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許久沒有對相公耍流氓了(2)
2024-05-23 07:36:48
作者: 良辰一夜
「你……沒關係吧?」鳳歌有點擔心的看向九娘,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嘆了一口氣,道:「要不,咱們還是晚些再過去吧!」
聽著這痛苦的叫喊聲,想必場面肯定十分觸目驚心,九娘最近又暈血,見不得太慘烈的場面,若是這會兒過去,說不定看到那血腥的畫面會被嚇暈的。
楚東陽既然將九娘帶過來,便是想讓她和孟梓嫿幫忙照顧著,若是她們倆領著九娘過去,在那邊被嚇到,楚東陽難免也會責怪她們倆。
鳳歌這麼一想,便拉著九娘,更不想讓她過去了。
九娘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放鬆,好一會兒道:「先吃餃子吧!餃子涼了味道就沒那麼好了。」
想必現在殷漓已經在那邊救治著,即便過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讓楚東陽擔心她會不會被嚇到。
肚子看著一天比一天大,行動愈發不方便,九娘便覺得自己很沒用,不但幫不上忙,還總是成為楚東陽的負擔。
九娘撫著肚子長長嘆了一聲,低著頭輕聲道:「寶寶,你快出來吧!你在娘肚子裡頭,讓娘變成拖油瓶了。」
孕期的女人情緒特別多變,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竟然開始掉眼淚。
鳳歌和孟梓嫿看見九娘掉眼淚,愣了一下,不但沒有好言安慰,反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兩人都捂著嘴笑得不能自抑。
九娘錯愕的看著她們倆,眼淚還掛在長而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又茫然的看著她們,問:「你們吃錯啥藥了?笑得這麼厲害。」
鳳歌笑了好一會兒,才揉著發酸的臉頰,道:「九娘,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變成小哭包了?動不動就哭鼻子,跟六月里的天似的,說下雨就下雨。」
說著,還拍著孟梓嫿的肩膀,抬了抬下巴:「梓嫿,你說是不是這樣?」
孟梓嫿十分配合的點頭,道:「可不是麼?以前嫂子在我心裡是位十分了不起的女強人,本事大,啥都會,比許多男人都厲害,可自從有了身孕之後,尤其是這兩個月,就跟個小孩子似的,越來越愛哭鼻子了。」
孟梓嫿說完,歪著頭想了想,道:「是不是懷孕了都會變成這樣?嫂子這麼強的人都變成小哭包了,等以後若是我懷孕了,那豈不是要日日以淚洗面?天喲,我家那冷呆子估計要躲得遠遠的,怕是晚上都不敢回房睡覺了!」
孟梓嫿話音剛落,九娘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嗔怪的瞪了孟梓嫿一眼,道:「你這妮子,竟敢笑話我?回頭我告訴冷肅,讓他好好修理你一番,看你還敢不敢!」
「嫂子冤枉啊,我哪敢笑話你?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孟梓嫿便笑嘻嘻的去拉住鳳歌的手,看向九娘道:「你看你眼眶現在還是濕的呢,小哭包!」
九娘又好笑又好氣,要不是因為聽村里老人說有身孕的人不能打別人,尤其不能打頭,會給人帶來霉運的,九娘真想將按住孟梓嫿揍一頓。
不過,好像她們倆說的也沒錯,自己近兩三個月來確實變得越來越喜歡掉眼淚了,真是丟人。
九娘鬱悶的哼了哼,拿她們倆沒辦法,便只好夾了一個餃子將嘴巴塞得滿滿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鳳歌見九娘沒有再惦記去看那邊的情況,便暗暗鬆了一口氣,也開始埋頭吃餃子。
「這藥有點過猛,不過效果卻是很好的,忍著點。」殷漓一邊給雷軻上藥一邊道:「你大腿和腰上的皮肉都被炸開了,連五臟六腑都被傷及……也算你小子福大命大,碰巧我在這裡,你才得以撿回一條命。」
雷軻被抬回來之時是昏迷狀態的,不過在殷漓幫他清理傷口時,被藥水刺激醒了過來,現在痛得幾度想要暈過去,根本無暇聽殷漓在說什麼。
殷漓說完,又換了一瓶藥,當藥粉倒在傷口處時,雷軻便又痛苦的叫喊出聲:「啊——」
殷漓嘖嘖的搖頭,道:「一個大老爺們兒,喊得跟殺豬似的,害不害臊?忍著點,或者拿個什麼東西來咬住,別喊那麼大聲。」
楚東陽站在一旁看著殷漓給雷軻上藥,聽到雷軻的叫喊聲,楚東陽便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隻鞋,蹲到雷軻面前,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然後將鞋子塞到他嘴裡去,淡淡的道:「這是你自己的鞋,你也別嫌熏人。」
說著,楚東陽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低頭看著發出「嗚嗚」聲的雷軻,道:「你忍著點!別喊出聲來嚇著我媳婦兒。」
雷軻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好了,上好藥了。」殷漓拿著藥瓶邊往土狗那邊走,邊對楚東陽道:「為防止土狗也喊出聲,是不是先將他嘴巴堵住?」
楚東陽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後二話不說,撿起雷軻的另一隻鞋子朝土狗走去。
小岩他們幾個一直守在一邊,因為擔憂雷軻和土狗的傷勢,怕他們傷得太重扛不過去,心裡十分焦躁不安,聽到雷軻痛苦的叫喊聲,更是讓小岩他們的心都揪了起來。不過方才聽到殷漓說能救回他們兩人的命,心裡才稍微踏實一些。
小岩看到楚東陽將雷軻的鞋子塞進去土狗嘴裡時,竟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心裡忽然一樂。
土狗這人有些小癖好,比較愛乾淨,若是知道楚東陽將雷軻的鞋子塞到他嘴巴里,恐怕噁心得幾日都吃不下東西。
「可以上藥了。」楚東陽將鞋子塞進去之後,又拍著手事不關己的站到一旁去。
殷漓瞥了一眼土狗,他依舊昏迷著,嘴裡叼著鞋子,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殷漓也忍不住咧著嘴樂了。
「這味兒真是夠嗆。」殷漓笑呵呵的說著,便開始給土狗清理傷口。
土狗身上的傷比雷軻更重,殷漓方才在檢查他傷勢時,表情便有些凝重,甚至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保住他性命,現在只能姑且試試了。
「喲嗬,這傢伙居然沒有醒?」小岩有些難以置信的湊到前面去,看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問殷漓:「殷神醫,你給他們倆用的是一樣的藥吧?咋咱雷老大在你剛上藥時就被痛醒了,還叫喊得那麼大聲,土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