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再見何雨水

  第二天衛東沒有用賓館提供的早餐，帶著槐花鑽進胡同里，找到一處國營的小飯店，點了炒肝，爆肚，炸饅頭片，臭豆腐，豆汁和焦圈，滿滿地擺了一張桌子。

  槐花喜道：「真好，很多年都沒有吃過這麼地道的早點了。」

  「趕緊吃吧，有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衛東取了炸饅頭片夾起一塊臭豆腐抹上，再放上一片炸過的饅頭片，一口就咬掉一半來。

  「地道。」

  衛東自己也做過，只是總感覺差了一些味，要是讓傻柱做也是如此，吃起來總感覺不對味。

  還是這回到京城才能吃的正宗吧，抽空是要多買一些，回到香江的時候偶爾還能拿出來吃一回。

  吃完回到賓館槐花才想起來問：「你怎麼還有這邊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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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東翻了書包拿出一紮大團結和一些票據交給槐花道：「我今天上我有事，你就不用跟著了，回頭自己去轉轉，等下午我們再回四合院看看。」

  「嗯，你去哪裡不帶我？」

  衛東用手指了指頭頂道：「我要去見大領導。」

  「哦，明白了。」

  槐花也知道規矩，沒有多說什麼，片刻後葉東風過來請衛東下去，槐花趴在窗戶上看到衛東上了一輛特殊牌照的汽車揚長而去。

  轉身也下樓向賓館的前台打聽哪裡有成衣店鋪了，自己和衛東都是高檔的西服套裝，走在街上回頭率太高了，看上去很不自然。

  衛東先是被拉到一處崗亭，葉東風道了聲「得罪了」做了檢查，確認沒有攜帶危險品後一路暢通無阻進了一處辦公樓。

  稍作等待就被葉東風帶進會客廳，那位大領導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來笑道：「易衛東同志，歡迎你回到祖國來，辛苦了。」

  「大領導您客氣了，我只是做了每一個種花家兒女都會做的小事罷了。」

  「來請坐，給我講一講你在香江的經歷。」

  衛東坐下來葉東風給泡了茶就拿著筆記本坐在稍遠的位置，衛東從自己渡河後的擺攤講起，簡單地說了自己在香江如何發家的過程。

  老人機又問了些香江上層社會的動態和普通民眾的生活，又高度讚揚了衛東對災區這次的捐款，讓衛東很是不好意思。

  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小流氓有這麼高尚的品格了？

  說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很快大領導端茶送客，葉東風把衛東送回了賓館，進來房間就看到槐花換了一身純棉的連身裙，頭髮也換成了兩條粗大的雙馬尾，驚訝道：「你怎麼換這麼一身？」

  「入鄉隨俗嘛，穿那一身太扎眼了，走出去很不自然。」然後指著旁邊沙發的衣褲說道：「我也幫你買了兩套，你去試一試我們再去四合院。」

  「也好，中午在四合院吃地道的家常菜。」

  衛東進屋換了短袖襯衣，長褲牛皮的腰帶，直接由商界精英變成普通的群眾青年，要是夾個黑皮公文包就更形象了。

  槐花有些懊惱：「要是買個公文包就好了。」

  「要你這個秘書有什麼用？我拎過包嗎？走吧，樓下還有車等著呢。」

  槐花笑嘻嘻地道：「是，我就是個拎包的命，我的大老爺。」

  「那是，你就給我拎一輩子的包吧。」

  槐花跟在後面又笑著問：「先回四合院嗎？」

  「你是不是傻，當然是先見我姐了。」

  四合院裡現在最近的就是三大爺這個老丈人一家，哪有自己何雨水姐姐親近？當然是先找姐姐了。

  衛東把裝著禮物的兩大提包拎上，這才出門下樓，賓館給提供了一輛拉達汽車，還貼心地有一個司機跟著，衛東報了地址，街道兩邊都是一些抗震棚緊挨著，還有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是亂糟糟的，很快就到了巷子口，司機道：

