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心疼了?

2024-05-23 10:56:24 作者: 顧甜芽

  該死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激怒他。

  要是以往這個女人敢把他認錯,他能當即捏死她。

  但現在,收拾她之前先收拾不知好歹的廢物。

  「傅、傅總……饒命,饒命啊!是她勾引我!是她!」

  劉揚怎麼也想不通堂堂傅總讓他走了怎麼還會反過來插手,他被那一腳踹得起不來,不敢多說什麼,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直求饒。

  傅斯勻低頭看蘇馨滿臉不正常的紅暈,就知道她被下了藥,滿心窩火,長腿照著那張醜陋的嘴臉不客氣再踹下去。

  「嘭!」

  又是重重一擊,劉揚鼻青臉腫倒地,口鼻滿是血跡,加上剛才被蘇馨剪刀扎到的傷口,地上好幾片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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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勻嫌棄至極,擁緊懷裡的女人,不耐煩撥打了個電話:「過來休息廊。」

  緊接著,他抱著蘇馨離開,返回專車時,傅斯勻吩咐前面等待的司機:「回御湖景。」

  前面司機不敢怠慢,立馬就開動車。

  「沈西霖……去醫院……」

  懷中的女人口中喃喃,一雙手死死護著小腹,身體卻難受的不斷左右擺動

  細嫩的鎖骨逐漸顯現,姣好的身材緊緊相貼,傅斯勻臉色難看。

  她到底和沈西霖認識多久,能在危險的時刻惦記著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碰見剛才的情況,現在抱著她的就是沈西霖!

  光是想到她這幅媚態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展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沒有找她算帳,她倒是主動找死。

  且她前面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卻還裹著沈西霖的外套。

  越看越礙眼,他不允許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一氣之下,傅斯勻直接把她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到窗外,順帶將她手上的鑽戒也取下來拋掉,接著握住女人的下顎,惡狠狠的開口:「蘇馨,看清楚我是誰!」

  盛怒之間,力氣極大,蘇馨意識已經混亂,在一片迷亂之中,痛得恢復一縷清明:「傅…斯勻……?」

  下一刻,刻在骨子裡的惶恐讓她死死護著小腹,艱難的擠出話來:「別碰我……」

  「現在是你在碰我!」男人身體緊繃。

  該死的女人,她應該知道她有多磨人。

  蘇馨難受極了,混沌大腦裡面滿是曾經傅斯勻如狼似虎糾纏的畫面,急的眼淚都掉下來,想繼續說話,抬著唇嗓子卡得難受。

  而緊緊箍著她身體的那股力道沒有任何鬆懈,反而似乎箍得更緊,蘇馨大腦簡直在天人交戰,怕他亂來,怕孩子出事,顫抖著唇:「你不是嫌我髒嗎……讓我走……」

  上次的事情他早就查明黃明那頭豬根本沒碰她,傅斯勻呼吸加重,終於意識到她護著小腹的行為有多麼應激,一把抓著她護著小腹的手腕:「為什麼護著這裡?」

  這句話緩緩被蘇馨消化,她身體僵硬,淚流不止,惶恐被他知道自己懷孕,她十分絕望:「醫生說……說不能進行那種事……會傷害……」

  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死心了,想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藥性越來越烈,沒等她講完,她的人就徹底沒了意識。

  傷害什麼?

  傅斯勻聽不清後面的話,手不自覺放鬆,大掌附在她的小腹處。

  她的小腹,這裡之前有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早就被她拿掉了。

  想起上次做的那個夢,夢中那個像他的小男孩,他的心情隨即糟糕起來。

  眼前的女人被下了藥的,姿態誘人,腦袋兒無意識的往他懷裡鑽,哼哼唧唧的渴求他的體溫。

  傅斯勻望著她,情緒再度被影響。

  他知道她能多嫵媚!

  這段回住處的路途,顯得格外之久。

  抵達御湖景的時候,被下藥的女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兩人之間曖昧到不能再曖昧。

  傅斯勻是正常的男人,更比誰都熟悉這個女人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可能無動於衷。

  一路直達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她滿面不正常緋紅,難受得滿頭大汗,可那雙手還是捂著小腹。

  而她的眼角,滿是淚。

  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攥住一般,傅斯勻相當不悅,沖門口傭人喊道:「把顧輕叫來!」

  ……

  顧輕是傅家的私人醫生,祖傳代代都是傅家專屬醫生,在他這一代,是和傅斯勻一起長大,是傅斯勻的鐵兄弟。

  他帶著小助理趕過來的時候,傅斯勻剛沖完涼水澡披著浴巾出來,一臉的禁慾相。

  顧輕很詫異,再看到床上蘇馨,他表情格外震驚——他會把女人帶回家裡?還是這個女人?

