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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神秘的黑衣人

2024-05-23 11:22:47 作者: 蝦米不會游

  那人立即閃身轉到了風聆的身後,從背後挾持著她,眼睛卻看著縹無,見他一臉焦急之色,唯恐這女子被傷著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風聆大怒,毫不懼怕的罵了起來:「你這老妖婦,你問他名字做什麼?」

  縹無聽著她刻意壓得低沉沙啞的聲音,正待回答,卻見風聆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說道:「你不許告訴她。」

  縹無一愣,卻聽那人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力氣頓時加重,風聆立即被嗆得劇烈的咳了起來,縹無急得上前一步,回道:「在下無名無姓,只得師父賜的一個字,喚作縹無。」

  那人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突然嘶聲道:「你便是那縹無?你既生於世上,又何以無名無姓?」

  風聆見她對縹無的事那麼上心,掙扎了兩下,想要掙脫她的鉗制,說道:「他無名無姓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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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丫頭,安分點。」那人狠狠的踢了風聆一腳,風聆吃痛,只得老實下來,卻聽縹無道:「在下從小便是一個孤兒,不知父母是誰,自然無名無姓。」

  那人又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大年歲了?」

  縹無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眼,仍還是回道:「二十有九。」

  「二十九了……二十九了……」那人眼中大為震動,喃喃自語了兩聲後,又聽縹無道:「既然在下已據實相告,少不得要問閣下兩句,閣下為何要殺綠翎。」

  那人這才回神,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掌擊在風聆的背上,將她打得騰空而起,直朝著縹無而去,她則趁機向後掠起,幾個閃縱之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縹無飛身接住了風聆,帶著她落地之後,將她抱在懷中,急忙去檢查她的傷勢。

  幸而那人出手不狠,風聆傷得並不重,只有脖子上幾道紅紅的掐痕看起來明顯了些。

  風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越想越氣憤不過,恨不得立即追上去與那人再大戰三百回合,卻被縹無緊緊拉住。

  風聆扭身看著他,叉著腰問道:「她為什麼要問你的名字,你又為什麼要回答她?」

  縹無仍是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麼,猛然聽見風聆在問他,便回答道:「她要問,我自然答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風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追上去,你難道打不過她?」

  縹無道:「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冰雪聰明嗎?怎不知窮寇莫追的道理,況且那人是衝著綠翎而來的,我們此時追了上去,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怎麼辦?」

  風聆疑惑的往牢房裡面看了一眼,問道:「她是衝著綠翎來的,她要殺綠翎?」

  縹無點了點頭。

  風聆詫異不解道:「好端端的,她要殺綠翎做什麼,難道還是因為主人的事?」

  縹無嗯了一聲,心中卻仍是在想適才那個黑衣人。

  恰好這時前方守衛著的兵士聽到了動靜,正在朝這方集結,破塵也急忙趕來,他沒想到,趁著這會子交班的工夫,竟然讓人溜進來了。

  他走到了縹無面前,縹無回過神來,便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給他一說,破塵聞言立即讓人搜查四方。

  縹無道:「對方既然能趁著你們交班的時候踩著點來,顯然是對我們極為的熟悉,你們少不得這幾晚要辛苦些,別再讓人混進來了。」

  破塵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正要派人去稟告蕭惜惟,被縹無阻止了,「你從小就沒眼力見兒,他幾夜沒休息了,你何苦現在去打擾他,到時惹得他生氣反而不好,你先帶人排查一下,明日一早再去回稟也不遲。」

  破塵點頭稱是,立即吩咐了下去,縹無也讓他先去四處巡視一下,他則還有些話要問綠翎。

  眼見破塵領著人去了,縹無重新回到了大牢里,風聆說什麼也不走,跟在了他後面。

  新替上的獄卒也很快就位,處理好現場後,他們走到了關押著綠翎的牢房前,見她被嚇得蜷縮在角落裡,臉色煞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全身更是劇烈的發著抖。

  縹無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問道:「你還不說嗎?」

  綠翎聽到了他的聲音,像是抓到了救星,急忙起身站了起來,衝到了門前,雙手抓著鐵欄,眼中含淚道:「侯爺,不是奴婢不說,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見她仍是顫抖個不停,風聆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可她也不是個落井下石的人,做不到這個時候了還去奚落她,只得說道:「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遮著掩著的做什麼,難道還真想把秘密帶到棺材裡去,我見你這樣,倒也不是個不怕死的。」

  綠翎心知風聆素來與自己不合,也不回答她的話,只顧著落淚,她雖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剛才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麼害怕,或許在死亡面前,沒有人能做到坦然面對。

  她承認自己怕死。

  縹無見她確實是不知道那人是誰,便說道:「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或許陛下開恩,能饒你一死也說不定。」

  綠翎抬手拭了拭眼淚,將當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她從茶坊回去,哄著淵和睡著了之後,她心中煩悶不已,便出了房門去院子裡透氣,她正呆呆望著月亮的時候,突然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是在一間空屋子裡面醒來的,醒來時,便見一個黑衣裝扮的人坐在她的面前,就連面上也蒙著一塊黑巾,叫人看不見容顏。

