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傅總,您兒子要沒了
2024-05-23 16:07:51
作者: 小隨便
「你好像一點不怕我啊,哪兒來的底氣?」
路虎看著斐明月這副冷靜的樣子,眼中興味愈濃。
「讓我猜猜,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還留了後手?」
斐明月面色僵硬:「你什麼意思。」
路虎拍了拍手,他留在倉庫的小弟們都出來了,其中兩個還押解著斐明月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唐挽秋。
「挽秋,你怎麼在這兒?」
斐明月後背發涼,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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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賴多年的友誼,在唐挽秋出現的那一刻已經岌岌可危了。
唐挽秋面色冷漠,和以往待她的態度大不相同:「我為什麼在這裡,你不清楚嗎?」
斐明月欲言又止。
她不確定唐挽秋是不是出賣了她,或者路虎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錄音的事情。
她怕唐挽秋對她心寒,更怕路虎會傷害唐挽秋。
但是唐挽秋顯然不相信她會擔心自己。
看著斐明月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只覺得虛偽可笑:「你怎麼不說話?其實你是想問安軼那段錄音的事情吧,怎麼,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想留著這段錄音發霉嗎?」
斐明月面色蒼白:「你,你都告訴他們了?」
唐挽秋得意冷笑:「告訴了,一年前團內推優的時候我就告訴了。」
什麼?
斐明月一愣:「你什麼意思?」
「文盲就是可怕啊,」唐挽秋揮開鉗制她的小弟,走到斐明月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冷笑,「你沒上過大學,這點細枝末節的小事你肯定不知道,其實和團內推優關係也不大,主要是遞名單去給輔導員的時候我碰到了一個老師,他是路虎的親戚,我以後能不能保研,也不過是路虎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為了向路虎獻好,我就主動告訴他,當年你拷走了安欣電腦里的錄音。」
斐明月這下聽懂了,她最信任的朋友,因為保研的機會,背叛了她。
但是她很難相信,明明在到這裡之前,她和唐挽秋打電話的時候,她還那麼關心她,明明以前她都是她身邊唯一不斷鼓勵她的好朋友。
為什麼一個人變了,她一點都察覺不到呢。
「挽秋,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她含淚扶著唐挽秋的肩膀看著她,「沒關係的,錄音沒了就沒了,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不告了,兩年前的事情我可以忘記,只要以後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不相信她最好的朋友會背叛她。
但是唐挽秋卻厭惡地推開了她:「你說你希望我平安?那你為什麼要把這麼危險的錄音交給我保存?如果你今晚真的出事了,我貿然把錄音公布出去,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你是這麼想的?」斐明月震驚地看著她,「可是錄音的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當時是想自己留著的,是你說,萬一遇到什麼事我一個人留著也沒人知道,不如你幫我保管,只要我一出事,你就把錄音公布出去,揭露安欣的真面目。」
她一開始也擔心會連累唐挽秋,所以都沒告訴她錄音的事情。
還是半年前她主動來打聽,她才和她說了錄音的事情。
等等,半年前她主動來打聽她是否能立案,有沒有立案證據。
斐明月終於反應過來,目光蒼涼地看著唐挽秋:「你是不是那時候就打算去討好路虎了,你是故意關心我拿到那段錄音的?」
她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地決堤了:「唐挽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出賣我?」
唐挽秋生硬地避開她的目光,冷道:「這段錄音是安軼打電話給安欣,叫安欣出去找他的不假,安欣也確實移花接木,用這段安軼以前找她的錄音把你騙出學校,可是誰會相信你?」
「你連安欣那晚打給你的電話錄音都沒有,怎麼證明安軼這段錄音和那晚你接到的電話一模一樣?」
「斐明月,我早就勸你認命,不要和安欣爭,你爭不過她,我也勸過你不要和陸景衡結婚,但是你聽了嗎?」
唐挽秋眼中也有些悲傷起來。
「這段錄音對你來說不是鐵證,但是對路虎來說,可以少點麻煩,我用它去換保研資格,不過是廢物利用,你也不要怪我。」
「廢物利用?」斐明月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我的人生就是被這段錄音給毀了?就算它不能成為實質性的證據,你也不能用它去謀取利益,你這是吃人血饅頭你知不知道?」
她的大學夢碎了,她的左耳聾了,她的人生因為這段錄音被徹徹底底地毀了。
而她最好的朋友,居然能輕描淡寫地說,它不算證據,還不如廢物利用替她謀取利益。
「姐妹撕13,確實精彩。」
路虎看得差不多了,才嘆為觀止地鼓了掌。
然後上前捏住斐明月的下巴,笑道:「其實我本來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讓你看清你的好姐妹的真面目的,但是小爺我疼你,想讓你死個明白。」
更準確地說,是廖叔幫他辦事的條件。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那位叔向來特立獨行,道上除了傅二爺,誰都不能讓他高看一眼。
不過這些斐明月就不必知道了,看著她這副淚流滿面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shou欲一下就上來了。
「兩年前那個老寡婦壞了小爺我的好事,今晚沒人打擾,小爺我就得好好和你再續前緣。」
說完,他低頭就要親斐明月。
被斐明月避開了。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臭女表子,你早就被陸景衡玩火蘭了吧,現在和我拿什麼喬。」
這一巴掌打得尤其狠,斐明月能感覺到,她今晚真的會死在這裡。
她今天果然不該頭腦發熱地去警局報案。
她更不該的是,這麼相信一個人。
被路虎按在地上拳腳相向的時候,她絕望地看著冷眼旁觀的唐挽秋。
她想求救,她想問她,挽秋,你能不能救救我?
只要你說一句話,我今晚就算真死了,也會瞑目的。
因為我只要一個人,只要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是真正把我斐明月放在心上的。
我一生悲苦,親情愛情求而不得,臨死了,我只想得到你的一句垂憐。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經的,我最好的朋友。
······
「傅總,還不動手嗎?」
車裡,傅西樓冷漠地坐在那裡,看著電腦屏幕里那個被壓在好幾個男人身下痛苦掙扎的女人。
那女人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了,衛澤都看不下去了。
傅西樓卻冷漠道:「她還不夠絕望,只有承擔的痛苦越多,等會兒她才會越感激我。」
衛澤大驚:「您,您不會真要等她被輪······了以後再出手吧。」
傅西樓冷笑:「不然呢?我為什麼要憐憫安軼的妹妹?我妹妹死的時候,安軼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我擦。
衛澤震驚。
玩這麼大的嗎?
看來傅總是真的沒把她當人看。
虧他一開始還那麼天真的認為,傅總會對他的第一個女人不一樣呢。
然而,事情的發展出現了變故。
「傅總!是血,您看斐小姐的身下是不是出血了!可是現在還沒人碰她。」
看到斐明月在掙扎中,身下流血以後,衛澤立刻震驚地指著屏幕說道。
他可憐斐明月,有心拉她一把,就誇張地繼續嚷了一句:「她會不會是流產了,傅總,您兒子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