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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2

2024-05-23 10:59:41 作者: 顧甜芽

  蘇馨看到出現的人是祝臣深,沒有過多意外。

  她本來和祝臣深約好在花店見面,他去花店沒找到自己,以他的本事查到這裡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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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臣來找我了,放開我。」

  蘇馨輕聲說著,雙手抬起想要掰開傅斯勻摟著自己的手腕。

  然而身後的男人不願意放手,儘管他被那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傷到,他仍是緊緊的束縛著她,低喃:「蘇馨,再給我一次機會,不會再讓你陷入那樣的處境,不會再給你難堪,我向你承諾。」

  恨他也好,怨他也好,就算是死纏爛打,他都想將她給留下來。

  失去她的感覺太過痛苦,輾轉難眠的五個月他記憶尤深,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瞥了祝臣深一眼,傅斯勻並不慌亂。

  雖然祝臣深帶了人過來,但他的人也在附近,兩方衝突起來,祝臣深未必有勝算。

  傅斯勻有執著,祝臣深卻看不下去。

  在祝臣深看來,蘇馨這些年的遭遇都相當不堪,他心疼蘇馨這三年的經歷,更憎恨傅斯勻這三年沒有好好對待蘇馨。

  原本祝臣深就知道蘇馨有可能會遇到這個男人,所以隨時做好準備和傅斯勻抗衡。

  起初他也想和氣以待和蘇馨主動遠離這個男人,但既然傅斯勻今天強行帶走蘇馨,他不會坐以待斃。

  面色帶上怒意,祝臣深朝著他們走去。

  「再碰馨兒,我不會對你客氣。」

  不僅僅是警告,祝臣深心中想法堅定,他不可能再把蘇馨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阿臣。」

  輕喚,蘇馨搖頭,對祝臣深做示意別亂來。

  本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打算,看到蘇馨的眼神。

  最終不得不,祝臣深停住腳步。

  他懂蘇馨要自己解決,他尊重蘇馨。

  只是不能手刃傅斯勻,他的表情也不痛快。

  欣慰祝臣深沒有再走近,蘇馨抿唇。

  她阻止祝臣深過來,是私心裡她並不想讓祝臣深插手自己和傅斯勻之間的事情。

  因為她懂這個男人的權勢有多大,不希望剛接管公司企業的祝臣深還要抽出精力去和傅斯勻斗,她得為祝臣深著想。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祝臣深之間的了斷,最終還需要自己來。

  抓了抓男人的手腕,發現還是無法掙脫開,蘇馨淡淡道:「傅斯勻,你想把我留下來,是覺得我對你有感情對嗎?」

  傅斯勻神情動了動,望著她的側臉。

  「是,那三年我確實愛你。」

  她開了口,眼神平靜。

  可這幾個字,就讓傅斯勻心中有了更多的底氣,內心騰起喜悅。

  他堅信她愛過自己!

  五個月前他痛苦過她到底愛祝臣深還是愛他,但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對自己有感情!

  因為有感情,寧可不動腦瘤手術也要留下孩子!

  因為有感情,在當時處理掉沈西霖之後,動搖到差點要再次和他在一起!

  憑著這些蹤跡,他肯定她愛自己,所以才有底氣像飛蛾撲火一樣的固執的對她強硬,懇求要她留下來。

  然而他的這份喜悅還沒維持幾秒,她下一番話,再一次讓他掉入深淵。

  「那是因為我忘記了阿臣,所以才會愛上你。」她的側面判斷不出太多的情緒,唯獨語氣異常平和,:「對不起,當時欺騙了你,騙你我記得阿臣。」

  她在道歉五個月前他提出要跟她結婚她拒絕時說的那些話,傅斯勻心頭涌動。

  緊接著,又聽到她說:「實際上,我一直沒有記起阿臣。也是因為不記得他,才會在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對你產生不該有的愛意。可是記起阿臣之後——」

  如同釋懷的扯了下嘴角,她道:「我才知道過去有多麼深愛他,與之相比,和你在一起的三年,太微不足道了。」

  「微不足道?」

  他們在一起的三年微不足道?

  底氣全然被剷除,傅斯勻無法相信,心中顫抖,高大的身軀晴天霹靂的受挫一震。

  「對,微不足道。」重申一遍,蘇馨點頭,確定的告訴他:「傅斯勻,我愛過你是事實,現在不愛了也是事實。我和阿臣從小一起長大私定終身,我們還相約私奔。從我記事起,我就喜歡他,一直想嫁的人也只有他。」

  講完這些話,蘇馨知道已經影響到了傅斯勻。

  因為摟著她的力道也逐漸弱了下去,她的身體稍微有了些活動空間。

  她沒再說話,趁此將他的手拉開,朝著祝臣深走去。

  沒有回頭,沒有再看他。

  但她走了兩步,手腕還是被拉住。

  再一次被抓著,手腕上傳來他冰涼掌心的溫度,她扯了扯,沒能扯開。

  「蘇馨。」她每一個字都像刀片一樣在劃他的心口,傅斯勻感覺力量在不斷的失去,他的臉色慘白,還是用力的扯著她的手腕,動了動唇:「看著我的眼睛,你真的已經不愛我?」

  五月前他在她姐家樓下,她說狠絕的分手話語時,雖然是看著他,卻不敢直視他的眼。

  這一次,她一樣會心虛,他賭她不敢。

  這是傅斯勻最後的一個希望,為此他死死的盯著蘇馨。

  而被拉著的蘇馨,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鼓足勁頭回頭。

  入眼看到眼前的男人狀態哪有平時的盛氣凌人意氣風發,脆弱得好像隨時能被擊倒似的,她眼眸閃動——從沒看過他這樣脆弱的模樣,喉嚨難以控制的吞咽。

  「馨兒。」

  還是祝臣深朝著她走過去,牽起她另外一隻手,給她力量。

  和傅斯勻總是冰冰涼涼的體溫不一樣,一直以來,祝臣深體溫就像他的為人一樣是溫暖溫熱的,溫熱到能覆蓋住她的心一樣,傳染到她的心靈。

  眼眸動了動,她抬起頭,深深的望著傅斯勻的眼,注視著他,開口:「不愛。」

  這兩個字殺傷力太大,大到傅斯勻如遭受雷擊一樣。

  他以為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她出乎他的意料。

  像雷霆之力一樣,粉碎掉他堅持的信念,粉碎掉他整個人。

  無法自主的,傅斯勻整個身體踉踉蹌蹌,再一次扶著心口,眼中逐漸氤氳。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祝臣深想搶走蘇馨沒有勝算,但只要蘇馨的心在他身上,他傅斯勻就註定是個失敗者。

  再卑微有什麼用,留不住她,就是一個失敗者。

  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受傷,蘇馨鎮定的和他對視,輕飄飄的再問:「不放手,是又要和以前那樣強迫我嗎?」

  傅斯勻落魄的笑了。

  也許他可以強迫她把她留在他的身邊,但她的心不在他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他愧欠她,也捨不得去強迫她。

  呵,這是怎麼樣的可悲?

  做了那麼多,為她煎熬了那麼久,那三年在父親的仇恨和推開她的念頭輾轉,日夜承受的糾結有誰知道?

  無力的笑著,持續笑著,終於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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