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二遇紅牡丹
2024-05-23 20:53:44
作者: 凡秀
木子眨巴著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什麼玩意兒就陸公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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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幽怨的看著木子,雙眼逐漸湧出淚水,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木子由衷嘆服,要不說人家是花魁呢,要不人家出場費幾十萬呢,這演技就問你服不服吧,這特麼楞演的跟秦香蓮似的。
女子擦了下眼睛道:「公子果然是狠心,慶州撫琴長談,竟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去!木子一巴掌拍到額頭上抹了一把臉,「紅牡丹,姑娘別來無恙」。
當初在慶州為了救焦用去找了紅牡丹,雖然她沒求下情但也把木子引出來了,也算出了力,記得當時是跟著狂戰士韓大人的,怎麼跑這來了?
紅牡丹看了下木子空著的袖管,嘆口氣道:「木公子當時用了個陸寒的名字,若不是張三郎,我去哪找公子去?」。
等下,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曖昧,這麼說話容易讓人誤會。
可當時木子確實用了個王八蛋的假名字,當時主要是怕被人秋後算帳,這事沒法跟眾人解釋,只能嗯啊的應付著。
曹老四道:「別在這膩歪了,這不是找著了嘛,還不快坐下?」。
等下,什麼就找著了?千里尋夫?木子痛苦了。
紅牡丹在木子身邊做了,一眼看過去跟個小媳婦兒差不多。
「陸……木公子,當日在慶州我給你送去書信約你見面,為何杳無音訊?可憐我苦等一天」。
眾胖子紛紛對木子怒目而視,就差罵渣男了。
木子真是百口莫辯,確實有這麼個事兒,可書信讓清清拿走了,再以後就沒影了,自己根本沒當回事兒。
本來以為不會再有交集了,誰能想到竟然被抓個正著,更要命的是自己沒法解釋。這怎麼解釋?說自己沒當回事兒?信不信眾胖子吐你一臉?
木子只能使了一招生硬的調虎離山,「你怎麼來這裡了?韓大人呢?」。
一來自己好奇問問,二來告訴眾胖子,人家是有主兒的,跟自己沒關係。
紅牡丹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木子大概知道了。
木子發動群眾起鬨,把焦用撈出來了,韓大人離開慶州繼續找茬,按說紅牡丹應該跟著走,不知道為什麼就給木子去信想約他再見一面,結果木子這個渣男放了人家鴿子。
紅牡丹白白耽誤一天,好容易追上韓大人了,沒想到老情郎可能是趕上心情不好,也可能是不小心打翻了醋罈子,反正沒給她好臉色。
紅牡丹一看,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對我就這個態度,等去了你家還有好兒?又想起木子跟他說的話,一狠心跟老情郎分了手,回到了東京。
前面咱們說過了,妓女自贖後的日子並不好過,紅牡丹也不例外,眼瞅著積蓄光見少不見多,紅牡丹也挺不住了。
插句嘴,妓女和娼婦區別很大,前面說過了,沒記住的同學去前面翻,我也忘了是哪章了。
無奈之下紅牡丹只能復出,幸虧她退出娛樂圈的日子不長,名氣還在。
也幸好她的主要才藝是彈琴,吃手藝飯的總比吃青春飯的長久,不明白的同學可以參考實力派和偶像派。
