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熾烈國

  雨生現在只想殺了這個禽獸。

  他用玲瓏送他的匕首，把柳項的***，一點點切碎。用***蒙住柳項的口鼻。最終柳項不知道是窒息而*的還是流血而*的。雨生走出柳項的房間，回到柴房。他抱起玲瓏的軀體，幫她把怒睜著的眼睛合上。「玲瓏，是我來晚了。哥哥對不起你，你當時得有多害怕，多痛苦。你放心，這幫畜生，我不會讓他們好死的」。他把玲瓏已經涼透了的軀體抱在懷裡。他的眼淚奪眶而出，這是他從娘親去世以來第一次流淚。他哀嚎，他憤怒，但是都喚不醒玲瓏了。他橫抱起玲瓏，一個縱躍出了牆壁。他來到河邊，在一棵樹下將玲瓏掩埋。在樹上刻上，「令妹玲瓏之墓」。

  他拿著那個名單，今夜，這個名單上的人註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如同索命的鬼差，每殺絲一個，名單上就劃掉一個。而這些人的斯像，都極其的痛苦。但是每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那個地方被切碎了。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雨生坐在玲瓏的墓旁邊摸著大樹，「那些傷害你的人，都死了。你看見了嗎，你送我的匕首，我會好好的用。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我的親妹妹看待。妹妹啊，哥哥決定了。以後我要換一種活法了」，他坐在河邊靠著樹的看著朝陽，慢慢的閉上眼，睡去。夢裡似乎又見玲瓏支支吾吾的和他比劃著名手勢，那麼的可愛。

  從這以後，雨生變成了一個義賊。他從那些富貴人家裡偷出錢財，換成各種各樣的食物送給百姓。當遇見那些十惡不赦的人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一時間雨生在應國的名聲鵲起，老百姓稱他為「夜遊神」。因為他總在夜晚偷偷的將糧食放入百姓的家裡，偷偷的在夜晚奪走惡人的性命。後來百姓甚至開始在家裡掛上他的畫像，說是可以求福辟邪。雖然不太像他本人就是了。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雨生也已經20歲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翩翩少年，眼裡帶著一絲溫柔。他對這世人總是很溫柔的。孩子們總是喜歡在圍著他轉，從他手裡討那麼一兩個糖吃。所以他總是隨身帶著糖。夜晚，他又會變成那個，如今令惡人聞之膽寒的「夜遊神」。

  但是他也開始受到一些刺客的追殺。因為他觸動了上層權貴的利益，不少被雨生劫財的都是權貴。想想也是，不是權貴哪來的錢財。而且由於他的名聲太過響亮。到了「神」這個層次，這個消息傳到了應國皇室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

  從此，追殺他的刺客也開始越來越強。官府也開始通緝他。終於在應國的西邊境，雨生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時間應國所有的頂尖刺客和大內高手。都想在這裡將他至於死地。

  雨生背靠這西邊漫無邊際的沙漠，前面是各路人馬圍追堵截。沒有辦法，他只能逃進沙漠裡，終於擺脫了追兵。雖然擺脫了追兵，但是面對這漫漫的黃沙，雨生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了。雖然他靠著體魄硬生生的在沙漠裡前進，但是他撐不了多久的。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渴極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株巨大的仙人掌，趕緊上去。也不顧仙人掌的尖刺，徒手撕開仙人掌的葉子。極力的吸取著仙人掌的汁液，然後把果肉也擠進嘴裡咬碎。他把仙人掌的葉子都掰了下來，但是他沒有把主幹也折斷。仙人掌救了他的命，他得有所保留。他把沒有吃下的葉子用衣服包了起來。

  就這樣，他又多撐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又遇到了兩株仙人掌，使得他多堅持了三四天。後來他沒有再遇到過仙人掌，此時的他已經快到極限了。終於在一個頂著太陽的正午，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倒在了沙丘之上。就在這個時候，一隊騎著駱駝的人發現了在沙丘上的雨生。他們把雨生駝在駱駝背上。給雨生灌了一點水，雨生沒有醒來，但是氣息已經平穩，似是太累了。他沒有從昏迷中醒來。

  

  駱駝隊到了一個由戈壁攔起來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小國，說是小國。倒不如說是一個部落，應該不到一千人。