  看情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顧輕並沒有說什麼,在醫藥箱翻找東西。

  他醫術高超,喜歡研究奇奇怪怪的藥品,對那種助興的藥調劑過一種克制的藥,只要注射到體內,症狀能迅速緩解。

  打完針,顧輕看向立於一旁的傅斯勻,直言道:「你好像很生氣,快氣死了的那種。」

  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尤為明顯,那種散發在他身上沉悶又危險的氣壓,有時候他這個好友也扛不住。

  「少囉嗦。」傅斯勻擰眉,盯著那不正常紅暈逐漸褪去的臉蛋,說:「她怎麼樣。」

  「餵她多喝點水,再給她用涼水擦身體降溫,睡到明天沒問題。」顧輕笑:「又心疼了?」

  『又』這個詞很糟糕。

  傅斯勻嗤之以鼻:「我早就對她不感興趣。」

  那到底心疼不心疼?顧輕想問,難道不是心疼她流產沒多久才不動她?

  這種話題很早之前就有過,回回傅斯勻不屑回復,顧輕不再調侃,說:「還有,她身體浮腫,看著狀態很差,你讓她明天上我那做一下全面檢查。」

  說起這個,傅斯勻憶起今晚蘇馨在茶水間吃藥,當時他只顧和她撕扯沈西霖,沒機會問她怎麼回事。

  他微微眯眼,這個女人?身體不好?

  顧輕收拾東西離開,走之前又問:「對了,今年她要是還發高燒,我應該不用過來了吧?」

  傅斯勻沒做聲。

  顧輕看向床上的蘇馨,等著男人回復。

  並非第一次來檢查蘇馨,他第一次見蘇馨是三年前十二月初。

  那會蘇馨發了四十多度的高燒,沒有理由的發高燒,狀態簡直就是在鬼門關晃悠。

  結果第二年第三年,蘇馨又發了高燒,還是同一天,導致他都記憶深刻。

  今年也快到十二月,不出意外,蘇馨又會發高燒。

  等了半天,傅斯勻沒有回答,顧輕想著到時候再說,便帶著助理離開。

  助理安安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小聲的和顧輕說:「白小姐回來,她就被拋棄了,好可憐。」

  顧輕抿笑,搖了搖頭,許多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因為不管白瑤婷是否回來,傅斯勻都不可能跟蘇馨修成正果。

  他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不能和蘇馨在一起。

  在一起越久,對兩人越不好。

  沒多久臥室只剩下傅斯勻和床上的小女人,今晚的事情他並沒有忘記,眼神越來越沉,撥打了電話:「去查沈西霖和祝臣深。」

  吩咐完,他靠在床邊,倚著身體看昏睡中的女人。

  她還在流淚,眼角形成了一條淚痕,可憐兮兮。

  和四年前他初見她的那樣,那樣的無助。

  他動手擦掉她的眼淚,眼眸沉寂,又進去洗了個冷水澡。

  再出來時,下面的人把蘇馨的手機和包送了過來。

  「總裁,劉揚已經廢了。」

  下屬稟報完,傅斯勻讓其退下,拿起蘇馨手機時,見得屏幕留在通訊錄頁面,上面赫然有個聯繫人——「相親對象沈先生」。

  相親對象?

  微乎其微的,意識到蘇馨和沈西霖只是相親對象,傅斯勻的內心一陣舒爽划過。

  呵,蘇馨,你還挺會演戲。

  只是頃刻之間,他的心情沒有回來時那麼糟糕,隨即端起旁邊傭人準備好的飲用水,輕輕餵到小女人唇間。

  這時,手機進來了個通話,傅斯勻接起。

  「阿勻,聽說你在陳老的酒會提前離開,把瑤瑤留在那裡?瑤瑤找不到你都來問我了。」

  打過來的人是傅家上一代的當家人,也是他的爺爺傅蒼穹,老爺子年輕人雷厲風行手段高明,將公司交給傅斯勻之後,性情逐漸軟了下來,事事很依靠傅斯勻,對他的親事也尤為關注。

  「有事。」他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冷冷的回覆。

  老爺子知曉這個孫子性格高冷,做事很有主見,稍稍嘆氣,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阿勻,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瑤瑤重要啊,別忘了當年瑤瑤為了給你母親輸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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