  「易先生，真不好意思，這裡面堆滿抗震棚，都進不去了。」

  「沒事，我走著過去就好了。」

  衛東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這時候困難，汽車進了胡同就出不來了。

  衛東和槐花下了汽車，司機連忙打開後備箱，給拎下一個提包，再拎另一個被槐花阻止了。

  衛東和槐花朝前走，胡同里三三兩兩地建了抗震棚，透過大門也可以看到有部分的房子都塌了，院子中都擠滿了床鋪，這時候雖然過了一個星期，可還是有輕微的餘震，都不敢進去睡覺，再說這時候都是老房子，一個餘震都有可能就震塌，自己住的賓館就不一樣，抗震能力強，才放心地讓衛東住進去。

  走了木多遠就道了何雨水家的院子，衛東站在大門前有些惆悵，這終於回來了，槐花扯了一下這才一起進了院子。

  拐過垂花門就看見姐姐家門前也搭了抗震棚，半大的小子穿著背心大褲衩正帶著妹妹看課本，旁邊也有不少抗震棚緊挨著，坐著老人孩子都打量衛東這一行的不速之客。

  衛東找一圈都沒有看到何雨水和姐夫在，這時候有個頭髮灰白的老人問：「你這後生看著眼生，是要找誰？」

  「大爺好，我還認得您呢，我是鄭愛民家的親戚。」

  然後轉頭喊道：「東東，苗苗，你們還認識我嗎？」

  東東遲疑了一下，這誰啊，怎麼看上去這麼熟悉？仔細辨認了一會才不確定地問：「你是我小舅？」

  旁邊的苗苗也認出來，高興地喊著：「對就是小舅，和照片上長的一樣。」

  兩個孩子也都是聽何雨水對著照片講衛東之前的事情，兩個孩子早就念念不忘地記著這個經常郵寄各種吃食的小舅，眼下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驚喜萬分，下了床踏上拖鞋就奔進衛東的懷裡。

  衛東一手一個抱起來笑著問：「想不想小舅？」

  「想死你了。」

  「小舅，你給我帶好吃的蔥油餅乾了嗎？」

  「當然帶來，小苗苗高不高興？」

  「高興，我也想舅舅。」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和衛東聊著，旁邊有青年人問灰白頭髮的：「大爺，雨水姐娘家還有兄弟嗎？怎麼這麼多年沒有來往？」

  「當然有了，愛民的大舅哥還是個大廚呢，只是最近幾年都沒有在京城，不知道去哪了，雨水也沒有說過。」

  衛東把兩個孩子放在他們家的床上，司機把提包拎過來，衛東打開拿出餅乾小麵包給兩個孩子，又拿出一包萬寶路分散給周圍的群眾，客氣了兩句又重新站在抖動的旁邊問：「你們的媽媽呢？」

  「媽媽出去買東西了，家裡很多東西都壓壞了。」東東吃著餅乾說道。

  「那等著吧。」

  衛東都到家了也不著急這一會。

  苗苗看著旁邊的槐花，這和照片上的舅媽不一樣啊，問：「舅舅，這是新的舅媽嗎？」

  衛東嘿嘿地笑了笑：「這是你們的槐花姐姐，是我公司的秘書，可不是你們的舅媽。」

  「哦。」不是舅媽就無所謂了，至於秘書是什麼，也不知道。

  兩個孩子纏著衛東問這問那，周圍這麼多隻耳朵都豎起傾聽著，衛東也沒有多說什麼。

  突然靠近大門的大娘叫道：「雨水，你家來個弟弟走親戚了，趕緊地吧。」

  「啥？」

  何雨水楞了一下，手中拎的大網兜往大娘懷裡一塞直接跑了進來。

  衛東也聽到後起身，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雨水姐，上前兩步就抱著跑來的何雨水。

  「姐，我想死你了。」

  「嗯，姐也想你了。」

  何雨水忍不住眼淚直接流了下來，用力拍著衛東的後背：「你個臭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

  東東和苗苗都能看到媽媽流眼淚，忍不住在自己眼皮底下扒拉兩下，對自己媽媽擠眉弄眼的嘲笑一番。

  何雨水抹了兩下自己的眼淚，瞪了兩個孩子一眼這才推開衛東的懷抱，又看了旁邊的鄰居，小聲地問：「你們這時候回來能行嗎？」

  這時候街上還是亂鬨鬨的，沒有想到衛東會這時候回來，別人不知道，可何雨水是知道衛東把十多個人都拐去香江了，這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沒事，放心吧，我是當局邀請來的。」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何雨水這才有時間打量旁邊俏立的小美人，遲疑地問：「你是小槐花？」

