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再進四合院

  站在門前往里看，竟然是閻解娣的三個哥哥在圍著三大爺閻埠貴在爭執，這不都是搬走了嗎怎麼都回來了。

  閻解城叫道：「爸，我那電視機都砸壞了，東西都毀了不少，眼看著都吃不上飯了，你那大孫子衣服也壞了，問你借一百塊錢你也不多啊！」

  於麗也幫腔道：「是啊，爸，四妮給寄了這麼多錢來，你也不能都存起來啊，這是遇到地震了，要救急，你可不能在這時候糊塗，你還指望我們給你養老呢。」

  三大爺嚷道：「你這是來借錢的嗎？上回借的錢先還了再說。」

  閻解成都氣笑了：「爸，我要是手上有錢，現在還要問你借錢嗎？」

  三大媽叫道：「殺昂刺的欠帳還沒有還，那這次就別接。」

  於麗是真的生氣了，這單位分的房子塌了，正等錢維修呢，眼下多麼好的藉口來要錢，千年不遇的理由啊。

  老話說的好，救急不救窮，眼下正是最危機的時候，沒有想到來借錢，老兩口摳摳搜搜地跟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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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媽，你們天天念著四妮孝順，可她和衛東遠在南方羊城呢，你們老兩口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還不是我和閻解成伺候你們？」

  三大爺閻埠貴不吃這一套，道：「你們兩個上班別說沒有存錢，自己有錢不捨得花，跑我這來要錢了，還張口就一百塊錢，反正我沒有。」

  閻解成和於麗對視一眼，兩人都很無奈，好話說盡了，老東西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

  老二閻解放把閻解成擠到一邊去，湊到閻埠貴跟前道：「爸，我哥那借錢是想修電視機的呢，你有錢也不能給他啊。」

  「你放屁，老二找打呢！」閻解成氣道，伸手就去拽老二。

  閻解放把大哥的手擋了下來，笑道：「大哥和大嫂兩個人都上班，你們沒有存錢誰信呢？」

  閻埠貴也道：「就是，老大一家也是會過日子的，手上一直有存款，這時候就要拿出來用嘛！」

  閻解放也跟著說：「爸說的對，你不需要幫大哥，您看我就不一樣了，只有我一人上班，這又給你添了孫子，眼下屋頂破了個窟窿，要是凍著您孫子怎麼辦呢，我也不借多，只要借50塊錢就好。」

  閻埠貴道：「你是比老大困難點，家裡只有你自己上班，你媳婦這齣了月子沒有幾天。」

  老二媳婦笑道：「是啊，爸，我這沒有工作，只指靠解放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上哪能存住錢啊，那屋頂上破了個洞，呼呼地王屋裡颳風，眼下正需要錢找人來修呢。」

  老二找的理由很充分，於麗有班上，自己的媳婦也沒有班，要不是高中畢業後不想下鄉種地，自己也就急忙地和這個媳婦結婚了，自己媳婦也是如此，為了躲種地的命運，也沒有挑揀，媒人上門一說，稀里糊塗就嫁給閻解放了。

  閻解放有工作，媳婦雖然家庭條件比較好，可沒有找到一個工作，這時候有沒有一份工作很重要，沒有工作生活水平立馬下降一個檔次。

  每個月根本就存不下什麼錢，結婚這幾年添置不少的東西，再加上養孩子，手頭是沒有一丁點的存款。

  閻解放看不起老大閻解成，兩口子上班能存下一個人的工資，這砸死最困難的時候還跑來借錢，這不是來搗亂的嘛。

  閻埠貴畫風一轉道：「但是，我是說但是啊......」

  老二剛才還滿心歡喜以為能要來50塊錢，一聽老公公說但是就知道自己高興地早了，果然接下來的話沒有出自己所料。

  閻埠貴接下來道：「我說老二啊，你是不是今天沒有聽廣播啊？」

  「沒有啊，怎麼了？」老二閻解放道：「我哪有心思聽廣播啊，放下碗筷就來看爸您了。」

  閻埠貴微微地笑道：「你啊就是毛糙，要緊跟時事嘛，今天早上廣播裡說了，各個單位工廠要為自己單位的職工做好安置保障工作，所有分配的住房要統一給修繕維修，所有的費用由單位報銷，不能給職工添加負擔。」

  閻解放有些傻眼了：「還有這好事？」

  閻埠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早就教育過你們，有什麼事情和單位領導反應，職工的困難就是單位領導的困難，沒有錢可以找工會反應，可以提前預支一部分生活費，以後在工資裡面扣嘛。」

