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傻子可不好欺負

  「就是，那嬤嬤說，小姐昨晚受了驚嚇，就好生在房中修養，莫要出去再受驚了。有什麼需要，讓奴婢吩咐他們一聲就行，還讓奴婢好生看著小姐莫要亂跑。」說到後面，紅月的聲音越發小了下來。

  白芊語眯起眼，到不生氣，只是奇怪白老夫人都答應她住進來了，這般又是為哪出？

  難道是眼不見為淨？

  那她還就偏要往她面前湊一湊。

  「走，去小佛堂。」改了去找阮氏的主意，白芊語說。

  紅月微微一驚：「可是那嬤嬤……」

  「紅月，你家小姐可是傻子。」白芊語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傻子可聽不懂這些。」

  紅月語塞起來，一想也是，這位大小姐在外的樣子，可不就是大傻子，所以就算讓她看著她，她也看不住。

  想到這裡，她就放心了下來，橫豎應該也怪不到她頭上。

  

  佛堂里雖然供奉著佛像，但是並沒有木魚聲，白芊語大搖大擺來到佛堂前，門口守著的丫鬟看到她先是驚訝，然後呵斥了起來：「這是老夫人的佛堂，可不是閒雜人等都能來的。」

  雖然她們知道白芊語的身份，可在老夫人身邊的人，怎麼會在乎一個傻子小姐。

  「大膽！本姑娘可是你們大小姐！紅月姐姐，給我打她！」白芊語指著那說話的丫鬟，聲音比她更大道。

  紅月也是一驚，詫異的看著她，雖然那丫鬟是無禮了，可她是老夫人的人啊！

  「你、你敢！」那守門丫鬟立即臉紅脖子粗的瞪著她們。

  這時，小佛堂的門打開了，白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冷著臉走了出來：「誰在外面喧譁吵鬧，打擾老夫人青修。」

  「回張嬤嬤，是大小姐帶著這不長眼的丫鬟就要往佛堂里闖，奴婢攔住了她們，大小姐居然還要這個丫鬟打奴婢。」守門丫鬟說完得意的睨了白芊語和紅月一眼，仿佛在說，你們死定了！

  張嬤嬤臉色不動，但眼中也是對白芊語的輕蔑，甚至是帶著幾分居高臨下道：「這裡是老夫人清修的地方，哪怕是老爺來了也不敢亂闖，小大小姐初回府上不懂禮數可以理解，但你這個小丫鬟怎也不懂禮數？而且我先前不是告訴過你，大小姐昨晚受驚了，就讓她在房中好生休息，怎的，這點話都記不住，府上養你還有何用！」

  「這、奴婢，這……」紅月急了，這張嬤嬤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雖然她不敢對小姐怎麼樣，但肯定會那她出氣。

  「你，大膽！」

  雖然心裡根本不把紅月當自己人，可現在也算是她的丫鬟，當著她的面就要罰她，不是直接打她的臉麼？

  白芊語指著張嬤嬤，絲毫沒有怕她的意思：「我來找祖母請安，你們這些下人攔著我算什麼？我可是府上的大小姐，你們這樣，就是你們不對！我要去找爹爹，告訴他你們欺負我！哼！」

  白芊語雙手一叉腰，下巴抬得老高道。

  張嬤嬤聽到她這話，還真是有些吃驚，因為從白芊語回來，她給人的印象便是痴痴傻傻，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怎今日敢在她面前耍起小姐威風了？

  在小佛堂里的老夫人，雖然閉著眼睛，敲著木魚念著佛珠，但耳朵也豎的老高，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到白芊語這囂張的話，她眉頭一皺，心道真是傻子，敢在她面前耍威風，真該讓人好好管管了。

  想到這，白老夫人喚來一旁候著的另一個丫鬟，道：「去讓大夫人過來。」

  白尚青肯定是沒空的，但阮氏肯定願意管。

  那丫鬟得令點頭，正要出去，就聽外面白芊語又道：「婆婆跟我說了，回家要是爹娘祖母對我好，我就對他們好，要是有人欺負我，特別是那些下人，就不能認輸！因為我是大小姐，生來就比下人高貴，要是被你們這些下人欺負了，就是丟爹爹的臉，丟我們白府的臉！

  讓人家還以為白家沒人了呢，連個下人都敢爬到姓白的小姐頭上來作威作福！」白芊語後面的話說的特別大聲，就是故意說給裡面的白老夫人聽的。

  白老夫人本想讓阮氏過來做這個出頭鳥，但一聽這話，趕緊將要離開的丫鬟叫住了：「等等！」

  白老夫人睜開眼，思索了一番，還是嘆了口氣道：「讓她進來吧。」

  丫鬟聞言，趕緊到門口與張嬤嬤附耳交代了一番。

  張嬤嬤沒想到白老夫人會同意，臉上又閃過了一絲驚訝，接著審視的打量了白芊語一眼，「老夫人讓大小姐進去。」

  「哼，這就是嘛！」白芊語雙手叉腰哼了聲，正要大搖大擺的進去，那張嬤嬤眼珠子一轉，又伸手攔住她道：「等等，老夫人只讓大小姐進去，可沒說讓這奴婢進去。」

  她看向紅月，眼底暗藏一絲不懷好意。

  對白芊語她們是不能怎麼樣，但一個低等丫鬟，她們難道不能怎麼樣？

  白芊語自然也知道她的想法和手段，眉毛一皺指著她鼻尖道：「紅月是我的丫鬟，我說可以進去就進去，你一個下人憑什麼攔她，你是想欺負我，想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然後把我氣死，再把我們白家人都害死，然後你自己當主子嗎？」

  後面的話雖然離譜，可也著實把張嬤嬤嚇得不輕，容是她在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也不能認下這麼大逆不道話啊！

  連忙否認道：「當然沒有！大小姐您可不要胡說啊！」

  「那你為什麼要攔著我，還想欺負我！你就是想氣死我，想自己做主子！」

  「這、我……我不是這意思！」

  「你都叫自己我了，你還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就是這意思！」

  「啊，奴婢沒有啊！」

  張嬤嬤這會讓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而白芊語就是想讓這些狗眼看人的下人明白明白，並不是傻子就好欺負的，甚至相反，傻子有時候才是最不能欺負的！

  「行了，小語，張嬤嬤不是這意思。」聽著張嬤嬤居然被白芊語懟了下去，白老夫人終於坐不住了，親自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