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紗伴娘裙
2024-05-23 16:07:33
作者: 小隨便
當然不是。
事到如今,誰都知道這場婚事的主角不是新娘新郎,而是他們身後的家族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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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你問他做什麼,」唐挽秋皺眉看著陸景衡,「安欣呢,你把安欣叫過來,我倒要看看她臉皮有多厚,有什麼勇氣來做前男友的伴娘。」
唐挽秋只是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女兒,陸景衡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只是對斐明月說道:「斐明月,你使出這樣噁心的伎倆逼我和安欣分手和你結婚,我和安欣現在已經決定不與你計較了,但是做人留一線,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誰得寸進尺呢,」唐挽秋不滿的推了陸景衡一把,讓他離斐明月遠點,「誰逼你和安欣分手了,不是安欣兩年前自己拋棄你的嗎?」
「陸景衡,你不要以為明月脾氣好你就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她頭上扣,你搞清楚,是安欣先和你分的手,然後,從兩年前到現在,明月一直都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也是名正言順的和你結的婚······」
「挽秋,」斐明月見陸景衡臉色越來越差,阻止唐挽秋繼續往下說,然後目光堅定地看著陸景衡問道,「想必安欣是和你說,她心疼我娘家沒來人,所以她身為我的親妹妹,要做我的伴娘送我出嫁對吧?」
陸景衡一愣,沒想到斐明月猜的這麼准:「你,你怎麼知道?」
斐明月忍住心裡的嘲弄,繼續問道:「她是不是還說,她是不是還穿了白色的伴娘服,因為我父親沒來,所以她想代替娘家長輩,牽著我走紅毯?」
「什麼?她有病吧!」陸景衡還愣愣的沒反應過來斐明月怎麼猜的這麼准,唐挽秋就已經炸了,「到底誰和誰結婚啊,她把自己當新娘了吧,那到時候新娘新郎接吻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她代勞?」
陸景衡本想辯駁幾句,但是斐明月就這樣把安欣的小心思說出來,他反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不是不知道安欣的那點私心,但是他們快結束了,他私心裡也想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明月,」他艱難的開口,「我既然打算和你結婚,自然會和安欣斷乾淨,這是她對我最後的期待,你答應她,我以後和你好好過日子。」
斐明月覺得心裡被打翻了一杯極濃的苦咖啡:「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不會,」陸景衡轉身,不敢看她,「明月,陸家親戚都在外面等著,安欣也在紅毯那裡拿著捧花等你,你向來懂事,應該不會在這種場合和我鬧。」
說完他就走了。
而斐明月手裡的口紅已經被掰斷了,發泄了她心中的不平。
懂事,又是懂事,她最恨的就是這個詞。
可是陸景衡說得對,她這時候騎虎難下,不可能和他鬧。
「明月。」
唐挽秋立刻擔心的把她手裡的口紅拿開,然後用卸妝巾幫她擦手。
憂心的看著她隱忍不發的樣子問道:「明月,你真的要安欣做你的伴娘?」
斐明月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說好了你做我的伴娘的。」
雖說伴娘可以有兩個,但是她知道,唐挽秋不會和安欣一起,她也捨不得好友受這種委屈。
唐挽秋難受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你就是撞了南牆才死心,要不是怕你被人欺負,本來我也不想來,說什麼抱歉呢傻瓜,你二婚的時候找我做伴娘就行了。」
也就只有唐挽秋,會在人家剛結婚的時候就開始盼著人家二婚了。
斐明月的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意:「好,我到時候找個更有錢的老公,給你定製一件五百萬的伴娘服。」
唐挽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替你老公省錢哦。」
斐明月:「一定不反悔。」
她笑著伸出手與唐挽秋拉鉤。
唐挽秋看著鏡子裡的比素日要美艷靈動很多的斐明月,感慨道:「你就要這樣才好看,你要有自信,其實你比安欣好看多了,只是平時不打扮而已,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就算素麵朝天也是校花啊。」
提到學校,斐明月臉上的那點笑意僵硬了許多:「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麼。」
唐挽秋不甘心:「為什麼不能提,兩年前找你麻煩的路虎,聽說他是安欣的追求者,如果沒有安欣的暗示,他怎麼會來找你的麻煩,還打傷了你的耳朵,害你現在左耳失聰。」
說到這裡,唐挽秋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安家就算偏心不為你做主,也該帶你去醫院看看,而不是要你一個輟學的學生無依無靠的去餐廳打工攢錢······」
「好好的怎麼就哭上了,」斐明月抽出紙巾小心的給她擦去眼淚,安慰道,「不是他們不給我錢,是我自己不想要,其實安少爺對我挺好的,我上學的時候花的都是他的錢。」
「你也是安家的孫女,你花安家的錢是應該的,」唐挽秋從她手裡拿過紙巾,自顧自的抹著眼淚,越說越心疼,「安軼他又不差錢,你讀的又不是安欣那樣的貴族學校,那點錢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小恩小惠的,也就你這種傻子會記在心上,他要真把你當妹妹,兩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他怎麼不回來替你出頭。」
提起兩年前的事,斐明月的目光暗了許多:「他身份特殊,在北疆那邊很難回來,以前他偶爾還能休假,但是近兩年,再也沒回過帝都,可能是在執行很要緊的任務吧。」
「那你結婚他也不回來?」唐挽秋憤憤不平,「我告訴你,外面的客人可沒一個是安家的,你結婚的時候一個娘家人都不在場,以後會被婆家看輕的。」
「不是還有安欣嗎?」斐明月自嘲一笑。
唐挽秋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你還笑得出來,等會兒還不知道她要怎麼作妖呢。」
斐明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提著裙擺準備出去:「只要婚書上寫的是我和陸景衡的名字,她再怎麼作也掀不出浪來。」
橫豎她就只能活一年了,臉面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她只要結果,一個會讓安欣難受的結果。
從小到大,她都一無所有,臨死了,她也不想讓這些活著的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