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怒懟

2024-05-24 07:49:08 作者: 玉清塵

  沈虞走到正廳,沒有謝老夫人,只有三個人,婢女什麼都不在。

  她挑眉,在心裡戲謔地笑了笑。

  正座的有一個中年男人,雖然老,但是還是能看見滄桑下以往的俊美,估摸著是北安王。

  他懷裡躺著一美人,雖然她看不清臉,但是憑那風騷勁,沈虞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側妃王氏。

  北安王旁邊的是一身素淨的美人那雙眼睛跟謝殊極為相似,桃花眼裡淨是冷漠,清雅絕世,頗有煢煢孑立孤芳自賞之意,沈虞沒猜錯這應該是謝殊的母親,北安王妃。

  看氣質,也不像能給北安王戴綠帽的樣子啊,難道是這裡有她猜不到的恩怨情仇?

  沈虞暗暗腹誹著,三人的視線也移到她身上。

  北安王看向沈虞的目光帶著審視,犀利的目光有些心悸。

  他在心裡暗嘆,長子帶回來的侍衛著實不凡,雖然她斂去自身那些令人不適的殺戮之意,但是北安王還是能知道,此女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她身邊那把通體藍白刻著紋的劍也是上品好劍。

  側妃見人來了,慵懶地轉過頭,泛著冷意的視線朝沈虞看來,沈虞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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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妃將視線移到那把與沈虞一身黑衣及不搭的白劍,眼睛一亮,她喝道:「大膽,王爺面前你也敢佩劍,是要刺殺王爺嗎?」

  沈虞淡淡地看向側妃,聲音清冷說道:「家師所贈,劍在人在。」

  側妃聞言冷哼,她從北安王身上下來,搖曳著妖嬈的身姿,她走近沈虞想要奪下這把劍,卻被沈虞一把抓住手腕。

  沈虞使上了五分力,卻足以讓側妃的手腕生疼,甚至折掉也行。

  「疼疼疼!!!」

  側妃感覺到手腕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北安王。

  北安王見自己寵愛的妾被一卑微的侍衛擺弄,臉色不好起來,他道:「可以了。」

  沈虞用力將側妃甩開,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側妃感覺到不可置信,她一直都是被人寵在心尖尖的,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還是一介江湖草莽。

  於是她哭喊道:「王爺,妾身好生委屈哎,妾身只是想把那把劍奪下來,她一侍衛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可是她主子,王爺要為我做主啊。」

  沈虞聞此言,厲聲道:「你不是我主子,我沒有簽賣身契給北安王府。」

  沈虞說這話,也是事實。

  側妃有些啞然,她哪裡想到沈虞沒有簽賣身契,可是那又怎樣,還是一個平民,王爺這麼寵愛她,肯定會為她做主的。

  沈虞沒有理會側妃,她看向北安王問道:「王爺找我何事?」

  切入正題,北安王微眯眼,問道:「聽說你剛才從琳琅手下救走一個男孩?」

  聞言,北安王妃平靜的眼神里漣漪微動。

  沈虞如實回答,「是。」

  北安王繼續道:「那個孩子是琳琅的孩子,請你把他歸還給琳琅吧。」

  北安王妃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

  一聽,沈虞驚異地在心裡說道,北安王真是狠心啊,把北安王妃的孩子丟給側妃養,那孩子有什麼活路,沈虞想著,都覺得沐笙活到6歲著實不易。

  不過也是北安王妃出軌戴綠帽子在前,沈虞突然覺得北安王能和氣地坐在王妃身邊也是一種本事。

  不過沐笙是不會被沈虞丟回去的,難道又要過那種不是人的日子嗎?

  沈虞答道:「沐笙在世子那,我不能做主。」

  也怪不得沈虞拿謝殊當擋箭牌啦,這擋箭牌賊好用,而且謝殊說了養沐笙,不能反悔。

  謝殊!?

  此言一出,三人皆驚詫,尤其是側妃,特別明顯地不可思議。

  謝殊怎麼可能會讓那小畜生待在他身邊,不是厭惡小畜生要他去死的嗎?

  這下子事情就棘手了。

  「本世子怎麼不知道,北安王對本世子的侍衛要審問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沈虞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謝殊,他睡眼惺忪,桃花眼裡帶著迷離,著實靡麗,渾然貴氣。

  北安王沒有追究謝殊為什麼不叫他父王,好像習慣了一樣,見此沈虞挑眉,這父子倆的關係這麼差勁啊。

  北安王皺眉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把沐笙帶在身邊?」

  謝殊聞言,慵懶一笑,他道:「本世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要用得著向你匯報嗎?」

  北安王聽此,怒氣而起,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嘆氣道:「你非要跟我作對嗎?」

  謝殊冷哼,他悠然找到一把椅子坐下,他道:「我可沒有這個閒工夫跟你作對,只是有個狐狸精老是在本世子面前叫囂著,想搶本世子侍衛的劍,心煩罷了。」

  狐狸精說的是誰,大家估計都知道。

  側妃聞言臉都扭曲了,可是礙於謝殊身後幾座大山都是她惹不起存在,她忍了忍,道:「世子,小畜……沐笙是老夫人命令妾身養的,你這樣,老夫人會不會……」

  側妃突然不說話了,但是謝殊懂她的意思,他輕輕勾唇:「怎麼想拿祖母壓我呀?」

  側妃:「我……」

  謝殊輕輕擺手,「拿祖母威脅本世子沒有用,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是本世子身邊的,就算是條狗,也比你這種狐騷味的牲口也要高貴,所以以後見了,要行禮,知道嗎?」

  謝殊明晃晃的諷刺和蔑視,讓側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勃然大怒道:「謝殊我可是你半個長輩,你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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