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客自遠方來

  出門，天仍然未亮……

  呼啦啦！

  一大串鑰匙，至少七八斤，被包租婆放進帆布包內，隨即道：「左邊九棟，你負責，右邊九棟，我來。」

  「今天，註定是一次充滿汗水的旅程，只要堅持住，明日，就能休息！」

  「加油！」

  

  林毅：「加……加油……」

  我滴個娘嘞！

  此時此刻，林毅內心懵逼無極限。

  收租而已，整的跟打仗似的，何必呢？

  同時，林毅也終於明白，自己和包租婆，到底是特娘的有多少錢！

  左邊九棟右邊九棟？那不就是十八棟樓麼？再加上自己住這一棟，十九棟！！！

  深市市區的城中村內，十九棟樓！！！

  這地方，最多三五年內，必然拆遷，到時候值多少錢？怕不是至少幾十個億打底！

  何況，就算不拆遷，這也足以讓自己當一輩子鹹魚，生活富足，租金都吃不完吧？

  「臥槽，動力滿滿啊！！！」

  累？累什麼累？簡直精神百倍好吧！

  甚至，林毅還很奇怪，為何自家包租婆會如此如臨大敵，甚至就跟要上戰場似的？

  出門，騎上破舊的自信車，背著一串鑰匙，開始挨家挨戶，收租！

  不多時，空閒的帆布包，開始膨脹……

  林毅也終於明白，為何包租婆會如此如臨大敵！

  「原來……收租竟然特娘的這麼累？！！！」

  老房子，沒電梯，一棟七層，一層八戶……

  九棟，得爬多少樓，走多少路？

  走路就算了，還得帶著那麼大一串鑰匙，以及……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的小錢錢。

  完全就是『負重登山』好吧？

  而且問題在於……

  僅僅收租三棟而已，林毅就已經遇到四次『色誘』，更是險些被一個『流氓』給拖進臥房去！

  他倒不是怕吃虧……

  但……怕回家被包租婆打成狗啊！

  至於包租婆的安全問題，林毅倒是絲毫不用擔心。

  「沒記錯的話，包租婆是八卦門當代掌門人，嗯……只不過沒有一個門徒。雖然功夫談不上出神入化，但就算是七八個手持冷兵器的壯漢，也只能乖乖被打跪下叫姑奶奶……」

  「我特娘要是真被人給色誘了……」

  瞬間而已，想到自己回家後那悽慘的場景，林毅的心情，變的無比堅定！

  「忙碌而充實的一天，就是這麼枯燥乏味且單調。唉~」

  夜色降臨……

  林毅終於到了自家門口，揉著發脹的肩膀與灌了鉛一般的雙腿，幾乎癱軟在地。

  「完了？」

  包租婆也幾乎前後腳回來，相對林毅來說，倒是要輕鬆不少。

  「完了。」

  「果然，還是兩個人比較輕鬆……」

  包租婆展顏，若百花盛開。

  輕鬆個鬼啊！

  林毅幾乎哭出聲來……

  我特娘才知道，原來收租竟然這麼累！難怪前身放著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不守著，要跑去創什麼業……

  呸呸呸，我特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收租的成果，自然是極為喜人。

  林毅自己收到的租金，超過五十萬，包租婆那邊，應該也不會少。

  也就是說，每個月，就算兩人除收租之外啥也不干，都有過百萬入帳~！

  這還是目前城中村環境和裝修一般，所以租金很低的緣故，否則，至少翻上幾倍！

  「唉，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而且這與房屋價值相比還是九牛一毛，可惜，我特娘卻高興不起來！」

  林毅有著淡淡的憂傷，只因……累到癱軟。

  一夜無話。

  豎日清晨，林毅依舊感覺渾身酸軟乏力，但包租婆卻是神采奕奕，非但一大早便準備了早餐，甚至還拉著林毅一同去經營小店……

  隨後，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林毅也似乎適應了這般生活，倒是充實而快樂，雖然對包租婆是只能看不能碰，但有科學研究表明，經常看美女，能延壽不是？

  包租婆便是一等一的美女，哪怕是為了長命百歲，林毅也決定，自己一定要多看幾眼！

  ……

  這一日，日上三竿，包租公包租婆二人組，才在諸多租客的招呼聲下，來到店鋪。

  至於為何來這麼晚，自然是因為昨天晚上嗨的太晚……

  反正不缺錢，開店也純粹是為了興趣和消磨時間而已，自然不用那麼循規蹈矩，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而開店過程中，包租婆便負責在後廚煮鴨，林毅負責切塊與服務員的工作，倒是相得益彰，搭配的很好。

  ……

  「大家好，我是小彩~！」

  城中村入口處，一對情侶露頭，但與眾不同的是，男性拿著自拍杆與手機，將兩人拍進了畫面中。

  「嘿，看看這是哪兒？」

  「沒想到吧？！咱們深市竟然也有城中村，而且還不小！」

  小彩是一個嬌小的妹紙，看上去很是可愛，雖然只是簡單的穿著，但卻能給人一種舒服且乾淨的感覺。

  「哎呀，地址？隨便網上一搜就知道，我就不說了，免得有人說我拿錢打GG。」

  「大家也都知道，這深市的美食，多多少少我都已經吃過，作為一個吃播，自然是要不斷尋找新的素材。」

  「所以，我偶然間聽說，這城中村內，有一家鴨湯飯，好吃不貴還能無限續鴨肉，今天，就帶大家來一探究竟，咱們走著！」

  小彩一路上蹦蹦跳跳，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讓附近之人都很好奇……

  「那丫頭幹什麼的？」

  「自言自語，拍視頻呢吧？」

  倆下象棋的老頭你一言我一語，也不在意。

  「我說你倆是臭棋簍子還不信！人家那是在玩直播呢！」

  「直播？什麼玩意兒？」

  「年輕人的玩意兒，你們不懂~！」

  「嘿，不懂就不懂吧，有什麼的？」

  「下棋下棋，繼續繼續，看我殺到你叫老哥！」

  ……

  「鴨湯飯，看來就是這兒了，走，咱們進去！」

  店外傳來的聲音，讓林毅來了精神……一上午了，一個客人都沒有，無聊哇！

  然而，他一抬頭，瞬間皺眉。

  「直播？而且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小彩吧？」

  網絡直播這個行業，本就是林毅一手帶火，如今雖然也有幾家跟風的直播網站，但成氣候的，也就林毅所創建的『億般』直播平台……

  而作為主創者，林毅之前自然對平台極為關注，其中的大主播，他也都看過些許直播片段。

  小彩是同為深市人，不但是少見的吃播，還是吃播中的扛把子，林毅瞬間便認了出來。

  當然，他認識小彩，小彩卻不認識他。

  「不認識也好，免得徒增煩惱與尷尬。」

  「但沒想到，被『億般』掃地出門之後，第一次接觸直播，竟然是親自上鏡……」

  搖頭一笑，林毅上前：「兩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