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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病嬌首富收藏家和他的小文物(19)

2024-05-24 08:01:07 作者: 諸事不順

  余碎被他的言語逗笑了,垂眸輕笑,再抬頭時,發現溫寧昀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那雙狹長的眸子,濫觴久違的柔情。

  他仰頭,輕摟住余碎的脖頸,開口道,「跟你講講我的過往吧。」

  溫寧昀抉擇,和過去那個陰暗的自己釋懷,一同暴露在余碎面前。

  哪怕,她會嫌棄自己。

  「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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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碎清晰地感受到,溫寧昀清瘦的身軀止不住地輕顫,於是便輕撫他削瘦的後背,「嗯,聽。」

  「我也想更了解你一點。」

  溫寧昀笑了,淚水輕籠了視線,思緒沉浸在腦海中破碎陰沉的過往,薄唇輕啟,清冷的嗓音徐徐道之。

  「我年幼的時候,我其實是個很幸福的小孩,家庭富裕和睦,只不過,我的父母很忙,所以我自小缺失了別人家孩子都有的情感和陪伴,我的性格越來越孤僻。」

  「而我的母親因為關心國家事業,所以,自出生起,我一面都沒見過她,我只聽外人道,她喜歡穿一襲復古的黑色長裙,是個很優雅高貴的人。」

  「別人都在私下謾罵她,說她生了不管我。」

  「我好像明白,她是個敬業的國家研究人員,卻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那一天,他們久違地回到了家,為我慶祝七歲生日,我看見他們,在燭火中幸福地相擁吻,一起倒在了血泊中,房子被敵人點燃,在我離開後,連同我父母的屍骨,一起燒成了灰燼。」

  「為了保護我,他們將小小的我藏在桌底下,我看見我的母親倒下來,倒在我的面前,嘴角還帶著幸福的笑,撐著最後一口氣,笑著對我輕聲低語讓我好好活下去。」

  「她還說,她要和她的丈夫一起繼續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下去,讓我別擔心。」

  「我那時早就明白生死離別。」

  「但我不懂,為什麼人在死的時候會感到釋懷的幸福。」

  「直到我傷痕累累倒在你的懷中,你將槍口對準我的胸口。」

  「我那時早就想好闔眸輕笑,死在你懷中,似乎是件很幸福的事。」

  「後來,我流落街頭,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我跟野狗搶食,被咬得血跡斑駁,我沒有哭,我不想讓我的父母擔心。」

  「我那天差點就死在天橋底下,那天真的好冷,我覺得我的血液都凍僵了,四肢早就麻木不仁。」

  「一隻小黑貓卻挽救了我的生命,為我挽回了那倒計時的生命,帶給我了久違的溫暖,儘管它很微小到幾乎無用。」

  「後來,我帶著那隻黑貓一起流落,它是我生命中除了僅存的恨意之外,唯一活著的意義。」

  「可那一天,我尋找食物,被一群小混混盯上,認為我侵占了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們毆打我,那隻小黑貓為了保護我,死在我的悲鳴哭聲中。」

  「而那群人,似乎意識到他們殘害了生命,逃跑了,到最後,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我的小貓,屍骨未寒,無處可依。」

  「我絕望無助地守在它的屍骨身邊,一位老爺爺替我安葬了它,將我帶回了他的家。」

  「將瘦骨嶙峋的我細心呵護。」

  「可還是因為為了保護我,他死在了那群殺我父母的同一批人手裡。」

  「那一刻,我的世界被仇恨和陰暗包裹,再沒有半點生的希望。」

  「而你的出現,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救贖。」

  「別再撒謊騙我了。」

  「乖乖呆在我身邊。」

  溫寧昀嗓音愈加嗚咽,喉結輕咽,矜貴清冷到不可一世的他,渾身如同支離破碎的玩偶一般止不住顫慄。

  余碎心頭一怔,溫寧昀的經歷幾乎被他一筆帶過,可能只有他知道,那段陰暗的記憶,磨滅了他多少生的希望。

  余碎沒有開口安慰他,她不能感同身受,只是伸手輕輕將低泣的溫寧昀擁在懷中,溫熱泛紅的眼眶輕抵在頸窩處,淚水夾雜著細碎的癢意淌過余碎的心底,引得一陣悸動。

  「別怕,以後我在。」

  「嗯。」溫寧昀如小獸一般輕應,眷戀地禁錮住余碎纖細的手腕,在她的懷中肆意發泄自己悲慘不堪的過往記憶。

  「會嫌棄我嗎?」

  「嫌棄那個流落街頭,骯髒卑微的我嗎?」

  「會嫌棄那個陰暗偏執的我嗎?」

  余碎還沒來得及回應,耳畔就響起溫寧昀的話語。

  「不要嫌棄我,我會偽裝得很乖的。」

  「不會嫌棄你。」

  「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只因,你是溫寧昀,我最愛的人。」

  余碎捻著笑意盈盈,嬌軟的語調一次次重擊心底那道脆弱的屏障,叫囂著將童年缺失的愛意彌補。

  溫寧昀緊抿唇不語,仰頭將欲奪眶而出的淚意憋回去,薄唇委屈地撅起,而不斷下降的黑化值彰顯著他內心的躁動不安的心悸。

  「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84」

  「反派黑化值-2,目前黑化值82」

  「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81」

  「……」

  直至降到65,兩人的溫情被身後蹣跚爬起的蘇策打斷。

  此刻的蘇策滿身狼狽,衣衫破爛,溫潤儒雅的偽裝再也維持不住。

  「哪個殺千刀的弄的?」

  蘇策無力向天訴苦,跌撞著朝余碎走來,而溫寧昀本能地將余碎緊緊護在懷中。

  那個小雞媽媽保護小雞的場景,被余碎自然而然地想到。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蘇策,腳下一個踉蹌,剛好將頭磕在了溫寧昀的腳邊,吃了一口枯草。

  溫寧昀嫌棄地不動聲色地擁著余碎將身子後退了幾步,「不必行此大禮。」

  而此刻蘇策也站起身來,「你們離我那麼遠幹嘛?」

  「你剛才被奪舍了,想殺我。」溫寧昀微蹙著眉開頭,眼前的蘇策髒污不堪,真的想讓他從自己眼前消失。

  「那你怎麼還沒死?」

  「呸,不對,那你怎麼還沒被我搞死。」蘇策此刻早已不顧形象,席地而坐,靠在溫寧昀身畔。

  而餘光被望見了余碎手中緊握的瓶子,裡面幾滴晶瑩的淚水在霞光下熠熠生輝。

  「你們搞到了那個神明的淚?」

  余碎不知,卻她卻堅信,一定不是斯沛爾·災的,而是,腦海中那個熟悉的神明的。

  他會因為什麼而哭?

  余碎不懂,只是輕點了點頭,而身畔的溫寧昀腦海一片空白,自然沒有出言反駁。

  卻覺得,他與余碎的距離,愈加遙遠。

  「那回去調配解藥。」

  「我就能活下去了。」

  蘇策心頭一喜,三人踏上了回行的征程。

  蘇策無意間望見了那方墓碑,心尖一陣沉悶,卻沒多大在意。

  而在三人離開後,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空靈溫柔的嗓音在低喚蘇策。

  「阿策,阿玉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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