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沒做過,如何心中有數
2024-05-23 10:27:35
作者: 小窺吃吃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季無封還是跟管家說了自己剛剛遇見徐名松離開季府的事。
聞言,管家趕緊跟季無封辭別,去追徐名松。
季無封去找了母親,詢問是怎麼回事。
季三夫人卻是沉默不語。
袁小娥也很快聽說管家帶人去追徐名松的事,心中緊張得不行,在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跑掉算了。
但,想了想,在季府,自己還有季無非這塊靠山牌,只要季無非還聽自己的,那麼,到時候被質問,堅持不承認……季三夫人應該也拿自己沒辦法?
她真的要跑,才會坐實罪名。
所以……
各種思索了一番,她決定留下來。
而且,跑的話,兩個孩子怎麼辦?
顯然,帶兩個孩子跑,是不現實的,不帶的話,自己跑,也會害了孩子。
果然,很快,她就被季三夫人傳喚了。
她深吸了口氣,假裝鎮定,去見了季三夫人。
一見面,季三夫人就各種問詢,問她平時是不是經常與徐名松見面,袁小娥否認了,只表示以前胃口不好的時候,季無非會讓徐名松給她做好吃的,然後送過來給她。至於其他時間,她與徐名松除了偶爾的相遇,並不怎麼見面。
「不知婆婆問這些,是為何事?」袁小娥故作不知。
季三夫人冷冷地看著她,審視著她,道:「你是需要我明說,還是,你自己坦白?」
袁小娥故作驚愣,詫異地望著季三夫人,道:「婆婆,我,我不知您說的是何事。」
見她不願坦誠,季三夫人面色沉了沉,看著她的眼神顯得更加的鋒利了,道:「看來,你是需要我明說了?」
哼了一聲,隨即道:「好!」
「既然你跟我裝傻,那我就直說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言兒、景兒,他們的長相,為何跟徐名松極為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給我說說!」
她盯著袁小娥,聲音嚴厲,像是想要把她吃了。
袁小娥流露著震驚的神色,望著季三夫人,嘴巴張了張,道:「這……言兒、景兒……與徐大廚……極為相似?這,不可能吧?我是見過徐大廚的,他們長得不一樣啊!婆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季三夫人眼神鋒利如刀,道:「誤會?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羞恥的事,難道,你心中沒數嗎?」
袁小娥咬牙否認,道:「婆婆,我沒做過的事,如何心中有數?」
季三夫人道:「好啊,那等我將徐名松抓回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說!」
說著,將袁小娥趕回去了,並給她下了禁足令,沒她的允許,不准離開她住的那個院子,還派了人去監視她。
到了很晚,管家才回來,向季三夫人稟報情況。
「什麼,沒抓到?」季三夫人皺眉!
「夫人,我們今天去他住的地方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之後,我們在城內四處找尋,都沒找到。」管家低著頭說。
季三夫人咬牙切齒,道:「看來,在今天我讓他把臉抬起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我會發現這個機密了!然後,就跑掉了!」
「哼!他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沒做虧心事,跑什麼跑?」
「他的這個跑,也正好說明了,他與那個賤人有染!」
只是想著,她就氣得渾身發抖!
養了這麼多年的孫子,竟然是別人的!
簡直氣死她了!
隨即,她瞪了管家一眼:「給我繼續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徐名松找到!然後帶回來!」
管家應了聲是,就退出去了。
隨後,季三夫人跟季三爺提了這個事。
季三爺聽了,也是十分震驚的!
「你說的,是真的?」
他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難不成,還能是假的?」
季三夫人臉上都是怒意!
季三爺沉默了,季三夫人道:「當下,還是先把徐名松找到,屆時,再一起跟這個賤人清算清算!」
至於現在,直接定那賤人的罪的話,那賤人肯定會不服,肯定會各種找理由,還會讓老三給她講話!
所以,她是打算先抓徐名松,到時候,抓到了人,先將徐名松打個半死,等他承認了,再跟袁小娥對質!
到得那時,看那賤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袁小娥被禁足了。
哪裡也不能去。
這些日子,她是惶恐不安的。
真怕徐名松被抓到。
對她來說,只要徐名松沒被抓到,只要徐名松不認帳,那麼,她就可以咬死不認,隨便季三夫人怎麼說,她就是不認!
