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殺氣
2024-05-23 04:02:38
作者: 北七麥
文妤被突如其來的真誠嚇到。
她仔細看了一眼宋遠程,這麼些年沒見,他還是留著寸頭,耳朵還是打著耳釘,脖子裡帶著金鍊子,一副濃厚的社會人氣息。
跟他穿的這件板正的襯衫格格不入。
也正因為他換了這件襯衫,讓場面變得莊嚴肅穆。
剛才被她潑濕的,是件花襯衫,那會他要問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不願意。
可此刻的男人眼裡是期待,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跟明湛走的近,還不肯罷休一直纏著她的人。
文妤短暫權衡了一下,如果此刻拒絕,會不會再次惹惱了對方。
顯然,那幫人已經把氣氛烘托到位了,他們拿話激他,如果再丟面子,宋遠程的火氣肯定比剛才還大。
可要是答應——
宋家是現在江城的第二大豪門,是唯一敢跟明家抗衡,敢跟明家去搶的一股勢力。
如果她跟了他,或許能更快地查清真相,更快接母親出來,更早地還掉債務。
也更快——
跟明湛撇清關係。
這麼一想,這買賣划算的很。
可真開口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某個人來。
想起他給她塗藥的過程,當時他是那麼的溫柔。
宋遠程眼巴巴地等了一會,讓其他人安靜。
文妤還沒開口,他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地說:「沒關係,我知道這事你要認真考慮一下。」
「我不逼你。」他居然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文妤將一切看在眼底,他的耐心和真誠,到底能保持多久。
這樣的男人,是在場那些女公關多麼想嫁的。
只要宋遠程勾勾手指頭,哪怕是清白的名門,女人們都前仆後繼地想跟他上床。
誰不想搖身一變,嫁入豪門。
文妤也想,想靠宋家。
或許她可以賭一下。
她稍微地清了清喉嚨,開口:「我——」
話說了三分之一,包廂門嘩啦一聲從外邊打開。
男人一身肅殺之氣,長腿一邁,走了進來。
他身邊的保鏢一進門便把宋遠程的保鏢給替了。
之前在機場,明湛接到明家四小姐明蕾,便想直接走人,奈何老太太非要讓他把人送到她跟前。
車開上了高速,明琮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女人被按在地上,衣裳凌亂,宋遠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個角度,從領口可以看到,風光無限。
她是跑這勾|引宋遠程不成,反被人給拿捏了嗎?
將一眾人丟在半道上,他直接殺了過來。
適才他在門外等了很久,也想聽聽文妤到底會怎麼回答。
可等了那麼久,他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她會為了一切而拋棄他。
答應宋遠程,就是背叛他。
那一刻,他既害怕,又生氣,再也忍不住,便闖了進來。
看到文妤乖巧地坐在宋遠程邊上,眼底的戾氣騰地一下又升了幾度。
在場的其他人,無不被忽然闖進來的明湛嚇到,看男人冷著臉,怕殃及自己,紛紛說著有事,急忙退場。
幾個膽大的女公關並沒有走。
有的甚至主動迎了上來。
陳列一個眼神看過去,女人嚇的跌坐在地上。
「明少,你來的可真不巧啊。」宋遠程此刻已經不想再做面子工程,連屁股都沒抬一下。
被明湛破壞氣氛,他心裡窩著火。
明湛沒開口,大步走到文妤跟前,一把將人抓了起來。
一聲未吭便往外走。
文妤知道拗不過,隨著他的手勁移動。
剛邁開一步,另一隻手臂卻被宋遠程給扯住。
「上次你攪我的局,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沒跟你翻臉,今天,誰來也別想把她帶走。」
宋遠程也已經站了起來,握著文妤手臂的手似是鬆散,實際用了十分的力氣。
文妤被夾在中間,她兩邊掙扎了一下,反而兩邊都拽的更緊。
明湛回過頭來,目光看向宋遠程的手,警告的聲音:「放開。」
聲音不大,但危險係數很高。
宋遠程抬頭,眉梢微動,本就痞性的他,此刻有了幾分兇相。
「這不是你明家的地盤,別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
明湛的目光漸漸冰冷,文妤能感覺到,下一秒他可能會動手打人。
她往前站了一步,開口道:「我跟你回去。」
宋遠程眉頭微蹙,文妤看向他,說:「宋少,你說的,我會認真考慮的。」
宋遠程這才放開了手,笑了一下,「乖,別讓我等太久。」
明湛冰冷的目光移到文妤臉色,視線對上的時候,文妤的心劇烈顫抖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回去的路上,明湛全程無話,車廂內很悶。
連開車的陳列都不自覺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車子平穩駛上主路,陳列忍不住問:「去湘雲館還是?」
明湛微蹙眉頭,陳列立刻明白。
車子開進了文妤住的那裡。
剛停穩,明湛強勢地將文妤拽下車,扯著她的手臂往電梯裡帶。
電梯橋箱剛關上的時候,他便將人攬了過來。
眼神鎖死在她身上,細細看了一遍。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 地想見到宋遠程?」
文妤動了動身體,被他鎖著的腰身,快要斷了。
她往後,躲開男人逼迫的視線,低著頭說:「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跟宋遠程上床就是你要做的事?」他再次逼近她,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肩膀,讓她退無可退。
文妤沉了口氣,她想做的,要做的,只要明湛一出現就被打破。
他什麼也不讓她做,好似在阻攔什麼。
文家真要坐實了有罪,他為什麼要攔她。
心裡堵著一口氣,她看著他時,決絕開口:「是,我是有那個打算,他問我要不要考慮嫁給她,嫁到宋家,我想了想,總歸被你關在這裡的好——」
話沒說完,他用唇堵上了她的話。
然後是狠狠蹂躪和索取。
嘴巴里還混著酒味,明湛蹙起冷眉,咬了一口。
她可真是膽大,那麼絕情的話,隨口就說出來,他要是晚去了一步,是不是——
她就不屬於他了。
此刻,他的心,像被人拿刀硬生生地劃成了幾瓣,鮮血直流。
文妤疼的用力推他。
電梯門開的時候,他終於鬆開,眼底的怒火沒卸,拉著人進了房間。
房門被重重關上。
文妤還沒來得及換鞋,身後的人已經將她攬腰抱了起來。
他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抽下自己的領帶,然後開始解扣子,接著是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