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亂了心智

  葉傾塵慢慢地起站起來，不料雙腳像是被麻醉了一般，重新又跌落下去，還不小心一起跌落在想扶她起來的玉玲身上，剛想起來又踩到自己的裙角給絆倒了，兩人再次雙雙倒在地上，一主一仆看起來很是狠狽。

  司徒紫寧站於一旁，嘴裡發出諷刺得意的笑。

  明馨小小地冷哼一聲，一個眼神顯意王嬤嬤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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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嬤嬤的攙扶下才站直了身子，葉傾塵的膝蓋處像被釘了釘子一樣痛。

  司徒紫寧不再看葉傾塵眼，對著明馨說道：「娘娘，您的黃水晶鳳釵紫寧已經找到青龍國第一工匠修好，來人，呈上來。」

  「你這丫頭倒是有心了。」對上司徒紫寧，明馨像換了一張臉，喜愛溢於言表。

  一位丫鬟轉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精緻的飾品盒，皇后的貼身丫鬟王嬤嬤接過來，低著頭恭敬地遞給明馨。

  幾個指套在燭火下發著金光，閃眼間明馨便打開了飾品盒，看著盒內笑容頓時而止。

  司徒紫寧見皇后的臉色不對，一雙大眼睛看向飾品盒，裡面那有她所說的什麼黃水晶鳳釵，明紅色的墊布內里空空如也。

  明馨身旁的王嬤嬤厲聲說道：「司徒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這鳳釵可是娘娘與皇上大婚時所戴，多年來一直珍藏如寶，你不會弄丟了吧？」

  司徒紫寧頓時慌張下跪說道：「娘娘明鑑，這黃水晶鳳釵有紫寧進入娘娘內臥時都還在，我的隨身丫環可以作證。」

  「是啊，娘娘，剛剛奴婢也有親眼看到。」司徒紫寧身後的丫鬟跪落在地，驚恐卻又護主心切。

  明馨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桌子上，茶杯中的水飛濺而出，冷聲說道：「哦，你的意思是我這永德宮的人手腳不乾淨了？」

  見明馨隱隱要發怒，司徒紫寧惶恐道：「娘娘，紫寧並沒有這個意思，可是鳳釵剛剛明明還在盒子裡面，不會平白無故不翼而飛。」

  正站在一旁的葉傾塵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眼睛不由漸漸眯起。

  明馨說道：「來人，將永德宮的今晚守夜的丫鬟都進來一一搜身，我看誰這麼大膽，連本宮的東西也敢拿。」

  很快，從外面進來了近三十多個身著白藍宮裝的侍女，站滿了整個正室，宮裝單薄自然藏不了東西，只有放在身體裡面才能藏好，為避免時間，王嬤嬤對著侍女們吼道：「把衣服全給我脫了。」

  眾侍女面面相驚，不知發生了何事，臉上更是驚怕，聽到命令後，只能順從地把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

  頓時，三十多具赤身露體的肉團亮花了葉傾塵的眼，場景甚是壯觀，不得不說，這些年輕的宮女有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見一無所獲，遣了眾侍女下去。

  明馨冷眼看著司徒紫寧：「紫寧，你還有何話可說？」

  司徒紫寧抬頭看向明馨：「娘娘，這屋中還有人沒搜身呢，聽聞太子妃在冷宮中長大，衣食都成問題，黃水晶價值非凡，也許太子妃一個心動拿了也有可能。」

  玉玲總算是看懂了，這是在設計陷害她家公主呢。

  「啪。」的一聲迴蕩在房中，眾人臉上滿是震驚，司徒紫寧摸著自己一邊臉，看著一邊的葉傾塵，雙眼噴火似是想把她吃掉一般，再也不復溫柔，大聲吼道：「你個賤人敢打我。」

  啪的一聲，又響起，緊接著葉傾塵堅定冷怒地聲音傳來：「本宮打的就是你，你是什麼身份？本宮是什麼身份？誣陷與侮罵本宮，單單這兩個罪名足以讓你死無全屍。」

  葉傾塵臉上含著怒氣，心底發出嘲笑，你們不是愛演戲嗎？我就陪你們玩個夠，大的她動不了，小的別想逃。

  司徒紫寧雙眼瞪得極大，一張小巧的臉蛋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打的，變得通紅，心底怒火中燒，她忍得青筋暴露，硬是活生生將眼中的憤怒忍了下去，對，她是太子妃，她現在動不了她，總有一天她會讓她為這兩巴掌付出沉重的代價。

  明馨冷眼看著這一切，想不到她還是只會咬人的小老鼠，倒是自己小看她了。

  「太子妃，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就要委屈一下你了。」明馨遞了個眼神給王嬤嬤，王嬤嬤點了點頭便朝著葉傾塵走去。

