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病嬌首富收藏家和他的小文物（9）

  很像她。

  很像溫寧昀藏匿於腦海最深處那道朦朧婆娑的身影。

  是他最敬愛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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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寧昀的母親是一位保守的國家級研究人員，她總喜歡穿一條高貴冷艷的黑長裙。

  聽說，那是她丈夫親手為她縫製的。

  她說，那令她覺得端莊典雅。

  她叫溫雅柔。

  她跟她的丈夫一樣，成為不了好父母，但他們一定是國家最堅實的頂樑柱。

  溫寧昀一生只真正見過他的母親一次。

  在她死前闔眸的那一刻。

  溫熱鮮紅的血跡沾濕了她黑色的長裙，她死的很安詳端莊，似記憶中那朵飽經摧殘卻嬌艷的紅玫瑰，與她的丈夫緊緊相擁，面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幼時的溫寧昀不懂，為什麼人死的時候會察覺到幸福？

  「溫寧昀，幹嘛呢。」余碎溫軟嬌氣的嗓音將溫寧昀的思緒拉回現實。

  破碎闌珊的記憶重新在腦海中歸於平淡。

  「沒什麼，走吧。」溫寧昀垂眸斂下眼底肆意縱生的黯淡，溫暖寬大的掌心輕攬上余碎纖細的腰肢，在細膩綿綢的服料上摩挲。

  余碎察覺到腰間細碎的癢意蔓延，扭頭朝他望去，眉眼帶笑，唇角微揚，皎潔的月光被她盡攬澄澈眼眸里，睫翼輕顫。

  「怎麼了？」

  「你很好看。」

  溫寧昀誇獎的溫潤語調消散隱匿在肼籠的濃厚黑夜中。

  「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6」

  ……

  宴會內

  端莊沉重的門外緩緩走來一道交纏依偎的身影，女子驚艷絕倫，男子翩躚如玉，宛如一對相濡以沫的璧人。

  宴亭內眾人的動作一頓，響起此起彼伏的誇獎聲和唏噓聲，一道又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余碎維持著臉上淺淺的笑意，小手被緊緊禁錮在溫寧昀的手中，腰上擁著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小神明這麼美，被別人勾搭上了怎麼辦？」

  溫寧昀輕貼近余碎微蜷的耳畔，低沉著語調說道。

  余碎抬眸，他眼底濫觴的戲謔盤旋進她的眼底。

  「那你這麼丑，我也不用擔心被人拐走。」

  溫寧昀輕笑，眼眸里溢滿溫潤清冷，溫柔地輕揉了揉她的髮絲，融進血肉的熟悉感占據心尖。

  「我們前世是不是見過？」

  「說不定，還是戀人。」

  余碎身形一怔，臉上的笑意僵住，空靈的眼眸里一閃而過震驚，隨即恢復正常，淺笑著說道。

  「怎麼可能。」

  「我的記憶中並沒有你。」有的只是一個叫莫筠年的人。

  「神明的記憶說不定也會出錯呢？」

  溫寧昀的眼底被陰翳輕籠，削瘦的指尖輕抵在余碎手腕的脈搏上，小神明僵硬的動作和加速的脈搏似乎都在悄無聲息地戳破她這個拙劣的謊言。

  但溫寧昀沒有再出口追問，把這麼有意思的神明嚇跑了怎麼辦？

  他只是將手輕攬在余碎的肩胛骨上，用指尖輕捻她垂落雙肩的淺金碎發。

  隨即將那雙手抽回，緩緩點燃一隻煙。

  菸頭猩紅的閃光在燈火通明的宴廳內分外不起眼。

  他清瘦的身軀倚靠著酒紅座椅，煙霧繚繞迷朦了他涼薄疏離的眼眸，刺鼻的煙味充斥著他的鼻尖。

  溫寧昀似漫不經意地開口說道，微挑的桃花眸輕掃過余碎被汗水打濕的碎發。

  「神明也會撒謊欺騙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