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爬楚知青的床

  關語汐仗著關老爺子，吃得好喝得好穿得漂亮不說。

  

  還不用下地幹活掙工分。

  看在其他年輕人眼裡，難免羨慕又忌妒。

  只是誰叫人家有個好爺爺呢？

  平日村裡的人開開玩笑，也不覺得有什麼。

  如今，被白沁這個外人單拎出來說，冷家溝的人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眾人都靜默了下來。

  「關語汐，我明天就從你家搬出來。

  我窮是窮，卻不是那等沒志氣的。

  何況我們知青大老遠地從城裡來到這山溝，是為了建設祖國不是為了受你們的氣的！」

  白沁知道，她跟關語汐的關係。

  一時半會兒恐怕沒法緩和了。

  索性進一步挑唆道。

  知青們聽了，果真情緒激動起來：

  「就是，我們背井離鄉是為了祖國建設，不是為了受人欺凌的。」

  「我在家都沒幹過重活呢，現在手都長繭子了，還吃不飽穿不暖，憑什麼？」

  「我好想家，我想回家，不想住那潮濕的土房子了。」

  「白知青，我們支持你！」

  ......

  冷家溝眾人知青們一臉憤怒，都有些懵。

  明明是關語汐和白沁的矛盾，為什麼知青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帶了敵意？

  一時間，眾人自動站到了關語汐那邊。

  跟知青們吵了起來。

  並且越吵越激烈，甚至還有了要武鬥的趨勢。

  關語汐冷眼旁觀了一會兒。

  這才拍了拍手，大聲道：「大家安靜！」

  「我們冷家溝的人，什麼時候看不起知青了？」

  「你們住的房子，是村里給新蓋的！」

  「你們剛來的時候，不會幹活，是村民們手把手教的！」

  「說吃不飽穿不暖的，難道不是將自己的口糧和錢票都寄回家了麼？」

  「冷家溝的村民，即便自己吃不飽穿不暖，年底也額外給你們多分了錢糧票據！」

  「你們可以比一比，自己乾的活跟村民乾的活比起來如何？掙到的工分是多是少？」

  她幾句話甩出去，擲地有聲。

  知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下來。

  白沁不服氣道：「都一樣幹活掙工分，說得跟咱們欠了村民似的，憑什麼？」

  關語汐輕笑一聲，「真的一樣麼？」

  冷家溝村民立馬不服氣地接口道：「一樣啥啊！

  同樣是幹活，我們幹的都是最累的，分給知青的都是輕巧的。

  不服，咱們明天就換一換？」

  這下子，知青們徹底不說話了。

  並且，還默默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關語汐暗暗嘆了口氣，冷村長雖然幹了不少缺德事剋扣村民。

  不得不說，對知青們還是挺照顧的。

  她盯住白沁，「白沁，我若是看不起你。

  會讓你住我家，管吃管住，還給你買東西幫你干農活麼？

  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想千方百計想毀了我！

  如今，更是為了一己私慾，挑起知青和村民的矛盾！

  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可不敢再收留！」

  說罷，她將一個破破爛爛的皮箱扔到了白沁腳下。

  幾件舊衣服和洗簌用品滾了出來。

  這是她拜託杜大媽幫忙從她家收拾了帶過來的。

  白沁認出那是自己的東西。

  她猛撲上前，卻氣得手發抖，「我的錢和票呢？我別的東西呢？」

  她自以為從關傻子那裡弄到了不少好東西，足夠支撐好幾個月。

  只是，那些吃的用的怎麼都沒影兒了？

  關語汐嗤笑道：「白沁，你不是說你家很有錢，不稀罕我的東西麼？

  既然你不稀罕，我自然就不送給你了嘛。」

  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了，扣除你的東西後，你還欠我兩百塊錢，和二百來斤糧票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

  白沁在知青和村民們面前，一直都是維持的嬌小姐人設。

  如今，當眾被揭穿，里子和面子她總要保住一樣吧。

  她的臉漲得通紅，飛快翻著箱子的夾層。

  卻哪裡還有一分錢？

  她惡狠狠地瞪著關語汐：「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剛剛給了冷烈三百塊，你要就找他要去！」

  說到冷烈，她直恨得差點兒咬碎銀牙。

  之前為了打賭，她還借了兩百塊錢外債呢！

  關語汐啐了她一口，「冷烈是我的未婚夫，他憑什麼幫你還債？

  那三百塊是他從你手裡光明正大贏的！」

  白沁心裡哇涼哇涼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關語汐什麼都不給她留，她以後怎麼生活？

  她氣急敗壞道：「關語汐，我用過的東西你也會要嗎？

  你果然是個假仁假義的小氣鬼，覬覦我的東西就明說......」

  關語汐挑眉，「你的？」

  「你送了我就是我的，你還給我！」

  白沁想著那些財物，心疼得臉都變了形：「關語汐，我真心拿你當朋友，沒想到你卻這麼對我！

  總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的！」

  她知道，關語汐性子軟，聽不得別人挑唆。

  今日，一定是冷烈那挨千刀的給她灌了迷魂湯。

  等過幾天，她氣消了，她再好好哄哄。

  那些東西就又回來了。

  ***

  回到家，關語汐總算覺得世界清靜了。

  只是，她剛剛躺到軟軟的被窩，立馬被兩聲狗叫和「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嚇了一跳。

  「誰？」

  「小白，把那東西找出來！」

  小白狗汪汪叫了兩聲，跑到她身邊搖了搖尾巴，一溜煙跑了。

  「出來！」

  關語汐沒好氣地放下了鐵棒。

  男人從夜色中走了出來，昏黃的油燈照在他臉上，顯得他硬朗的輪廓更加冷硬，修長的眉眼漆黑如墨，鼻樑如山嶽般挺闊疏朗，唇線分明的薄唇微翕。

  略略尷尬：「我不是......」

  「烈哥哥想說，你不是東西？

  這我當然知道啊，不用特意說，快進來吧！」

  關語汐纖長的睫羽輕輕顫動，目光純潔無垢，恍如不諳世事的精靈。

  四目相對。

  冷烈很想給自己一耳光，他怨自己褻瀆了這麼幹淨美好的姑娘。

  只是，若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忍不住，擁有她的誘惑。

  關語汐進了屋，見他還呆愣在原地，漂亮的杏眸，突然間盈滿了水光。

  她輕咬著唇瓣，抬眸看他，「烈哥哥不想娶我麼？

  那我後半夜去爬楚知青的床好了，到時候......肚子大了，也不怕。」

  未來首富了不起啊？

  她要多睡他幾次，懷上他的崽，再嫁給別人。

  等他發達了再跳出來母憑子貴，坐享其成！

  男人幽深的瞳眸中，狂烈的黑色風暴席捲而出，摧毀了理智。

  他扣住女人的手腕，長腿一邁，投下一片陰影，將她罩入其中，滿滿的威脅之意。

  「你試試？」

  試試就逝世？

  關語汐疼出了眼淚，卻更是笑得像朵嬌花似的，妖嬈嫵媚。

  「試試就試試，我總不能沒結婚就大了肚子，丟了爺爺的臉，他會打死我的！」

  「你掐死我算了？你自己看看，弄得我全身都是傷，痛死了。」

  「你又不想娶我，還來做什麼？嚶嚶嚶......」

  她撲在他懷中，眼淚不要錢地往外涌，全都被她擦到了他的破棉襖上。

  這個男人，如此臭石頭呆木頭，卻又讓她如此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