  那黑衣人也不對她虛與委蛇,直接道明來意,她說她知道她為何煩悶,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可以為她解了這個煩悶。

  綠翎雖大吃了一驚,卻不上她的當,直言自己並沒有什麼煩悶之處,她是找錯人了。

  那黑衣人看了她兩眼,也沒有強迫她,只說道:「你有兩日的考慮時間,這兩日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你若想通了,就來找我。」

  說罷,她的衣袖一揮,原本緊閉的窗戶立即打開,眼見她足尖一點,人已到了窗戶前,正要離去之際,綠翎見她武功那麼高強,便喚住了她,問道:「你為何要幫我?」

  那黑衣人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各取所需,不算幫忙。」

  綠翎問她:「你是那邊那兩個派來的嗎?」

  黑衣人道:「本是合作,你若同意,我便幫你,你若不同意,便當作沒這回事,何必刨根究底,知道得多了,對你反而沒什麼益處。」

  說完,她整個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去之後,綠翎一整個晚上都在胡思亂想,一會兒是這兩年與淵和相處的時光,一會兒是她的身份,若是那個女人回來了,這輩子她註定是個下人,一會兒又是那個男人的臉,嫉妒和不甘最終占了上風,她第二天晚上便去找了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知道她哥哥的身份,也知道她哥哥在軍中有相熟的朋友,便給她出了當街行刺這個主意。

  黑衣人還安慰她,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女人曾經的身份,抓個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講,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是真的被弄死在監獄裡了,只要他們做得乾淨,到時候直接把責任推到那幾個獄卒身上便是了。

  風聆聽完後,怒不可遏,怒罵道:「你們這些黑了心爛了腸的下作胚子,這麼惡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你們這便叫做狗咬狗了,像你們這種人,活該死了下地獄。」

  綠翎羞得滿臉通紅,埋著頭咬著唇不說話。

  這時,縹無又一針見血的問道:「你說的那邊那兩個是指月弄寒的兩個夫人?」

  綠翎聞言,點了點頭。

  縹無狐疑道:「這與她們又有什麼關係?」

  綠翎便將那日慕蓂牙約她們喝茶,又約著她們去茶坊的事給縹無說了一遍,包括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的複述了出來。

  可到底慕蓂牙和秦青清並沒有直接說出什麼來,雖說聽在她耳里字字都是暗示,可真要分辯起來卻是正常不過的閒聊,叫人捏不出一點的錯來。

  人家完全可以推脫這乃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

  縹無這時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那邊也不見得乾淨,月弄寒那小子倒是挺會先聲奪人的。」

  他看了綠翎一眼,又道:「你既然交代出了這些,不管日後陛下會怎麼處置你,這幾日也斷然不會讓人傷了你性命,你先好生呆著,我會叫人保護你。」

  說完以後,他又抬腿朝著里處走去,風聆狠狠的剜了綠翎一眼,也跟在他的後面。

  縹無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回去!」

  風聆偏不聽他的,仍是要往裡走:「我知道冰冽在這裡,我有話要對他說。」

  縹無無奈的嘆了口氣,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別添亂。」

  「他是我主人的丈夫,」風聆生氣的打開了他的手,說道:「我去看望他怎麼算添亂。」

  縹無一聽她的話,臉色都變了,也顧不得她的反抗,一隻手卡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向了他,緊盯著她的眼睛,嚴肅道:「我告訴你,以後在他面前可不許說這種話,以前你再怎麼口無遮攔,我都由著你,但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你要知道,他是一國之君,你若真的惹他生了氣,我保不住你。」

  風聆扭頭想要掙脫他,卻發現他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似的紋絲不動,她掙脫不得,只得狠狠的回瞪著他,憤怒道:「你是我什麼人,你怎麼就由著我了,我愛說什麼便說什麼,跟你沒有關係。」

  縹無見她不領情,臉色更加陰沉,反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剛才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沒聽清楚,我便再說一遍,說到你聽清楚了為止。」

  風聆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心中也頓時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酥酥的,麻麻的,像是有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卻並不讓人不舒服。

  好一會兒,她才不甘願的說道:「聽清楚了。」

  縹無這才鬆開了她,領著她走到了關押著冰冽的牢房前,冰冽也正站在門後看著他們,縹無見他又將面具戴上了,便說道:「我知道這個牢房關不住你。」

  冰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縹無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並不能時時在這裡,那些人真要再闖進來,那些小兵獄卒們怕是攔不住,若是還發生了剛才的事,煩請你代為阻一阻,綠翎這個時候不能死,我們總該要查清楚,這件事情中間到底幾人插了手,究竟有哪些人要針對她。」

  冰冽嗯了一聲。

  縹無又道:「至於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等我消息。」

  冰冽還是嗯了一聲。

  縹無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先走了。」

  冰冽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縹無抬腿便走,走了兩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身說道:「你臉上的傷痕也並非無法消除,你若想,我便給你帶了藥來。」

  冰冽聞言,倒是有些情緒上的起伏,然而他只是微微埋了頭,還是沒說話。

  縹無見他那樣,便知他是想的,但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徑直離去,倒是風聆走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主人她沒事,你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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