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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書信傳情

2024-05-24 05:36:17 作者: 非扶

  老王妃下葬的事,蕭鈺果然沒再過問,蕭欽安葬了老王妃之後,就離開了京都,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但靖王府一夜之間就空了下來。

  當年輝煌一時的王府,徹底沒落了。

  

  門口的石獅子見證了老攝政王的梟雄一生,也見證了蕭鈺位極人臣的過去,最後卻在大雪中,送走了它最後的主人。

  那一天的雪下的很大,京都很多年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瑞雪兆豐年,今年,一定會是個大豐收的年。

  ……

  蕭鈺和君容商量好後,在三月春來的時候帶著紅衣和魚宸踏上了回雲國的路。

  君容站在城樓上目送他們離開,一直站到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才轉身回去。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恢復了科舉,還重新啟用了武舉制度,一改之前重文輕武的惡習。

  朝中自然又有人嘟嘟囔囔,不過君容一句:「若是沒有武將,再有戰亂,你們頂上?你們要是行,現在就立下字據,到時候就你們上,朕看著。」

  這一句話直接就把那些人的嘴堵上了。

  從此武將的地位大大提升,和文臣反倒形成了一種制衡的局面。

  除此之外,君容也沒忘記蕭鈺一直惦記的,給女子提升地位的事情。

  他先是修改了律法,對強迫,拐賣,侮辱女子的行為加大處罰,又在各地官府之下設立了繡安堂,專門處理女子幼兒和老人的事情。

  繡安堂的管理人員由京都統一調派,避免地方勾結而變了初衷。

  而繡安堂的總司事由凝昭擔任,直屬於太后。

  這樣一層層下來,誰也不敢小覷了她們。

  一開始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繡安堂門前十分冷清,可在後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被騙進青樓,還受到虐待,拼死逃出來後,秉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到繡安堂告了狀。

  凝昭親自處理,查清楚來龍去脈,證據確鑿後,她直接調人圍了青樓,把裡面的管事拉去打了二十板,罰銀五百兩,而罪魁禍首直接下獄,落入奴籍流放。

  此事一出,當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君容還親自褒獎了一番。

  至此繡安堂徹底站穩了腳跟。

  等眾人慢慢能接受女子為官後,君容又下旨廢除了女子必須守節的律令,允許女子在丈夫死後自由改嫁,和離的也如此,若是誰逼著女子守節出家,便判去邊關服勞役,直到確實悔改為止。

  這些律令剛出來的時候反對的人都很多,但時間長了,大家見到了切實的好處,漸漸的也就沒了說辭。

  這個時候君容就會再進行進一步的改革。

  雖然過程漫長,但總歸是會越來越好的。

  ……

  蕭鈺回到雲國之後,開始著手參與朝政。

  楚央沒有給她太多的幫助,全靠她自己,畢竟想要服眾,就得拿出真本事來。

  雲國不比大乾,很多大臣不吃蕭鈺那套,但好在蕭鈺有兩重身份,他們也不敢過多刁難。

  蕭鈺慣是會拿捏人心的,她從大理寺開始歷練,專門處理陳年舊案,一樁樁一件件,她全翻出來,重新審理。

  想要收攏民心,就要先為民請命。

  查案的時候,她每次都是親自去查去問,和百姓們同吃同住,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隨著她的聲望越來越高,朝中的那些人想動搖她的地位是不能了。

  楚央對這個女兒越發欣賞,放給她的權力也越來越多。

  眼見她地位越來越穩固,空閒的時間就少了。

  偷懶的時候,她會忍不住想起遠在大乾的君容。

  想他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好好休息,有沒有遇到什麼煩心事。

  想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思念一旦泄了閘,就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蕭鈺提筆給君容寫信。

  「寒來暑往,又見深秋,夜深露重,早晚記得添衣,我一切都好,不要掛懷,不過這話說了多半也是沒用的,你應該與我是一樣的心情。」蕭鈺寫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國這邊,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若是年前有空,我去看看你,把我們的婚事定下,如果可以,我想請雲老出山幫父皇看看,若是還有希望,我也想功成身退了。」

  她長長的嘆息一聲,做皇帝什麼的,真的很累,而且她那不靠譜的爹最近越來越懶了,早朝都不出面,全甩給她,美其名曰要養老。

  想起來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寫到這兒,蕭鈺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自己的生活確實挺枯燥乏味的。

  她想了想,最後寫道:「想說的很多,但能說的很少,既然如此,還是留著見面再說吧,許久未見,只能畫些東西聊慰相思,你看看像不像?」

  蕭鈺的畫功其實一般,但勝在神似,寥寥數筆就畫出了個大致的輪廓……嗯,小狗的輪廓。

  「哈哈哈哈——這裡再寫上名字……長歡。」

  蕭鈺吹了吹,看著自己的大作,非常滿意,折好放到信封里封好,叫人連帶著禮物一起送去大乾。

  「也不知道長歡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

  這封信是兩個月後到君容手裡的。

  出了雲國去大乾,已經入冬了,一下雪,路就特別難走,是以在路上耽擱的時間長了點。

  不過好在完好無損的送到了。

  君容坐在御書房裡,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一開始看的時候還高興又難過,唏噓感慨了好一陣,結果看到最後,頓時哭笑不得。

  他用手摩挲著右下角畫的那隻憨態可掬的小狗,忍俊不禁,「我是狗,那太傅應該是什麼?」

  「唔……貓嗎?」君容想了想,覺得不太恰當,「還是狐狸比較合適。」

  「陛下說的是什麼狐狸?」

  無憂進來給他換茶,聽到這一句好奇的問。

  君容斂了笑意,「沒什麼,只是朕覺得有些事該提上日程了。」

  「陛下說的是什麼事?」

  君容起身,長舒一口氣:「自然是去求娶太傅啊。」

  無憂:「啊?」

  「去傳輔國公入宮,朕有事交代他。」

  君容垂眸看著桌上的信,默默的在心裡道:輔國公這名字不能白叫,關鍵時刻,就指望他輔國呢,這樣他這個皇帝才能安心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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