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羽夜至尊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之人，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石像，竟然真的是一個人。此人的氣息，強大到讓人想要頂禮膜拜的程度。並且，天地大道在此人身周浮現，竟然有著歡呼雀躍的感覺，仿佛孩童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毋庸置疑，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唯有遠古時代的至尊！眼前之人，難道真的是羽夜至尊不成？

  「見過前輩！」所有人都對著前方那人行禮，連古陽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他能夠感覺到，此人達到了他未曾達到過的高度，分明便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至尊。

  此人望著眾人，眼眸中露出了笑意，那眼神，就是看向晚輩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皆暗含天地至理，仿佛僅僅是看他的動作，眾人便能夠悟透很多東西。

  眾人站直了身體，望著眼前之人，大氣不敢出。若這真的是羽夜至尊，能夠讓得他親自教導自己的話，那麼這世上，恐怕就無人能夠與自己相比了。所以，很多人眼中都透露出深深的渴望，那是對巔峰大道的渴望。

  

  這位強者笑著看向眾人，開口道：「如你們所想，我便是羽夜至尊。」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震驚得無以復加。遠古時代的無上強者，傳說中的人物，擁有無限壽命的至尊，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眾人面前。這時候，眾人心中沒有了其他的想法，唯有震驚。便是古陽，也都萬分的震驚，長生境啊，那是他不知追求了多少年也未可得的境界。

  這時候，古陽心中都變得無比虔誠了起來，即便是他巔峰時期，面對羽夜至尊，也都不值一提。要知道，羽夜至尊可是最強大的至尊之一，一些普通的至尊，都無法與他相比。若是能夠得到羽夜至尊的指點，那麼他便極有可能踏入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長生境。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種朝聖的感覺，是啊，這樣的人物，稱得上是聖人了。這裡的聖人，可不是稱聖境這樣的境界，而是無上的讚譽，更準確的，應該說是至聖！

  所有人都希冀地望著羽夜至尊，希望自己能成為那一個幸運兒。就算不能接受傳承，能夠成為羽夜至尊的記名弟子，或是能夠成為他的一位護衛，那也是天大的福緣啊。

  然而，就在眾人激動的時候，羽夜至尊接下來的話，卻仿佛在眾人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我是羽夜至尊，卻並不是本體。我僅僅是一道烙印罷了。」

  「僅僅是一道烙印嗎？」很多人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羽夜至尊的本體與一道烙印，之間的差別，可太大了。

  而最為失望的，莫過於韓飛了。若眼前的是羽夜至尊的本體的話，那麼當年的一些真相，也許就會徹底呈現在他面前了。不過，韓飛心中仍舊有這一絲期望，雖然僅僅是羽夜至尊的一道烙印，但不一定就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不用如此失望，你們來到此地，不就是為我的傳承而來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我的傳承。」羽夜至尊開口說道，令得眾人再次興奮了起來。雖然不能得到羽夜至尊的親自教導，但羽夜至尊的傳承，也同樣是眾人所渴求的。

  所有人都望向羽夜至尊，眼中充滿了渴望。

  羽夜至尊說道：「我的傳承，有緣之人得之。你們且坐下吧！」他伸出手來，示意眾人落座。大殿兩旁的椅子，仿佛專為今日所準備一般。

  眾人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本以為會發生一番激烈的爭鋒，沒想到羽夜至尊卻說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傳承。他們都很好奇，羽夜至尊會如何篩選傳承人。

  「待會，我會為你們傳授我所悟之道，你們須得認真聽著。我的傳承，便在其中，能否得到，全在你們。而且，即便無法掌握，只要能夠領悟一些，對你們來說，那也是有著極大裨益的事情。」羽夜至尊說道，隨後轉頭望向韓飛與古陽兩人。

  這時候，韓飛驚異地發覺，羽夜至尊似乎施展了什麼奇特的手段，除了古陽和他兩人，其他人都不動了。

  「你們來此的目的，應該不是我的傳承吧？」羽夜至尊忽然開口問道。

  韓飛和古陽皆是心中一驚，暗道果然不愧是羽夜至尊，連這些都能看得出來。

  韓飛點頭道：「不敢欺瞞前輩，我確實不是為傳承而來。不過，久仰至尊前輩風姿，若是能夠得到前輩的傳承，那也是很讓人振奮的一件事情。」

  古陽彎腰行禮，道：「晚輩亦是如此作想。」

  羽夜至尊微微一笑，那雙眼眸異常的深邃，韓飛與古陽看去，仿佛看到了一個世界在不斷演化而出。羽夜至尊的那雙眼睛，仿佛將兩人完全看透，在羽夜至尊面前，他們隱藏不了任何的東西。羽夜至尊說道：「我也大致能猜到你們所為何來，不過，我的傳承，你們就不要想了。」

  韓飛聞言相當平靜，他的目的是創生決的秘術，至於羽夜至尊的傳承，得不到也就得不到吧，強求不來的。古陽卻有些不甘心，雖說他也是奔著創生決秘術而來，但羽夜至尊的傳承，他也很是心動的。所以，古陽便開口問道：「敢問前輩，這卻是為何？」

  羽夜至尊解釋道：「你們將要走的道，與我的大道相悖。若是傳承了我的道，必將會與自身所走之道產生衝突，無法走到更遠的地方，也無法看到更高處的風景。若是你們想要傳承我的武道，也沒有關係，先放棄自己現在所走的路。不過，即便放棄了現在所走的路，也不一定就能夠得到我的傳承。我說過了，你們都有機會得到我的傳承，能否得到，不在我，而在於你們。」