  「雨水姑姑，是我。」

  何雨水拉著槐花的手笑道：「小槐花出落成大姑娘，越來越標緻了，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家的臭小子。」

  槐花撇了衛東一眼，掩著小嘴了偷笑，這何雨水還不知道小當和槐花都跟了衛東，要不然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大娘把何雨水的網兜給送來，槐花拿了一包餅乾送了，然後才坐下來聊了家常。

  何雨水家的房子倒也完好沒有塌，只是出了裂縫都沒有敢住，眼下都擠在院子的空地里過日子，還要再等等才能找人修繕。

  何雨水問：「你怎麼沒有把解娣和小月帶回來？」

  衛東又娶了秦夏月倒是和何雨水說過，眼下當然是想見自己的弟媳和小侄子了。

  衛東道：「這時候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先打前站，把房子修一修，等弄好了再讓他們回來。」

  「也是，那我們去四合院看看去？」何雨水問。

  那邊還有衛東的老丈人，何有槐花的娘和哥哥，總要去看看。

  「也好，我帶了一輛汽車，先回四合院看看，中午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飯，姐夫能回來嗎？」

  衛東這才想起自己的姐夫來。

  「他哪有時間回來？最近升官了當個隊長，不用管他忙著呢。」

  何雨水說起鄭愛民的工作，原先只是一名小民警，後來幾次機會都沒有升職成功，何雨水就是猜測是受自己哥哥和弟弟的連累，只是前兩年都死心了，突然就轉到區分局了，這地震後突然火線提拔成了一名隊長，正組織人員抗險救災呢，已經兩三天都沒有回來了。

  衛東和槐花看了一眼，那調職的時候正是自己在香江賺大錢的時候，看來自己那時候就受到上面的關注了，也影響到自己的親人。

  自己只地震發生的當天就找到梁社長進行了捐贈，這轉眼鄭愛民就提拔了，只是這事情就不好和何雨水說了。

  衛東笑道：「那姐夫先忙著正事，回頭有什麼我再和姐夫喝酒。」

  何雨水嗯了一聲，和鄰居說了話，這才一起出了院子，和衛東一起上了汽車，才說道：「你那房子也有開裂的，回頭都要從新修了。」

  衛東想一想道：「都扒了重新蓋吧，再修也不放心。」

  這房子都是普通的四合院，之前住的也不是什麼歷史名人，扒了從蓋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再說四合院裡連個衛生間都沒有，之前可以忍著，現在要衛東住進去也太不方便了。

  「這時候重新蓋物料不好買了。」何雨水發愁道。

  衛東對這個不擔心，雖然到處都有房屋要修繕，沒有物料可以空運過來，就是建築工人要從本地找了，運來香江的工人可能會出意外。

  回頭和葉東風秘書說一聲這問題應該很好解決。

  「放心吧，都很簡單的，回頭你那房子也一起蓋了。」

  何雨水這才想起來衛東的住宿問：「你在坐火車來的嗎？住哪裡？」

  「我可是做專機來的。」接著說了賓館的名字。

  何雨水驚訝道：「你坐專機回來？還能住進那家賓館？」

  寄給何雨水和三大爺的信都沒有多說什麼，知道這些信件都會被人仔細檢查，所以何雨水雖然知道衛東發財了，可這財發的有多大，那是沒有什麼概念，衛東給的照片都是內景，都沒有拍大樓的模樣。

  所以何雨水還以為衛東只是發的小財，比普通人好一些的那種。

  槐花笑道：「雨水姑，衛東叔叔就是大客機都買了兩架，所以我們過來是坐了自己的飛機。」

  「什麼？自己的大飛機還兩架？」

  衛東點點頭：「是，回頭我跟你說。」

  汽車很快就來到四合院外面的南鑼鼓巷供銷社的跟前，下面也是進不去胡同了，衛東下了車牽著東東和苗苗直接朝大門走去。

  在院牆外就聽見裡面吵吵鬧鬧的很是熱鬧，聲音聽上去很熟悉，只是一時沒有分辨出來是誰在吵架。

  衛東不禁感慨，這四合院裡生活就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