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彼此

  「我以一生為賭注，承諾，會好好的愛她。」

  

  ——梁澤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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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歡盡回去的當晚就生病了，前不久淋過雨，最近情緒又低落，一場普通的感冒又衍生出發燒，她高燒不退，在床上始終半夢半醒的在現實與夢境裡交織。

  梁澤煦把假期延長，也哪裡都沒有去，就在家裡照顧她，他把她的衣服、常用的東西都搬到了樓下。

  夜晚，華燈初上。

  梁澤煦坐在床邊，因為發燒她的整張小臉都是紅彤彤的，往日粉嫩的唇瓣此刻也顯得格外嬌艷欲滴，泛著誘人的光澤。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用指腹磨著她的唇瓣，很輕很輕，帶點微麻。

  他俯身低低同她道，「謝歡，你要快點好起來。」

  語氣虔誠。

  他偏頭，吻輕輕落在她燙紅的臉頰上。

  他起身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碗粥和一杯水。

  昨晚她剛病的時候，比現在還嚴重，整個人沒有半點意識，只會來來回回叫著謝阿媽三個字，他想給她餵藥，也餵不進。

  想來想去，他就用嘴撬開了她的唇瓣，把藥和水給她灌了進去。

  今晚，他依舊打算用著同樣的方法去餵她藥的時候，謝歡盡卻睜開了眼。

  一雙眼有著剛剛睡醒的朦朧與迷茫，直直望著他時，讓他覺得自己像個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偽君子。

  他已經俯身與她鼻息相對，唇齒間還含著白色藥片，突如其來的對視，把他嚇得瞳孔驀地睜大，他下意識的低頭，與她唇齒相碰。

  他用舌尖把藥推向她，隨即起身。

  他整了整衣領，坐在床邊，把水遞給她，他尷尬的咳了幾聲。

  謝歡盡乖巧的接過，溫度適宜的水入喉，微微化掉嘴裡的苦澀，她聲音本就甜，如今還帶著剛剛睡醒的嬌軟，「你剛剛在幹嘛？」

  明知故問。

  梁澤煦看著她無辜的雙眼，心裡道是。

  惡上心頭，他湊前與她瞳孔相望，一雙桃花眼蠱惑人心，「吻你。」

  隨即一吻又落在她滾燙的唇間。

  這個吻不同以往，熱烈高漲，輾轉廝磨。

  一室旖旎。

  吻罷，他伏在她起伏劇烈的肩頸間喘息，聲音低沉沙啞，「你終於醒了。」

  他沒忍住低笑出聲，帶著不加掩飾的狂喜。

  謝歡盡聞言彎了眉眼，她嘴角掛起一抹笑，她歪頭與他的頭相碰、廝磨。

  是戀人之間最親昵的依戀。

  他餵她喝粥，她很乖的一口口的都喝了下去。

  在梁澤煦起身就要離開的時候，她勇敢的伸出手指拉住他的衣角，烏亮的瞳孔里都是不舍與留戀。

  「陪我，就一晚。」

  他整個人都有些怔住，隨即點了頭。

  他收拾完，洗了澡，把室外的燈光都關了，謝歡盡現在睡的床一直是他的，他就搬去了旁邊空出的客房睡，他抱著枕頭出現在自己的房間，把室內的燈光也關了，留了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溫馨美好。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下去，身側鼓起的被子就躺著他心尖尖上的女孩。

  梁澤煦房間窗戶是設計的落地窗，正對著月亮，月兒彎彎，下過雨後的幾天裡月亮總是會比平時的亮些，月光透過窗縫照進屋內，星星包圍著它。

  眾星捧月。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梁澤煦以為謝歡盡已經睡著的時候，她突然的翻身，尋著他的溫度靠過來，她淺淺的伸出雙手抱住他，頭窩著他胸口上，一個極度缺乏保護與安全感的姿勢。

  她突然講話，回答了一句梁澤煦已經和她說過了許多遍的話。

  她說，「阿煦，我只有你了。」

  熟悉的心疼感泛上心頭，他回手抱緊了她，兩具年輕的身體嚴絲密合的交織在一起，不帶一點私慾，僅僅是為了相互慰藉、相互溫暖。

  頭上傳來顫動，他喉結滾動，低低的應她，「你還有我。」

  以後，我會成為那道光，帶你歸岸，觸碰光明，我會去好好的愛你。

  至死不渝。

  在與往常無數個普普通通相同的夜晚裡，一個少年對著一個少女許下了一個承諾，他以一生為賭注，只為了來好好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