紅牡丹經過西北之行,經過了跟老情郎的決裂,又經過了幾個月的市井生活,琴藝精進不少,而且帶來了新作品,在東京一炮而紅,老粉絲們紛紛回歸,都在為偶像奔走,紅牡丹竟然神奇的換發了第二春。
說到這裡,紅牡丹站起來盈盈跪在木子面前,說道:「木公子千萬恕罪,奴家為了俗物,一直將你那首琴曲據為己有……」。
紅牡丹剛復出的時候根本沒什麼人氣,直到她當眾彈了那首木子教給她的清心普善咒。
高胖子大驚,跳起來道:「你他娘的還會彈琴作曲?」。
木子把紅牡丹拉起來,扭頭道:「我他娘的為什麼不能彈琴作曲?」。
讓紅牡丹坐下,木子道:「我傷了手,以後也彈不了了,琴曲就是你的了」。
這事對紅牡丹是個大折磨,本來靠著琴曲再度走紅讓她竊喜,張慶也不懂什麼音律,沒想到紅牡丹走紅的琴曲就是當初木子彈的那一首。
偶然聽張慶他們一說,木子竟然就是當初的陸寒,而木子現在回來了,還是陣斬大將的木子。
再後來木子連續兩次在東京大開殺戒,加上西路軍解散時在南門發的血誓,紅牡丹真怕了。
當初陸寒在慶州嚇唬她,現在紅牡丹知道,木子絕對有能力讓自己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西路軍的漢子說了,誰對他們木哥不敬就殺誰滿門,糧商和四海幫還沒不敬呢,只是打算不敬,結果就死光了。紅牡丹拿了木子的琴曲宣稱是自己的,相當於偷了木子的東西,情節更惡劣。
紅牡丹想過跑,可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留在東京,總有一天木子會知道的,那時候……
張慶他們要請木子吃酒,紅牡丹決定賭一把,是死是活隨便吧,總好過被嚇死,從當初慶州的表現看,木子未必會跟她一個妓女一般見識,現在看來是賭對了。
眾人明白了,原來這首清心普善咒的作者竟然是木子,原來紅牡丹找木子是為了謝罪,怪不得她如此積極。
眾人變了臉色,這種事性質惡劣,拿著別人琴曲邀名謀利,跟拿著別人詩詞文章說是自己作的一樣,都是遭人唾棄的。
曹老四一巴掌拍在桌上,悶聲道:「賤婦!怪不得如此惺惺作態,竟然做出這等惡事,我兄弟容得,我卻容不得你」。
今天這個局是他張羅的,紅牡丹主動要來,他以為是錦上添花呢,沒想到成了負荊請罪,曹老四真的怒了。
紅牡丹本來坐在那處於懵逼狀態,被曹老四一聲嚇得又跪到地上,低著頭哭泣不已。
木子示意丫鬟關上房門,拿起一杯酒道:「諸位哥哥心意我領了,能否聽我一句?」。
高胖子道:「兄弟有話便說,這賤婦不能輕易放過,木兄弟若不忍心,交給愚兄處理即可」。
木子笑道:「我有一樁買賣,想跟幾位哥哥商量,若是哥哥們有意,此事便是我做主,如何?」。
「這……」,眾胖子一時語塞,其實他們請木子來,除了親近一下,主要就是打算看看,能不能一起做點買賣。
木氏的買賣眼看著飛起來了,官二代們也缺錢啊,想看看能不能跟著賺點小錢花花,現在木子主動提出來了,眾人哪有不依的道理。
木子又拉起紅牡丹,道:「去彈一首清心普善咒來聽聽」。
紅牡丹木然走過去,開始撫琴,眾人不再言語,只是靜靜聽著。
一曲彈罷,紅牡丹重新回來跪到,木子拍掌道:「姑娘這首曲子作的好!」。說罷以目視曹老四。
曹老四無奈之下,只好拍掌道:「姑娘這首曲子作的好」。
木子又目視高胖子,高胖子也只好做了一遍。
直到在場的人都拍掌說了一遍,木子才低頭說道:「當日我用假名騙了你,又未赴約,今日還你一首曲子,你可願意?」。
紅牡丹已經滿臉淚水,不住點頭。
木子道:「當初我彈一首曲子給你,今日你也還了一首給我,此後兩不相欠,這首曲子該是琴簫合奏,你可用心領會,去吧!」。
在場的人都親口說了,姑娘這首曲子作的好,那就是承認曲子是紅牡丹所作,君子一言,當然不會來日反悔。
只是一首曲子而已,木子不指望一首曲子吃飯,紅牡丹卻會因此身敗名裂,既然對自己無關緊要的東西對別人如此重要,送她又何妨呢?