  古陽聞言沉默了，他當然不可能放棄現在的大道，畢竟，這是當年的羽夜至尊，都想要走的大道啊。沿著現在的路走，他或許能夠走得比羽夜至尊還遠。而若是放棄了現在的路，可能得不到羽夜至尊的傳承不說，即便得到了，恐怕將來也無法超越羽夜至尊。

  「待會，我會將你們屏蔽，不讓你們聽到我的道。不過，你們卻可以感受那種道韻，對自身的修行，是有幫助的。」羽夜至尊提醒道，隨後便要準備開始傳道了。

  「至尊請等一等！晚輩有一事相求。」韓飛忽然大著膽子開口，羽夜至尊這樣的人物，很可能不會樂意為韓飛解答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所以韓飛開口，下了很大的決心。

  出乎韓飛意料的是，羽夜至尊並未生氣，依舊是一副和藹的樣子。而這時候，韓飛發現，古陽也不動了。顯然，羽夜至尊猜到了一些，不想接下來的話被古陽聽到。

  「你想要問什麼，說吧。」

  「敢問至尊，上古時代末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辰昊…天辰至尊他是被誰所殺？還有玄霜至尊，她是否還在人世？」韓飛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都問了出來。

  羽夜至尊怔怔出神，道：「辰昊也戰死了嗎？」

  韓飛猛然抬頭，問道：「至尊你不知道嗎？」

  羽夜至尊搖了搖頭，道：「那時候，我們將有一場惡戰，便是我，都很可能會戰死。所以，我便提前做出了布置，將這羽夜宮隱匿於時空裂縫當中，讓其每十萬年出現一次。當時機到了的時候，便會開啟。所以，對於之後的事情，我並不知情。而且，這一道烙印，也是現在才甦醒過來，並不知道那些事情。傳道之後，這道烙印，也會徹底消散的。」

  韓飛有些失望，羽夜至尊的這道烙印，竟然是那場大戰之前留下來的，根本就不知道後來的情況。他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至尊，遠古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骨人，究竟是什麼存在？」

  羽夜至尊看向韓飛，笑道：「小傢伙，你便是辰昊對我提起過的那個人吧？似乎，叫做韓飛？」

  韓飛聞言心中一震，沒想到羽夜至尊竟然聽過他，他抱拳道：「是！晚輩正是韓飛。」

  「有些事情，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否則的話，可能會為你引來大難。你眼下的目的，就是修煉，走出一條光明前路來。」

  「難道說？」韓飛大驚，羽夜至尊說知道了太多，還可能會有危險，難道遠古時代的危險，並沒有就此消除嗎？可是，明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骨人了呀。

  然而羽夜至尊已經不再解釋，有些東西，他不希望韓飛涉及得太深了。

  「對了！」韓飛忽然眼睛一亮，「至尊，你能否感覺到自己的本體？」若是羽夜至尊還活著的話，那麼以他實力之強，這道烙印必然能夠感應到自己的本體。羽夜至尊的本體，定然清楚遠古時代的那些秘密。

  羽夜至尊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蕭索，他說道：「我無法感知道自己的本體，恐怕，我的本體，早已消逝。」

  韓飛失落的同時，又有些遺憾，如羽夜至尊這麼強大的人物，這樣驚艷的人傑，最終也消逝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嗎？

  最終韓飛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難免有些失落。

  羽夜至尊忽然開口說道：「有些東西，你現在知道了，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若是你能夠成長起來，將來變強了，那麼歷史的真相，便會一一浮現在你的眼前。只要你足夠強大，那麼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即便是眼下看來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真相，或許也並沒有徹底被歲月掩埋。」

  韓飛聞言大吃一驚，羽夜至尊曾經是站在武道絕巔的存在，他所了解與理解的東西，自然是常人無法想像的。既然他這麼說，那麼便絕對沒有問題。

  「強大了之後，歲月所掩蓋的真相，都會一一呈現嗎？」韓飛低語，心中忽然亮起了一盞明燈。遠古時代的辛秘，無須寄希望與別人身上，自己強大了，便會明白一切。

  「多謝前輩指點！」韓飛躬身行禮，從此，韓飛修道的動力，便又多了一分。

  羽夜至尊輕輕揮手，其他的人，又恢復了正常，他們望向羽夜至尊的眼神中，滿是渴望，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羽夜至尊開始為眾人講道，韓飛與古陽，卻無法聽到其中的內容。他們只能感受到一些道韻縈繞在羽夜至尊的身周，於是，兩人便靜下心來，細細體會。

  不多時，韓飛露出了驚喜神色，他發覺，雖然聽不到羽夜至尊講道，但感悟那種道韻，卻對自身極有幫助。一些之前還心有疑惑，無法理解的東西，此時竟然全都明晰了起來。僅僅不過剎那，韓飛的修為便漲到了蛻凡境七重天巔峰，甚至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

  韓飛完全震驚了，這樣的好處，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甚至韓飛對自身人體大道的感悟，也在逐步深入。一旁的古陽，自然也收穫不小。不過，卻沒有韓飛收穫這麼大，畢竟他曾經是天啟境的存在，這樣的道韻，對他的幫助，便沒有那麼大了。便相當於某種靈藥，韓飛第一次吃，效果自然絕佳。而古陽之前，卻是吃過一次的，雖然他吃過的靈藥，品階低於眼下的靈藥，但終究體內已經適應了這種藥性，效果便沒有第一次服用時那麼好了。

  收穫最大的，卻是楊雲空他們，他們是直接聽羽夜至尊講道的，所感悟到的東西，更加驚人。甚至有人直接做出了突破，提升了一重天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