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伏魔仙途118

  少年屏息等待，等她的一個回答。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竟然在如今這般處境下，仍然對她抱有一絲期待……

  瘋了吧，祁堯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恐怕總有一天，你還會因為她會掉入更深的萬丈深淵……

  「你從來都不是麻煩。」

  殷染兒輕聲開口，難得的耐心與溫柔，她在儘可能地安撫他。

  期待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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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祁堯的耳邊仿佛聽見了「咚咚」的心跳聲，越跳越快，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然而，並不是感動。

  他只是覺得難過。

  她對他確實很特別，他見過別人從未看見過的溫柔與耐心，也曾以為自己對她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現實卻狠狠打醒了他。

  想來，她對新徒弟也是如此特殊吧，他不是麻煩，新徒弟也不是……

  祁堯很快振作起來，裝作無事，收斂起了紛飛的心緒，關心道：「師尊打贏了嗎？」

  「自然。」

  「仙尊不是出關了？」

  「那又如何。」

  殷染兒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自然應了句：「他們都打不過本尊。」

  論實力方面，其他五界尊主都不如她，沒人能拿她怎樣。但在感情方面，她對祁堯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即便如今他再怎麼胡來，她也下不去手打他。

  不忍心。

  真是……克星。

  「你真的想當魔尊？」殷染兒忽然問了一句。

  聞言，祁堯不知道想到一些什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她仍然牽著少年，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緩緩上移到了眼眸周圍，指尖輕點：「之前魔界鬧出了一些亂子，是你做的嗎？」

  殷染兒的動作很輕，宛如情人之間的愛撫，熟悉的動作卻令祁堯有點彆扭。

  往日裡，她也喜歡這樣摸他的眼眸周圍，對他的這雙眸子情有獨鍾。但是，明明今非昔比了啊……

  「嗯，是我。」

  祁堯大方承認，壓下心中千迴百轉的念頭，低垂眉眼看著靠在胸膛前的少女：「讓師尊失望了吧。」

  「嗯。」

  果然，師尊一向不喜歡他去做任何骯髒之事。

  記得從前有一次，他不過是去追了一個小偷，將人教訓得狠了點，她便生氣了……

  罷了，早就回不去從前了。

  「為什麼不能安分一點。」殷染兒語氣淡淡，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縱容道：「想當魔尊你可以直說，本尊會幫你的。」

  幫他？

  她憑什麼幫他呢，難道就因為他是她的徒弟嗎？對所有的徒弟，都會如此偏愛嗎……

  祁堯忽然有種迫切的衝動，亦或者是心中的惡意作祟，讓話語脫口而出：

  「那我若是想當靈尊呢？」

  一時間，冰室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仿佛空氣都凝固了，氣氛變得有點微妙。

  祁堯後悔說了那句話，不太敢看她。他……簡直是太放肆了，不僅蔑視師尊，還消耗她的耐心。

  若是將她惹怒了，恐怕今後的處境會比現在更糟糕……

  誰知，殷染兒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什麼也沒說。

  半晌，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那這靈尊的位置，便給你好了。」

  不過是一個位置而已，已經當得太久了，實在有些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