  閻解放聽到最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找個理由把自己打發了，說打底還是鐵公雞一個，一毛不拔。

  這打感情牌說了半天是一點用都沒有。

  老二媳婦不甘心地道：「爸，媽，這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就先借點錢我們把這幾天過了，回頭解放支了工資就來還你。」

  閻埠貴嘿嘿一笑道：「老二媳婦我之前都沒有說你，你那陪嫁來的錢存起來是幹嘛的？不就是這時候救急的嗎？取出來先用著，回頭等領了工資再存進去，用的找來找我借錢嗎？」

  老二媳婦家裡比較富裕，出嫁的時候給了二百塊錢壓腰，沒有工作多給點錢以後在家裡說話也硬氣。

  閻埠貴這時候把這事情給翻了出來，把老二媳婦堵的沒有話說。

  自己存摺裡面有錢不取，只向老公公借錢，這是想幹什麼？回頭是不是不打算還錢了。

  閻埠貴看的很清楚，真要是急的過不下去了，自己能幫的就幫了，眼下過來就是借著房子出了問題，向自己要錢來了，這可都是女兒孝敬自己的養老錢，借出去再要回來就難了。

  閻解曠看老二沒有要到錢，一把把閻解放拽到一邊，湊到老爸的跟前笑道：「爸，我那兩個哥哥都不是真的困難，我可是真的困難啊？」

  閻埠貴笑道：「你又怎麼困難了？」

  閻解曠指著閻埠貴蓋抗震棚的木料道：「這些木頭可都是我自己出城上山一顆顆砍來的吧？我自己抗震棚都沒有搭，留著您老用來搭抗震棚了。」

  閻埠貴點頭道：「這木頭確實都是59年你上山弄來的，沒有要回去給自己搭抗震棚，這一點是比你兩個哥哥強，但是...」

  衛東停下腳步仔細地聽著，是這三人的房子都出了問題，一起過來找閻埠貴借錢來了，只是閻埠貴多會算計的，就是不鬆口借錢，三個兒媳婦也跟著擠兌老公公吝嗇，把三大爺和三大媽氣的不輕。

  三大爺說著但是一瞥眼看到大門口的衛東，何雨水一行，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呢，取下眼睛用衣角擦了擦重新戴上，這才確認是何雨水和衛東來了。

  氣的直叫：「別吵了，丟人啊，你們的妹夫回來了。」

  「妹夫？少胡說，那衛東還在南方呢。」不知是閻解放還是閻解曠的媳婦嚷道。

  閻埠貴推開自己的兒子，大踏步地過來，衛東笑著叫道：「大爺，大媽我回來看你們了。」

  閻埠貴嘴上應著：「回來就好。」

  兩隻眼睛直往後面瞧，半天也沒有看到閻解娣的身影，這才問：「衛東，你自己回來的？解娣呢？」

  衛東笑道：「這不是地震了嘛，帶著孩子回來住那兒？我先回來把房子修一修。」

  「說的也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閻埠貴笑道。一點也不提三個兒子來借錢的事情。

  衛東又和三大媽見禮，後面閻解成三兄弟這才確認是衛東這個有錢的妹夫回來了，也都湊過來說話。

  衛東掏出煙來都上了煙，拿出電子打火機都給點了，客氣了兩句，閻埠貴這才讓幾人到床邊坐下來。

  衛東笑嘻嘻問三個大舅子：「三位哥哥剛才和大爺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閻解成可不好意思說剛才都圍著向自己的爹要存摺，這妹夫多年不來，回來就遇上這破事，真夠丟人的，訕訕地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這老房子都裂了，我接咱爸媽起我那邊去住。」

  閻解放氣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說過姐爸媽去住的？還不是你要的最凶？」

  閻解曠也道「就是，大哥就沒有一點當大哥的樣子，小氣巴拉的。」

  閻解成嚷道：「就你大氣，你有能耐，你別跟著要啊？」

  三兄弟還要點臉，一直都沒有提是在要什麼，閻解成訓過看衛東穿的很普通，驚訝地問：「小妹不是說你混得很好嘛，怎麼穿的還這麼一身？還有你怎麼把槐花給帶來了？」

  衛東沒有好氣地說道：「我賺的錢都讓解娣孝敬她娘家的大舅哥了。」

  剛開始幾年只是給閻埠貴養老錢多一些，後來每封信都變著法子要錢，什么小侄子上學要買文具，過生日，買童車等，總是能找到藉口。

  衛東也不缺這三瓜兩棗的，雖然口上說著不給，其實每次寄錢都給足了，三大爺一家除了有些摳摳搜搜的，人品比其他人好多了。

  自己也不缺錢，吃頓飯都比給他們的孝敬還多，早就無所謂了。

  只是這回來就看到三兄弟圍著閻埠貴要錢，心中也有氣，忍不住說了一句。

  閻解成兄弟三個都訕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麗打著圓場道：「衛東今天回來的嗎？晚上我們請你吃個團圓飯吧。」

