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伏魔仙途119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祁堯有一瞬間的怔愣，就這麼望著她，正好對上殷染兒抬起的眼神，認真又坦然，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

  「師尊莫要打趣我了。」

  少年的目光閃躲，看向別處，喃喃道：「孽徒自認為，能坐上魔尊之位就很好了。」

  他剛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才會說出那樣子的話，她怎麼也隨口亂說呢。

  難道只是為了蠱惑他，讓他放鬆警惕嗎？

  祁堯的腦海中亂糟糟的，想了一些有的沒的，被殷染兒打斷：「你為何要自稱孽徒？」

  她蹙了蹙眉，關注點明顯不一樣：「你在跟本尊置氣？」

  

  小妖精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他又不肯說，就讓她去猜，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不敢。」祁堯的嗓音有些低啞，隱隱有幾分疏遠的意味，不願多說。

  「是因為什麼？」

  冰室里安靜下來，沒人說話，氣氛又開始有變僵的趨勢。

  殷染兒壓下脾氣，耐著性子等他，看了他好一陣子，也沒有等來應答。她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耐心，幾乎全都花在祁堯身上了。

  嘖，偏偏他還不領情……

  她鬆開了他的手，稍微調整動作坐了起來，直起了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一小段。

  少年感覺到胸膛前的熱度離開他，方才，鼻尖縈繞的幽香清冽的氣息也淡了許多。

  是惹怒她了嗎？

  或許她生氣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往後來日方長，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與本尊說清來龍去脈。」

  殷染兒微微嘆了口氣，對面前的少年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無可奈何。

  她轉移了話題，提起少年會感興趣的事：「你不是想當魔尊嗎？」

  果然，祁堯轉過頭來，目光重新與她交匯，只是眼神略顯晦澀，與他的心思一樣難懂。

  殷染兒隨手從空間裡摸出一塊令牌，攤放在手心，形狀有點像羽毛：「這是魔尊之羽。」

  什麼？

  祁堯的眸子微微睜大，盯著這塊令牌：「它怎麼會在……師尊手裡？」

  「一直都在我這。」

  殷染兒語氣淡淡，把玩著手中的魔尊之羽，仿佛它只是個普通的小玩意，微不足道。

  她朝少年伸出手，指尖在他的額頭輕點了兩下，眉間逐漸出現一道黑色羽毛的印記——這是千年前他拜師那天便設下的。

  當然，以前殷染兒可沒有打算將魔尊之羽交給他，只是因為察覺到他體內的魔氣和靈氣不對等，所以設了這個印記，用魔尊之羽的力量平衡魔氣。

  「你有這個印記，以後使用魔尊之羽會更加得心應手。」

  殷染兒沒有隱瞞的打算，既然小妖精想要，她自然是真的會幫他。

  令牌就放在她的手中，離祁堯近在咫尺。

  他定定地看著它，想伸手去拿……然而只是動了動手指，他便想起來了手腕上的禁錮，再動彈不得。

  「不用急。」殷染兒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等你完全痊癒的那一天，再來跟本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