何況這首曲子也不是木子作的,嚴格來說,如果紅牡丹因此被打死,那木子也該被打死,不如大家都裝糊塗吧……
紅牡丹走了,眾胖子站起來對木子抱拳道:「兄弟仁義大度」。
你看,有時候讓人一步未必吃虧,得到的可能更多。
木子道:「幾位兄長,小弟有些貨物,過些天要在東京發賣,哥哥們若是有什麼閒置的鋪面,不妨用來做這個買賣」。
眾胖子喜笑顏開的紛紛道:「正好有幾間鋪子閒著,與兄弟做些買賣換些錢花花」。
這就是標準的睜著眼說瞎話,東京的鋪子怎麼可能閒著?再說這幾個貨哪來的幾間鋪子?分明是各自家裡的產業。
木子也沒必要點破,又說道:「有件事要說清楚,入了伙就要掛木氏的招牌,退出了招牌要還回來」。
眾人紛紛道:「那是自然!」。
木氏的招牌是官家寫的,木氏買賣越做越大,這是真正的金字招牌啊,不掛是傻子。至於退出……對不起,沒想過。
外地人進京買東西,看到木氏的牌子就親切,因為他家鄉也有木氏的店鋪,沒想到離家千里竟然看到同樣的招牌了,當然要優先進去買東西了。
木子又道:「這樣吧,每家兩間鋪子,張三哥家三間,我糧店用了三哥家的院子可是白用的」。
這事大家沒法比,本來認識木子就是張慶引薦的,張家一直跟木子走得近,多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曹老四道:「咱家還有幾十家鋪子,將來兄弟若是要用,萬萬莫客氣」。
眾人紛紛附和,都說自己家裡幾十間,儘管用別客氣。
他們說得不是別客氣,他們說得是有好事別忘了咱,咱家是有實力滴。
木子聽得有點上火,老子就一間糧店還是租的,你們個個幾十間,老張家最少,竟然也有九間,這特麼上哪說理去。
交代眾胖子儘快派人去找大長公主那邊談,貨物種類多,你們自己調配,別自己人沖了自己人。
眾胖子匆匆回家了,他們只是個探路的而已,路通了,具體事要回去拿主意的人談。
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不是跟你講兄弟情義的時候,貨物種類多,貨物和貨物是不一樣的,利潤也不一樣,有的貨賣一斤掙一文,有的賣一件掙一貫,能一樣嗎?
現在木氏的買賣木子基本都甩給素芝那邊處理,自己這邊除了糙漢子就是懶貨,沒有能撐起場面的人。
木子跟素芝說了,別虧著弟兄們,其餘的你看著辦吧,有的剩就給拉去牛家村,沒了就拉倒。
這幾天經常有車拉著銅錢和銀子去牛家村,木子通常就是一句話,搬庫里去吧,至於搬進去多少他也沒個數兒。
昨天高進說庫房要滿了,是不是再蓋兩間。
蓋個毛線!庫房滿了就多花一點。蓋房子裝錢?那得多傻的人能幹得出來?
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紅牡丹,她應該是一直等在這裡,小聲邀請木子去她那裡坐坐。
木子知道她要幹嘛,搖頭道:「今日沒空,以後再說吧」。
這種事不能明確拒絕,太傷自尊了,紅牡丹能說出那話已經是極限了。
木都頭今天真沒空,三娘穿了緊身衣晃了半天他都沒顧得上,得趕緊回去好好看看。紅牡丹長得不差,奈何好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回到糧店的時候三娘已經睡了,屋裡放著盆溫水看來睡得時間不太長。
湊合著洗漱了一下,準備上床睡覺。掀開被子剛要進,卻被晃瞎了狗眼。
三娘什麼時候學會裸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