  別管怎麼說衛東之前給的錢不少，這回來自己作為大嫂總要說些場面話，真要是讓自己出錢請吃飯，那回頭就找老公公報銷。

  衛東笑道：「當然是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了，回頭我來安排。」

  閻埠貴說道：「你這剛回來，還是我來吧。」

  「沒事的，我會弄好的。」

  槐花先離開上中院去看看，西屋鎖著門院子裡倒是有一些搬出來的家具，也有搭起來的抗震棚，裡面兩張木床。

  嘆了氣又朝後院走去，二大爺家裡只有二大媽在，竟然都沒有認出槐花來，沒有看到小姨秦京茹，也就重新回到前院來。

  這時候閻解成三兄弟都帶著媳婦走了，衛東正陪著老丈人說話，槐花看到那空癟的提包，看來衛東的三個小舅子拿到禮物都走掉了。

  三兄弟現在都有了工作，單位分了住房，都直接住單位了，閻埠貴老兩口還住在這前院的西廂房。

  何雨水帶著孩子和槐花進去檢查房子，司機也回到車上等著，閻埠貴和三大媽這才有時間問閻解娣是不是又懷孕了。

  「沒有，還是那一個孩子，等我把房子蓋好了到時候她們再過來。」

  「可苦了你們了，你和解娣到底做的什麼生意？可京城這邊還不能做生意啊！」

  「沒什麼，都是和香江人做的，那邊管的松，有的是賺錢的機會。」

  總要過了今年才能做個體戶，可要是開公司還要晚一些時日，這時候還是先瞞著的好，省的三大爺老兩口嘴上沒有把門的，給露了出去。

  雖然沒有什麼問題還是要低調一些才是。

  度過最初的熱情，三大爺還想在家把中午對付兩口的了，衛東招呼何雨水槐花帶著兩小，還有三大爺老兩口到外面東直門內大街上找了一家還能營業的飯店用午餐，點了幾個肉菜就讓三大爺直呼衛東敗家了。

  衛東笑道：「孝敬您老是應該的，可惜這飯店菜式也就這樣了，先簡單地吃點，晚上我在老莫里定了兩桌再正式地吃。」

  不是衛東捨不得吃，這剛過去地震，能有這幾道肉菜也就很好了。

  三大爺放下酒盅驚訝地道：「那老莫里吃一次可不便宜，你可不能打腫臉充胖子，還要踏實地過日子呢。」

  猶豫著沒有說，有那錢直接給自己就好了，何必浪費錢去那吃飯去。

  衛東道：「放心吧，大爺大媽，養老錢不會少你們的，今天三個哥哥是怎麼回事？」

  三大爺嘆氣道：「還不是錢鬧的，這不是地震了嗎，雖然房子沒有塌，可毀壞的物件不少，老二家的那新買黑白電視機都沒有保住直接摔壞了，別的摔壞的東西就更多了。」

  衛東把酒給斟上，三大爺一口乾了又道：「這家家都困難，自己的錢不捨得花，跑我這來借錢了。」

  三大媽氣哼哼地道：「這說是借錢，就是從來都不會還的，算是養了三個白眼狼。」

  轉頭沖衛東笑道：「還是你和四妮孝順，沒有缺過我們的養老錢。」

  槐花心裡暗笑，回頭要是知道衛東有這麼大的家業，一個月才給那三瓜兩棗的，會不會大罵解娣這個女兒太刻薄，給的太少了。

  這邊吃的很熱鬧，四合院裡就鬧翻天了，到了中午上班的都回來做飯，秦淮茹和棒梗也知道槐花跟著衛東從南方回來了。

  棒梗聽到衛東的名字就氣的想砍人，自己不幸都是衛東給害的，還把自己的兩個妹妹給拐跑了，見面非得揍一頓不可。

  「媽，這衛東回來肯定沒有好事，要不我們去告他們拐賣人口，這槐花回來了，小當還不知道被賣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