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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虛竹公子

2024-05-23 11:53:37 作者: 蘇魯支

  跟鄧老告別後,藍晨也在京城四處逛遊了起來。

  這一逛,便也將太陽給比了下去。

  行間見聞,大開眼界,也大飽口福。

  直打飽嗝的他,披著朦朧夜色,回到了同福客棧,本想一頭扎進屋內,呼呼大睡了。

  可剛走到客棧大門,卻愣是被小天給喊住了。

  

  一臉不情願地瞥了眼過去,藍晨微微一愣,這小天身上的單衣......竟紋了朵花兒,是朵紫色花兒。

  看來小天也是非富即貴啊,自從顏坊將紫色染料給生產出來後,依舊是一缸難求。

  雖說現在多了些紫色染料來,但仍舊緊缺,唯有大富大貴方才擁有。

  那朵紫色小花兒映襯在其衣裳上,更顯其氣質斐然,頗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

  只是嘛,這份高貴愣是被小天那醉熏話語給糟蹋了,那迎面而來的酒味,都蹭了過來。

  「來!藍公子,咱喝幾個!」小天直接抬手摟住藍晨的肩頭,甚至還捏了捏,這個舉動也嚇得他哆嗦了下。

  當其試圖掙脫開時,卻發現其小身板竟也有大力氣。

  無奈下,藍晨只得妥協,吐槽反駁道「不是說即將應考,不喝酒的嗎?」

  「今兒高興啊,不僅見到了舊友,借來了些盤纏,雖說不及藍公子您萬兩纏腰,但也是夠胡吃胡喝陣子了,然後還結識了新友,吶,他在那邊呢。」

  順著小天手指方向,藍晨也看到桌子上整坐著樂呵傻笑一人也。

  好一俊俏男兒,驚鴻一瞥間,其心兒更是停曳了下,眨了眼定睛一瞧,嘿,此等『美色』,真乃罕見啊。

  樣貌清秀,身材挺拔,那宛若經過精心設計裝嵌的五官更是有種奪人心魄的魅力。

  更別提那頂秀髮了,烏黑秀麗,就像是夜晚銀河那般,自然了,是足以吞噬一切之黑暗,連半點星辰都沒有那種。

  想來這等秀氣公子哥,又怎麼會容忍腦瓜上有些許白屑呢。

  那醉意籠人的熏紅,像是腮紅般,撲在其臉上,更顯迷離之感,一種雌雄莫辨的妖艷撲面而來。

  藍晨不禁咽了下口水,同時也下意識地跟身旁小天保持了距離。

  這小天,玩得可真花啊......

  辰時兮,還看著自己那凌厲身膀直發呆蒙。

  戌時來,在皎月吹響飲酒之號角時,小天愣是對一花男子著了迷。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還是得離小天遠兒些好!

  但顯然醉意上頭的小天,並未就此放過藍晨,愣是挽著他的手,拽了過去。

  一愣一愣間,藍晨被硬生生給摁在了長凳上,也在這時發現了美男子的美中不足,他右手,有六根手指。

  「天公子,這就是你說的藍晨,藍公子嗎?」離了近,男子的瞳距也隨著聚焦而起,更是有種扣人心扉的美艷感。

  「是啊是啊,來,介紹下,這位是虛竹公子,早些時候我在集坊中一個對聯會碰到,其運字,驚為天人啊,平生所學都不及他一半,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哈哈!」

  「天公子,你謙虛了啊,你那以『夏』為眼的對對子,也別具一方風采。不說了,來,咱且走一個!」

  「哈哈哈,來,走一個!藍公子,愣著作甚,還不飲酒!這可是虛竹公子從府邸特地拿來的上品之酒,我敢保證,你從未飲過如此之美味!」

  藍晨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喝了多少還,再不濟整點下酒菜啊,喝成這樣。

  但他也不得不端起酒杯,只是心中苦想於再好喝的酒,能有『白酒』好嗎?

  可這一口飲下,他不免雙眼一亮起來,「好......好酒啊!」

  【雖不及白酒,但這濃香,這醇厚,還有這延綿有力的後勁,嘖嘖!釀酒工藝尚未突破情況之下能有這等酒液,著實不易啊。那個虛竹公子又是什麼來頭?金屋藏酒!】

  一飲而盡,暢快無比!

  「啊!好酒!」長呼一氣,只此一杯,便也陣陣燥熱起。

  「哈哈,我就說吧。本來我也不想喝的,但那酒香襲來,便也知曉此酒只應天上有。」小天哈哈一笑,又是飲下一杯。

  「不知藍公子來京城,所為何事啊?聽天公子說,不為應考?」

  「為了些私事罷。只是早些時候見著了我師父,他逼著我去參加應考,我就只能答應了。」

  「哦?」虛竹眉頭一挑,倒也來了興趣般「那藍公子是打算參加文試了?」

  「不。武試。」

  「真乃緣分也,我也是只參加武試,那就祝賀我們三人能高中名次罷,來,飲酒!」

  提起一句,又碰了一杯,三三兩兩地侃天說地。

  三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舊友般,抒發著己方百般豪情,說道動情處,那小天更是嚎啕大哭起來,道曰說甚,背井離鄉,顛沛流離,雖說多了見聞,但夜深人靜時卻也念起了故鄉。

  此情此景,不免只感他鄉遇故知。

  虛竹顯然理解不了這種情愫,他本就住於京城,還是個闊綽公子哥,可卻也委屈巴巴地哽咽不已,情緒本就是會共鳴的,渲染而開下,藉由此事打開彼事之情緒宣洩口罷。

  奈何藍晨淡定無比。

  這兒大哭不停,那兒嬌滴滴咽,他愣是一點淚花都沒有,就像個鋼鐵直男似的木楞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修羅場』呢,兩嬌滴滴的女......白臉小公子,圍著藍晨痛哭流涕,哭訴其見異思遷。

  但隨著酒意上頭,藍晨也撐不住那份靦腆,雖不至有甚傷心之事,但卻也笑得狂妄無比,還不斷蹂躪著小天跟虛竹,一手一個巴掌,一個抓乃龍抓手,好生折磨。

  飲到盡興時分,三人更是轉移戰場,找到了個二樓靠窗,能瞥見京城美景之地。

  既是文人,又飲了酒,那接下來的事情好似就順理成章了。

  吟詩作對也!

  哭啼啼的二人更是舒展開百般豪情,囔囔個不停,『文曲星』要是聽到了,不得下來砸死他們。

  宛如想到什麼般的小天,猛地瞪向懶洋洋端著酒壺,咕嚕咕嚕飲個不停的藍晨,「對了,藍公子!既興致已致,為何不吟詩一首呢!」

  「我這不是看兩位大文豪於此,我可就不湊什麼熱鬧了唄。」

  「唉!說這些,飲了酒,不吟詩,終究像是缺了什麼!今早些好似還聽你囔囔了句詩歌來,雖管中窺豹,卻也可見一斑啊。」

  藍晨微微一愣,於腦海中思索今晨個說了些什麼。

  思緒發散間,他卻直勾勾地盯著街道角落處的一個燈籠兒,沉夜被其微微芒光映襯出朦朧美感,千愁也被勾勒出來,恍恍惚地,他想家了,想那個遠在天邊,再也觸摸不及的『家』。

  末了,一人行過,於轉角處,匆匆一瞥的俊俏背影似有萬緒力量將藍晨給吞噬殆盡,他也想起了那首詩。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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