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鋒官

  先鋒官……

  莫塵瞳孔中浮現一縷尷尬的神色，貌似整部西遊，先鋒官都是很菜的角色。

  比如那被孫悟空戲耍的團團轉的巨靈神，再比如黃風怪那被打的用虎皮脫身的虎先鋒……

  所以，自己和孫大聖的第一面，就從先鋒官這種黑臉角色開始了嗎？

  拒絕是拒絕不了的，那被拍的暈頭轉向的滋味，莫塵可不想在嘗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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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耷拉著小腦袋，莫塵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萬一以後咱也名動三界了，傳出去當年是和虎先鋒、巨靈神這種貨色齊名，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怎麼，不想做本王的先鋒官？」牛魔王觀察到莫塵的神態，問道。

  莫塵當然是不敢說不想，大巴掌還在腦袋邊上晃悠呢，只能拼命的點頭。

  「我告訴你這小東西，在咱翠雲山，咱那些牛子牛妖們，誰不搶著當咱的先鋒官，就你這剛成仙的修為，根本排不上號！」

  那你就去找你那些牛子牛妖啊！誰稀罕你那破先鋒！

  當著這些話只在莫塵肚子裡嘀咕，小小的鳥臉上，全是感謝大王賞識的虛假微笑。

  「這就對了，要不是老三喜歡提攜你們這些小輩，俺老牛那會瞧得上眼你們啊！」牛魔王用他那粗大的手指，戳著莫塵的腦袋道。

  牛魔王的雲頭很快，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是跨過了東海，進入了東勝神洲的地界。

  一到東勝神洲，牛魔王就對那前去碧波潭報信的豹妖道：「本王不識得去花果山的路，你給本王帶路。」

  「牛大王，你不先去看看我家大王？」豹妖問道。

  「去看那個不爭氣的做什麼？」牛魔王沒好氣的回道：「直接帶本王去花果山，本王收拾了那猴子，再去找你家大王。」

  豹妖諾諾稱是，便在頭前指路起來。

  這一行，也不知道翻過了幾重山，越過了多少河，終於到了一座靈氣逼人的山脈前。

  正如那詞所說：勢鎮汪洋，威寧瑤海。勢鎮汪洋，潮湧銀山魚入袕；威寧瑤海，波翻雪浪蜃離淵。木火方隅高積上，東海之處聳崇巔。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鳳雙鳴；削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雞鳴，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牛魔王站在空中，盯著這山看了半晌，冷聲問道：「好一座名山，不比本王的翠雲山差，想來你家大王也是看中了此處福地，才會被那猴妖所欺吧！」

  牛魔王雖然看著魁梧粗壯，卻不是一個莽夫，他一看這座山就想明白了，混世魔王雖然法力低微，但東勝神洲的一眾神魔，看在他老牛的面子上誰會欺負他。

  這廝定然是不安分在洞府中修煉，看上了這座福地，才被人打成重傷！

  『撲通』一聲，那豹妖一下跪了下來，眼淚不要命的往外淌，哀嚎道：「牛大王明鑑啊，這花果山本就無主，只有一群猴子，因此大王他才讓我等驅趕了猴群，占了此處，絕對不是搶占那猴妖的！」

  「這山確實之前無主？」牛魔王再次問道。

  「確實沒有妖王盤踞，只有那猴妖在我等打造洞府之時，突然出現，殺了好多小妖，還打上了大王的水髒洞。」這豹妖不知道哪來的眼淚，一番回話，淚水就沒停下過。

  牛魔王心裡怒火高熾，倘若是混世魔王打上人家的山門，那他不打算管，不過從混世魔王手中搶東西，傷了人還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就不得不管了！

  他大手提起了莫塵，往空中一甩，道：「你速去叫戰，讓本王看看這猴子有多大的本事，敢占咱妻弟的山頭！」

  莫塵點了點頭，翅膀一振飛了下去。

  雖然他法力低微，但此行，危險倒是沒什麼的，按原著，這二人怕是不打不相識，打成了兄弟，這應該是日後七大聖插旗反天的開始劇情。

  只是不知道，原著中是誰給這牛魔王做的先鋒大將。

  莫塵自空中飛下，一眼就看見了那座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想必這就是那水簾洞了。水簾洞旁，有無數的大猴小猴在附近玩耍嬉戲，卻不見一隻別的動物。

  他停在空中，對下方的猴子喊道：「快去告訴你們大王，牛魔王到了，讓他出來迎接！」

  下面正在嬉戲玩耍的猴群們一下安靜了下來，紛紛抬頭看向了莫塵。

  一隻白毛猴子拍著旁邊的同伴道：「看啊看啊，是會說話的烏鴉！」

  在他前面的一隻大猴子回過頭，一巴掌拍在這白毛猴子頭上，道：「你笨，哪有烏鴉會說話，只有鸚鵡會說話，那是鸚鵡。」

  旁邊好多猴子道：「那就是烏鴉，就是烏鴉啊！」

  不過還有很多猴子支持原先那隻大猴子，說那是鸚鵡。

  「烏鴉！」「鸚鵡！」「烏鴉！」「鸚鵡！」......

  猴群分作兩撥，吵了起來，沒有一隻猴子管莫塵說了什麼話。

  尋常的野獸，如無特殊機緣，一輩子也難開啟靈智。開啟靈智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那些妖王用法力點化山間野獸，不過這種點化出來的小妖，潛力有限，心智受損，也就只能看看洞府，嚇唬凡人；第二種就是野獸自己頓悟開啟靈智，這種妖怪一個個潛力巨大，修煉起來，進步飛速！

  而這花果山鍾天地靈秀，山上的猴子，倒是全自己開啟了靈智，難怪日後這些猴子猴孫能跟天兵天將爭鋒！不過他們並沒有接觸到外面，個個心思單純如三歲幼童一般。

  莫塵看著吵吵嚷嚷的猴群，沒有一個進去報信，不禁有些頭疼。他嘴巴一張，一道烈焰轟然而出，瞬間將猴群附近的一棵大樹點燃了起來。

  一群猴子看著這張嘴噴火點燃他們身旁大樹的烏鴉，再也顧不得爭吵，紛紛做鳥獸散。

  山間滿是猴群驚慌失措的尖叫和四處亂竄的身影，猴群中有幾隻年長的猴子卻沒四處亂竄，而是沖向了瀑布，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不好了，大王，有隻鳥要燒咱們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