吉州城。
呂清燕親自去看了牛家石被處決的現場,看著那一伙人被押在菜市場那裡砍腦袋,看著那一顆顆腦袋滾落到地面上,她的眼角只是微微抽動一下,就沒別的什麼情緒了。
蔡俊澤陪在她的身邊,也目睹了行刑的一幕,看著牛家石腦袋落地,他緩緩地鬆了口氣。
這個事,總算結束了。
當初那些造反在逃的,牛家石一夥,是最後被抓到的。
其他人,早被抓到了,也就他們躲藏了這麼久。
在被砍頭之前,牛家石也是後悔的,後悔自己讓呂清燕將蔡俊澤騙過來……要不是蔡俊澤來呂府,他本來可以在呂府躲藏一輩子的。
結果,卻因為他的這個昏招……
把自己害了!
不過,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眼看自己就要被砍頭,牛家石還乞求在旁觀的呂清燕替他照顧他的那些孩子,也就是那些「小牛家石」。
呂清燕沒有搭理他。
在看了牛家石被砍頭之後,呂清燕回了呂府。
蔡俊澤跟著她一塊回來。
回來後,呂清燕即刻驅逐了那些「小牛家石」,讓他們滾出呂府,去外面自生自滅,死也好,活也罷,都不關她的事,她也不再管他們。
就這樣,又過去了幾日。
見她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蔡俊澤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呂清燕緊緊地咬著嘴唇,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你走吧。」
蔡俊澤擔憂地看著她,道:「清燕,不管怎樣,還有陽兒,所以,我希望,以後的日子,你能好好活著,哪怕不是為了你自己,至少,也要為陽兒。」
呂清燕淡淡地道:「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頓了一下,跟著說:「你與那個沈姑娘,準備談婚論嫁了吧?是的話,那就趕緊去忙你的事吧,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耽擱你。嗯,我已經耽擱你很久了,你也該離開了。」
聽她提這個事,蔡俊澤道:「我與沈姑娘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呂清燕看他的眼神,閃爍著冷漠,道:「祝你們幸福!」
然後,將他「請」走。
蔡俊澤在離開呂府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吉州城,而是又在城裡待了幾天,確定呂清燕又開始忙碌生意上的事、好像沒事了之後,才離開。
得知蔡俊澤離開了,呂清燕眼眸濕潤,心中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要不是那個沈姑娘的出現,她其實是想跟蔡俊澤複合的。
奈何,此生,都沒機會了。
而且,這次的事,差點害了蔡俊澤,她也覺得,自己沒那個臉面對他。
或許,往後餘生,自己只能在孤獨之中度過了。
唯一讓她還有活著的動力的,也就只有陽兒了。
那是她的兒子!
也是她的驕傲!
蔡俊澤從吉州城返回京城。
回到了蔡家住的院落。
「回來了?」柳舒琳坐在屋檐下,享受著歲月靜好,看見兒子回來,不由睜開了眼睛。
蔡俊澤點了下頭,沒有跟母親說在吉州城發生的事,只說:「娘,我在外面,聽說,牛家石被抓了,已經被砍腦袋了。」
柳舒琳腦海里下意識地晃過了牛家石的模樣,道:「這牛家石,躲了這麼久才被抓到,也是難得。」
蔡俊澤也是點到為止,沒有說太多這個事。
等陽兒回來了,他將軟甲還給了兒子。
軟甲已經被他洗乾淨、晾乾了。
看著,和送他的時候,沒差別。
即使被刀砍了,也沒有留印記。
「爹,你在外面,沒遇到什麼事吧?」陽兒收起軟甲,疊好,收入一個方盒裡。
「我能有什麼事?一切安然。」蔡俊澤笑著說。
幾天之後。
他跟母親提了準備去平揚省省城跟沈姑娘提親的事。
還打算讓母親為自己出面。
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要母親出面的。
對於兒子的這個婚事,柳舒琳自然是支持的。
「後天吧,準備一下,出發去省城。」
說到省城,柳舒琳又不由嘆了一聲,「好久沒回平揚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