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窮追不捨!
2024-05-23 21:49:28
作者: 荷塘火鍋
花了1.5元買了份晨報,頭版是市裡的某位領導對下面一貧困縣的調查考研,翻了幾頁,也沒見著他想要看的內容,到了最後一版面時,那交通速遞小版塊上,一則簡短通訊吸引了他。
上面內容大致就是說昨晚凌晨時分,市城南左政路一汽車從高架墜落,造成兩名人員死亡,市交警大隊初步判定為司機醉酒駕駛,導致車輛失控造成人員傷亡……
看完,向南心裡一緊,死人了,還是兩個,不幸中的萬幸是竟是交通事故。將報紙一收,給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又在路邊攤位買了件十塊錢的T恤,五塊的鴨舌帽,帽檐壓低,他決定還是回到先前那塊高粱地去看看情況,自己錢包手機都是在車裡,看能不能給取回來。
憑著來時的記憶,一路返回,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昨晚的那塊高粱地,身子躲在一旁一人多高茂密的雜草中,望著那條土路上的情況。
發現兩輛車都沒了,周邊安靜無聲,只有風吹過時,樹木的「簌簌」聲響。向南小心翼翼的過去,路邊,高粱地里都仔細查看尋找了一番,那失足女、黑衣男的屍體也沒了,車轍印給清理了,甚至原先屍體下的血也消失了,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只有那放倒的一片高粱地在提醒著他,昨天這裡發生的生死搏鬥。
搜尋無果,向南一屁股坐到了田溝邊,這會心情不知是該喜還是悲,照目前情況分析,這邊的情況應該是另一黑衣男子、或是同夥所為,你要是警察,這會現場估計早就是圍滿警戒帶,警燈閃爍了。
那奧拓車是他黑市上給整來的,都不知經了幾手了,買時壓根沒用身份證,車牌號也是對方給的,這伙黑衣歹徒想要從車入手找到他,多半沒希望。
就是他那錢包,裡面除了幾百塊錢外,好像還留有幾張租房的水電單子,不知對方會不會找到地頭去。坐地上越想越不安,對方為抓到這小姑娘,可以說是不擇手段,開槍就是殺人,感覺跟殺只雞、鴨沒什麼兩樣,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一想到此,趕忙起身,要是被那伙人找到租房,他倒不會有什麼事,最怕就是找到他老家去,到時自個爸媽就得遭殃了。
想想就是額頭冒冷汗,不再停留,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穿過大野地,在路邊等了會,攔了輛殘疾人開的三輪摩的,趕往住所。
他的租房地在市中的城中村中,周邊被高樓大廈包圍,裡面則是低矮的破舊平房,是一片棚戶區,從老家來到江市,在這住了兩個月不到。
下了車,走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網的小道上,地上坑坑窪窪,前兩天剛下過雨,坑窪處有不少積水,天氣又熱,時間一長,積水成了黑色,一灘死水,老遠就聞到了惡臭,人一經過,上面的蚊子蒼蠅嗡一下飛起,直撲面鼻。
環境惡劣,裡面住著的大多是來城裡打工謀生的年輕人,七拐八繞到了一處二層平房前,他住的是二樓最東側的房間,上了堆滿雜物的樓道,「向南,開車回來了,昨兒怎麼樣,賺了多少?」有租戶跟他打招呼。
向南擠出絲笑容,「還行!」經過時,停下問一句,「上午有什麼人來找我沒有?」
那人愣了下,「沒有,我今天一上午都在這!」
「哦,好的!」向南點下頭,到了房門口,從旁邊鞋架一鞋子裡取出把鑰匙,打開門,頓時一股熱浪襲來,房間面積不大,也就二十來個平房,裡面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靠牆邊一張鋼絲床,就沒什麼東西了,洗漱上廁所都得去外面。
這地是不能待了,向南把放床底下的一軍綠布包拿了出來,把床上幾件沒來得及洗的衣物、桌上的牙膏牙刷毛巾等胡亂塞進了包里,又把牆上貼著的一張全家福給拿了下來,放進兜里。
檢查一番,沒什麼遺漏,軍綠布包往肩上一提,就要出門。
「哦,204啊,你們找向南啊?吶,就在最東側那間,人剛進去!」這時外頭傳來隔壁租客的說話聲,好像在跟人講話。
向南心一緊,幾步到門邊,打開一條門縫,那走廊前頭三四個黑衣男子正朝他這邊走來,人高馬大,裝扮模樣跟昨晚那被他一槍爆頭的黑衣男子一模一樣。
艹!
心裡懊惱一聲,這幫傢伙還真找過來了,門一關,趕忙落鎖上門銷,幾步來到另一邊的窗戶口,將窗戶打開,探頭往下瞧了一眼,還好,幸虧是二樓,旁邊剛好有一根生鏽的垂直排水管,將包往下一扔,身子從窗戶爬了出去,一手抓住窗沿,一手去夠排水管。
一把攀上,那水管都是一陣抖動,上面固定的一顆螺絲掉了下去,他咽口吐沫,給嚇得不輕。
身軀剛離了窗口,「嘭!」房門被踹開了,幾個黑衣男沖了進來,視線和向南碰了個正著,一個黑衣男立馬從腰間掏出把手槍,舉槍就要射來,那領頭的一把給拍掉了,罵道:「不要命了,給我收起來!」
說罷,拔腳就沖了過來,向南見此,哪敢停留,身體攀上了水管,跟只壁虎般快去往下爬去,「咯吱!咯吱……」水管響個不停,那先前要開槍的黑衣男也攀到了水管上來追他,水管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往後倒去。
顧不得這麼多了,向南脫手直接往下跳,落到下面一水坑裡,濺起一地黑水,剛買的衣服又完了,那惡臭味直讓他嘔吐。身上倒是無礙,除了兩手肘磨破了些皮。
那黑衣男就沒這麼幸運了,躲閃不及,連人帶水管一起落下,那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細的生鏽水管給壓在了身上,生生給砸暈了過去,癱那臭水坑裡,不知死活。
向南抬頭看了眼二樓窗戶口,已沒了另幾個黑衣人的身影,肯定是下樓追來了,忍著痛,撿起落一邊的布包,從旁邊一岔道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