  但是到了這裡，秋莫認出來了。這就是嫁衣記憶里的那個地方。只不過戈壁上沒有破損，城裡的人也都在安居。

  雨生在黃土所築的房子裡醒來。這時他還迷迷糊糊的，一個帶著白色帆布帽子的人進來。給了雨生一袋水，雨生拿起水袋灌了幾口，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那人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跟雨生說話，但是雨生聽不懂啊。雨生極力的用手勢來比劃自己聽不懂。沒想到那個人又換了應國的語言說:「你是來自應國的嗎？」，這回雨生聽懂了，「對，我從應國來到沙漠，迷失在沙漠裡。是你救了我嗎？」，那個人說;「不帶駱駝就進沙漠無異於送死。你很幸運，倒在沙丘上。駝隊正好看見了你。」

  雨生非常感謝他們救了他，那個人說：「你要離開這裡嗎？還是不走了？」。雨生想了想，應國也應該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他回答：「我要留下來。」，那個人說：「這裡是熾烈國，你要留下來，就跟我去覲見國王吧。」，雨生回：「好，請你帶路吧」。雨生一路跟著他，來到城深處的城牆前面。帶路的人說：「國王就在上面，你去覲見吧。」，他從樓梯上了城牆，來到城牆上的一座很大的用瓦蓋的房子裡。剛剛進入房子，兩邊都是衛兵，房子的深處。有一個三級的階梯，上面有一個王座，國王正在上坐。國王也帶著帆布帽子，但是帽子上面裝飾著寶石和金飾。他來到台階前，單膝跪下。讓他沒想到的是，國王出口居然是應國語，「來自應國的少年，你因何來到這裡？」，雨生回答：「我在應國得罪了達官顯貴，所以被追殺者逼入沙漠。險些喪命」。國王：「你想在這裡生活嗎？」，雨生回：「是的，熾烈國的國王。我想在這裡生活」。國王：「你都會些什麼？」，雨生：「我會一點武功，也可以干力氣活。」。國王：「那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王座下面的樓里。我會關注你的。」，雨生：「謝謝您，國王陛下」。

  國王：「來人，把他帶到住處。」，一個衛兵領著雨生。來到城樓下的一座土屋裡，這裡就是他今後的住處了。

  衛兵走後，一個女孩從城樓梯旁悄悄露出了俏皮的小腦袋。剛剛她在大殿裡就偷偷在某個角落打量雨生。現在當然不會來錯過來看這個外鄉人的機會。雨生坐在屋子的土板凳上，女孩兒從門口探出頭。雨生注意到了她，看著女孩。女孩不再躲，跳入雨生的房間，說：「你是應國人？」，雨生回：「是啊，你會講應國話啊」。女孩：「對啊，父王從小就教了我應國話。」，雨生：「原來是公主殿下」。女孩：「嘿嘿，父王經常跟我講應國有多大。我就一直想去看看。可惜，父王不讓。你給我講講應國的事唄。」

  雨生開始和女孩講起他在應國走鏢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些奇聞趣事，一些山水風景。當然一些悲傷的事情他沒有提。

  話題末了，女孩問：「忘了問，你叫什麼？」，雨生回答：「我隨母姓，秋，名為，雨生。我娘說我在一場陂陀大雨中出生，所以叫『雨生』。字是我的師父給我起的，『逐日』。因為師父說我出生的森林名為『夸父林』。夸父為上古時的巨人，為逐日而死。其身倒在了大地，變成了夸父林。所以我姓『秋』，名『雨生』，字『逐日』。你可以叫我秋雨生，或者秋逐日，或者就叫我『雨生』或『逐日』」

  女孩：「我叫樂緹桑達拉。要不你給我取一個應國名？」，雨生想了想：「那我叫你小柔怎麼樣？」。女孩：「小柔...好吧，那你以後就叫我小柔，我呢，就叫你雨生，怎麼樣？」，雨生：「好啊」。小柔：「對了，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啊，你多大了？」，雨生：「在下剛滿二十」。小柔：「那也大不了我幾歲嘛，我今年十六。」

  雨生：「小柔，你帶我去找點事做。我看我能幫什麼忙。」，小柔：「那你去幫人挖井把。我們這個地方缺水，想要找到水要往地下挖很深才能出水。挖的時候千萬小心啊。算了，你還是去幫大家搬東西把。」

  雨生出了房間，跟在小柔後面。他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海腥味。當即問小柔：「小柔，我怎麼聞到了一股海腥味？」小柔回答：「因為城樓的那邊是海啊。我們就在海邊，但是海的水是鹹的，不能喝，就算煮沸了。也還是不能喝。怎麼了？」，雨生：「我有把海水變淡的方法。怎麼樣，想不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