  「慢著。」葉傾塵一個冷眼瞟過去，王嬤嬤看到那雙水靈的眼睛溢出滲人的氣勢，不由停了腳。

  葉傾塵問道：「母后，若是搜得傾塵與所帶丫鬟的身上都沒有您要找的東西，那事情該追究誰呢？」

  司徒紫寧狠眼瞪了葉傾塵一眼，胸有成竹地站出來說道：「如若都沒有搜到，紫寧願意接受宮規處置。」

  「哦？怒傾塵剛回宮中還有很多規矩都不懂，不知這偷取皇后物品，是怎麼樣的一個處罰。」

  王嬤嬤在這後宮中少說有二十年，對於宮中的規矩一清二楚，接口說道。

  「按照後宮律例，私自偷取宮中物品，變賣或者占為據有，需要打二十大板後，再視情況是否趕出宮中，永不能再進宮。」

  葉傾塵雙手張開：「好，那就請嬤嬤搜吧。」

  見眼前的女子絲毫不在意，明馨不由淡淡地勾起一笑，等下有你受罪的，就算改變不了你太子妃的身份，折磨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嬤嬤走了上來，在葉傾塵的身上摸索著，另外一位侍女則在玉玲身上摸索，在玉玲身上摸索的宮女摸索完，說了句沒有，便退下了。

  王嬤嬤把葉傾塵從頭搜到尾都沒有見到自己想找到的東西，似是不敢相信，再次認真地搜了一遍還是沒有。

  不可能啊，明明是讓人塞在腰間的衣帶里，再往裡摸索一下，明顯有東西勒手，王嬤嬤一喜，有些得意忘形地說道。

  「太子妃，您這衣帶太緊，奴婢要幫你脫掉衣服才看得清楚。」王嬤嬤語氣囂張，那裡是一個下人對主子所應有的態度。

  正當王嬤嬤說完此話，葉傾塵又揚手便給打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厲聲說道：「大膽奴才，本宮的身體只有太子能看，你一下等奴才竟敢以下犯上，讓本宮如同侍女一樣脫光給你看嗎？」

  打人的滋味絕對不好受，葉傾塵手心斱泛著痛，只不過為了讓明馨下次不要再玩這個幼稚的遊戲，她不得不狠一點，若是讓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那不得天天把她召進宮來受折磨。

  這一巴掌讓在場的人不由為之一愣，想不到，看起來，柔弱纖瘦的女子竟然這般強悍，所說的話也讓人無懈可擊，王嬤嬤白白受了這一巴掌，臉上頓時布有紅腫的手指印，痛得她差點老淚橫流。

  司徒紫寧一聲冷嘲：「太子妃，你不肯脫掉衣服接受檢查是否證明玉釵正是你所拿？」

  葉傾塵目冷眼相對：「我有說過我反對嗎？」

  「太子殿下駕到……」宦官的聲音很不適時地自門外響起，眾人投目看向門外，月光拂照下，只見一身黑色長袍的人影走了進來。

  明馨嘴角勾諷刺一笑起，她的好兒子倒是來得快。

  「兒臣參見母后。」青陽雲謙彎腰行禮，抬頭對上明馨同樣冷然的雙眸。

  明馨拔弄著手上的指套，有些不在意地說著：「太子消息還真夠快，才這麼點時間就知道太子妃在我永德宮。」

  青陽雲謙一身黑色長袍熨帖於身，袍中雙袖以細棉線繡織著雲紋，一頭墨發垂落腰間，長身玉立房中，俊美的五官冰氣滲出。

  司徒紫寧看見青陽雲謙赧然一笑，她終於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了，頭一次敢這么正大光明地看著他。

  「母后，既然您已經見過太子妃，現在天色已晚，明日我們再來拜見您，先告退。」

  青陽雲謙的臉上還是一樣冰寒，看不出他是何種情緒，但能感覺到他不喜與皇后相處。

  青陽雲謙牽著葉傾塵的手便想要離去。

  「等等。」

  這一聲，不是明馨說的，也不是司徒紫寧說的，而是葉傾塵自己所說。

  她看著青陽雲謙護著自己的樣子，心裡一暖，低聲對他說道：「我不想以偷拿價值不菲的鳳釵罪名出去。」

  青陽雲謙看著葉傾塵倔強的樣子，終是點了點頭。

  葉傾塵轉過頭去：「傾塵願意脫衣證明清白。」

  明馨一個眼神投向王嬤嬤。王嬤嬤微笑著點了點頭，明馨心裡便有了底，慕容傾塵，本想看在太子一面放過你，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相關的人退下。」

  得到皇后的命令，宦官與一眾丫鬟退了下去，青陽雲謙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心中頭一次對一件事猶豫不決，雖然從沒有行過房，但自己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別人定然會有別的想法，自己是否來得很不是時候？

  轉眼間正房中只剩下明馨，司徒紫寧，玉玲，王嬤嬤，葉傾塵與青陽雲謙。

  「王嬤嬤。」明馨眼神瞟向葉傾塵，很明顯是在叫王嬤嬤幫葉傾塵脫衣，受了葉傾塵一巴掌的王嬤嬤腳步沒有剛才那麼快，有些害怕地向著葉傾塵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

  葉傾塵知道青陽雲謙會選擇留下，正常的夫妻怎麼可能會懼怕看自己妻子的身體呢。

  為了自己的清白，不想一直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還有讓某個不知死活的女子受些懲罰，她割出去了，不就是被他看一下身子嗎，她早已看過他的，算扯平。

  在燈光下，發著亮光的青石板上一件一件衣裳自葉傾塵的身上落下，直至繡有蘭花花紋的紅色兜肚飄落在地。

  只見眼前女子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身板凹凸玲瓏，墨黑長髮垂直於身後，明馨與司徒紫寧不由看呆了。

  這樣的身材，這樣的容貌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在燭火底下似真似幻，猶如精靈與妖精的結合，奪人心魄，怪不得太子會為她神魂顛倒，連她們作為女子看了也不由花了眼，亂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