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仇報仇

  「祖母！」白芊語看到她，也是一改臉色不顧張嬤嬤，親昵的撲上去抱住了白老夫人的手。「祖母，祖母，小語來給您請安了，小語是不是乖孩子！」

  白芊語搖晃著她的手臂，絲毫看不出方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白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抗拒，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乖孩子，乖孩子！」

  然後抬手推了推她的手，想將她從身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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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白芊語偏生就是要膈應她，不僅不鬆手還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她的胳膊：「祖母祖母，這個奴才壞壞，居然想欺負小語，祖母是家裡的長輩最是公正了，要為小語做主呀！」

  白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做主，怎麼做主？」

  「當然是處罰這個壞下人啦！不然他們都要以為祖母不懂事，都比不上小語啦！」白芊語故意如此說道，就是要讓白老夫人下不來台。

  果然，白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而那張嬤嬤一聽，直呼冤枉：「冤枉啊！老夫人，奴才沒有啊！」

  「哼，壞下人，騙子！她攔住小語給祖母請安，還想欺負紅月姐姐！」白芊語表情可愛的噘著嘴，活像個六七歲的女娃娃。

  紅月默默瞧著她這份扮相，心中越發佩服起來，這位大小姐可真是厲害，居然連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都拿她沒辦法！

  而白老夫人，自然是不想懲罰自己的老奴的，臉色微微嚴肅的看著白芊語說：「小語，張嬤嬤那可不是欺負你，是我讓她攔住你，我在禮佛清修，不能讓人打擾……」

  「啊，可是妹妹前兩天過來給祖母請安的時候，壞下人沒有攔住她呀！」這話是白芊語瞎說的，但卻猜中了。

  白老夫人一向疼愛家裡兩個有天賦的小輩，白芊雪來請安，她當然不會讓張嬤嬤阻攔。

  「難道祖母是不喜歡小語嗎？可是他們都說，祖母是好祖母，最疼愛小語和弟弟妹妹們了，這樣的祖母才是城主府真正的老太君，難道祖母不是好祖母，祖母不喜歡小語嗎？」白芊語一邊給她戴高帽，一邊又狂扇她的臉。

  逼的白老夫人進退兩難，若是她繼續說是自己要張嬤嬤攔著白芊語的，那她就是得承認自己不是好祖母，傳出去就德不配位，配不上老太君三個字。

  可她要是否認了，那就是張嬤嬤擅作主張，以下犯上！

  白芊語瞧著她氣白了的臉色，心中得意著，這老太太和白尚青還真是如出一轍，明明做了女表還想立牌坊，可笑！

  若不是她今天來這一出，她還不會這麼快對付她呢。

  白老夫人可不知道她的這些想法，陰沉著臉盯著白芊語無辜的表情想了想，最後看向了張嬤嬤。

  張嬤嬤不虧是她身邊的老人，只是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立即垂下頭，抹著老淚道：「是奴婢以下犯上，冒犯了大小姐，奴婢該死！請老夫人責罰！」

  「哇，你個壞下人，終於承認啦！祖母你快看！」白芊語又抓著白老夫人的手臂搖了搖，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張嬤嬤的認錯態度。

  最後，白老夫人只能咬著牙說：「知道錯了就好，去祠堂自領十記板子吧！」

  「謝……」

  「不行，家法上說了，以下犯上，要打三十記板子！」白芊語攔住張嬤嬤叩謝禮，瞪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白老夫人道。

  白老夫人微微愕然，家法那麼多，她一個傻子怎麼可能記得住？

  於是道：「小語，你記錯了，家法上可沒有寫這些，何況你連字都不認識，怎麼知道家法上說了什麼？」

  「哇，祖母你忘記啦，以前我不小心打翻了你的茶杯，你急發我抄家法，還說不抄完不許吃飯，我抄了好幾天都沒抄完……」說著白芊語低下頭來，仿佛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一般：「但是我都記住了呀！家法上就是寫了，以下犯上，打三十板子，嚴重者，逐出府！」

  她重新抬起頭來，眼底亮晶晶的毫無惡意。

  可她剛才說的那些事，卻是真實發生過的，就因為原主不懂事，白老夫人將她關在祠堂抄家法，可想一個傻子連拿筆都不會，又怎麼抄家法？

  最後是照顧她的老嬤嬤，在她關了三天三夜後，求了白尚青才把白芊語給放出來。

  那時候，原主可餓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如今用家法上的規矩，教訓一下她的老奴怎麼了。

  白老夫人還是不信，還想糊弄，但白芊語可不跟她多廢話，突然嘴巴一撅道：「祖母，你是不是不好了？不公正了，所以故意不按家法懲罰壞下人呀？那外面那些人，以後還會叫你老太君嗎？」

  白老夫人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下不去也上不來，瞪著昏黃的眼珠子，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來人，將張嬤嬤帶下去打三十板子！」最後，白老夫人還是咬著牙下了處罰。

  張嬤嬤聞言倒吸一口涼氣：「老夫人！」

  白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難道真要白芊語把她傳成一個不明事理的壞祖母，被人戳脊梁骨嗎？

  當然，如果白芊語還是當初那個任由人揉圓捏扁的傻子，她自然是不會這麼顧忌的，但偏偏這個白芊語回來的蹊蹺，白尚青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會善待她，若真出了什麼差錯。

  丟的就是她兒子的臉，也就是她的臉。

  張嬤嬤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但還好，祠堂的人與她相熟，又知她是老夫人的人，肯定不會真的下狠手。

  白芊語瞧著她這副不撞南牆不落淚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等她謝罪後，突然對紅月道：「紅月姐姐，壞人欺負你，你去打她，讓她知道以後不可以欺負我們白家的人，不然就是丟爹爹的臉！」

  紅月受寵若驚，又擔憂的看向了白老夫人，可當看到白芊語給她的眼色時，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了：「是！」

  紅月提著裙擺，兩百斤的胖子跑出了豹子的速度，準備去給自己報仇了。

  老夫人的眼角又抽了抽。

  然後懷疑的看著白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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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折騰到十點才睡，緊趕慢趕總算今天的更新出來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