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陸大夫出現了

2024-05-23 19:11:42 作者: 亦然

  滄無正煩著呢,聽到張碩火急火燎的話,他更是火大。

  「張碩,你什麼時候變得跟穆青玄一樣不懂沉穩了?」

  張碩喘著氣,「殿下,我沉穩不了,因為、因為我看到、看到……」

  「看到誰了?」滄無真想打人。

  話被殿下打斷,張碩只能重新大聲的告知,「我、我看到陸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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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就在那一瞬間,張碩的衣領被滄無一把拽住,「你看到陸瑾萱了?」

  張碩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是的!」

  「在哪兒?」滄無丟開他的衣領,轉身就要出門。

  張碩連忙喊道,「殿下,陸大夫去城河了。」

  滄無聞言猛地頓步。

  城河?

  陸瑾萱為什麼去哪兒?

  不會去找蘇墨吧?

  之前在河水村,他被催情獸陷害,陸瑾萱誤會了才會跳崖。

  陸瑾萱不會因為那個誤會放棄他選擇蘇墨吧?

  不行,他不允許,必須去阻止她。

  「張碩,立刻收拾包袱,本殿要去城河。」

  「是!」

  很快,這個消息從穆青玄的嘴裡傳到寧彩衣耳里。

  「穆大人,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寧彩衣第一時間找到穆青玄,這次她之所以把穆青玄放在眼裡,那是因為上次在河水村一事後,滄無已經徹底厭棄她了。

  她害怕自己跟過去被殿下嫌棄,只能找迷戀她的穆青玄做擋箭牌。

  「當然可以。」穆青玄求之不得。

  就這樣,寧彩衣打扮成穆青玄的隨從一路跟著。

  她暗暗發誓,「只要有機會,她就會讓河水村那個幻境成為現實。」

  城河府衙。

  蘇墨上任第一個案子:三年前不大夫的醫患謀殺案。

  當年涉案的前任知府已經被殺,和知府一同提升上來的提司也失蹤了。

  這個案子茲事體大,蘇墨格外仔細。

  他看過案宗,上面記錄受害者文家少爺患隱疾多年,看遍大江南北的大夫,都沒有好轉,唯有不大夫開的藥能為文少爺減輕痛苦。

  因此,不大夫就成了文少爺的私人大夫。

  這個文少爺是文家的獨子,從小體弱多病,文老爺為了給兒子治病,花了好多錢。

  只可惜文少爺的病一日不如一日。

  三年前的一天,不大夫突然告訴文老爺,他研製了一位新藥,能治癒文少爺。

  文老爺聽了當即就封賞了不大夫,給了他大把的銀子讓他研製新藥。

  不大夫不負所望,研製出了新藥,也找小白鼠做了實驗,這新藥可以投入服用。

  可文少爺喝完不大夫的新藥就吐血而亡。

  文老爺一怒之下將不大夫送進大牢。

  不大夫對自己的新藥非常有信心,抵死不認罪。

  可就在開堂審理之前,不大夫在大牢里咬舌自盡,官府直接給他訂了一個畏罪自殺。

  整個案宗天衣無縫,合情合理,沒有涉足其他因素,看上去沒毛病。

  但細心的蘇墨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既然不大夫堅信自己的新藥沒有問題,他為什麼要再開堂審理之前咬舌自盡?

  還有一點,府衙的大牢看守森嚴,不大夫這種殺人嫌疑犯晚上咬舌自盡,衙役為何到升堂前才發現?

  這種種跡象表明,不大夫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關鍵是:不大夫的家人至今沒找到,無法提供對不大夫有利的線索。

  就在這時,衙役來報,「蘇大人,門外有位陸大夫求見。」

  「陸大夫,陸瑾萱!」蘇墨重複了一遍,頓時喜上眉梢,站起身,親自迎到門外。

  「蘇大人!」

  看到迎到門外的蘇墨,陸瑾萱連忙拉著不咕迎上他。

  「瑾萱,真的是你,太好了!」如果不是身穿官府,蘇墨這會都想衝過去抱住她。

  河水村一事後,殿下一個人回來,蘇墨就覺得事情不對。

  後來他才得知瑾萱和殿下之間鬧了誤會,瑾萱一氣之下跳崖了。

  因為這事,蘇墨難過了好久,也曾去河水村三合會交叉找尋過。

  結果讓他非常失望。

  他以為瑾萱死了!

  沒想到,瑾萱不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現在還來找他了。

  蘇墨眼眶泛紅,激動不已。

  「陸姐姐,這位蘇大人好像要哭了。」不咕在陸瑾萱耳畔小聲的嘀咕。

  「看樣子,他很喜歡你!」

  陸瑾萱瞥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亂說什麼?」

  不咕卻笑得很詭異。

  「蘇墨,謝謝你這麼關心我。」陸瑾萱心裡也很感動,尤其蘇墨是她大難之後見到第一個熟悉的人。

  兩人就這麼開心的凝視著,仿若身旁的人都已不在。

  偏廳里,陸瑾萱為蘇墨介紹了不咕,並表明了她此來的目的,以及不咕爹爹的冤屈。

  蘇墨聞言喜上眉梢。

  「瑾萱,你真是我的及時雨,殿下此次讓我來城河接任知府,就是要我徹查不大夫醫患謀殺案。」

  陸瑾萱和不咕聞言高興地跳了起來。

  「太好了,殿下讓蘇大人來查我爹爹被冤的案子了,我爹爹終於可以含冤得雪了。」

  不咕高興地淚流滿面。

  陸瑾萱為她拭去腮邊的淚,激動的說道;「不咕,蘇大人既督辦你爹爹一案而來,你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蘇大人,助他早日破案。」

  「嗯!」不咕連連點頭,看向蘇墨,福身見禮。

  「蘇大人,不咕三年前才九歲,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有件事情,不咕一直沒忘。」

  蘇墨讓師爺準備筆墨,記錄在案。

  不咕繼續說道。

  「我爹爹當年是文少爺的私人大夫,他經常出入文家,對文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有一次,我爹爹很晚回家,到家就對我娘說:這文家人的表少爺真是狗仗人勢,他竟然威嚇文少爺的書童,讓書童在文少爺的藥里放沙子。」

  「從哪次之後,我爹爹經常回來抱怨,說文家那個表少爺蠻橫無理,色慾薰心,不知好歹,反正不好的詞,我爹爹都把那個表少爺招呼了一遍。」

  「我爹爹是十里八村人眼裡的好脾氣大夫,那個人家的表少爺能把他逼成這樣,肯定特別討厭。」

  「我娘說這種人就是狗,怎麼餵也餵不熟,說不定他貪婪成性,妄想……」

  說到這裡,不咕沒敢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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