腔。

  殊不知，糖里早已被注射入了失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