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脫了
2024-05-23 04:02:18
作者: 北七麥
文妤搖了搖頭,「只是賺一份辛苦錢罷了,生存技能而已,談不上喜不喜歡。」
「是嗎?辛苦錢。」明湛唇角帶著嘲諷。
「一支舞五百萬,我覺得不辛苦,沒有一百萬來的辛苦。」
提到一百萬,文妤心裡咯噔一下。
明琮像聽八卦一樣,逮住了炸裂了新聞,他馬上問:「什麼一百萬?」
宋遠程也豎起耳朵,怕自己錯過什麼。
明湛深邃的眸子掃過文妤全身,有意無意地從她衣領間看向裡面的舞服。
宴會廳燈光有些暗,她裡面穿的鮮紅色,雖然不甚起眼,但跟外面的黑色外套對比,有些格格不入。
文妤垂著眼眸,不知道怎麼接話,說太多,怕明湛翻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她的自尊踩在地上。
剛才她可是十分不易才在宋清清面前找回自信。
明湛眸子眯了眯,打量著文妤,見她 不說話,冷笑一聲。
「既然是靠技能賺錢,又何必掩耳盜鈴,將自己遮遮掩掩,好似旁人會圖你什麼。」
文妤抓著衣服的手一緊,又下意識地鬆開,她不是刻意要捂著,而是肩膀那裡很不雅觀。
深吸了一口氣,她出聲解釋道:「並不是三少想的那樣,只不過——」
「只不過外頭有些冷,我才穿著外套的。」她看向窗外,連著幾日的雨,寒風瑟瑟。
冷意入骨。
明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謊,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他看向旁邊的一眾人,問:「冷嗎?」
本來宴會廳里來慶生的有十多個人,明湛來後,有人假意說有事提前離開,此刻留下的也只三四人女生而已。
她們穿著短裙,齊齊說道:「不冷。」
宋清清也已經表演完畢,雖然她後來也發覺並沒有人在看她,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跳完了一支小天鵝。
此刻湊上前,邀功似地回答:「怎麼會冷呢,我都沒有感覺到,文妤姐姐真矯情。」
說著話,她捂著嘴笑了笑,小鳥依人地硬擠了過去,坐在了明湛的旁邊。
文妤一直看著她坐下,距離明湛只有一指的距離,明湛似是無動於衷,心裡忽然有些膈應。
不為別的,只想到他居然能忍受宋清清這樣的人,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脫了。」明湛再次開口,聲音不容置疑。
旁邊的宋遠程聽到,都覺得自己不夠變態。
明琮自顧看手機,好似自己在狀態外。
文妤咽了口清水,攥著手指頭,神情有些不自然,她看向明湛,表示反抗。
只有他一個人時,尚且覺得可以忍受,但此刻,尤其還有宋清清在,這是要將她徹底貶到污泥地里。
她抿著唇,自知反抗不過,將目光轉向宋清清。
外套她不是不能脫,只是裡面的舞服破了相,肩膀連著胸口都扯開了,只有宋清清知道,脫了外套意味著什麼。
而她,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看好戲一樣地看著文妤。
一邊還主動往明湛跟前湊了湊,嘀咕著:「 原來阿湛真的會為我報仇,謝謝阿湛。」
報仇?文妤心裡默念了一遍,兩三秒而已,便從宋清清得意的神色里,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心裡莫名被刺了一下,他何故這樣為難她,原來是為了討身邊的美人歡心。
是啊,他進門時兩手空空,沒帶禮物,報復她,便是他送宋清清的生日禮物了。
十月的天氣,外頭濕漉漉的,滴答滴答的雨勢還在繼續。
宴會廳暖氣十足,文妤心裡卻潮乎乎的發涼。
她做足了心裡準備,解開大衣最下面的扣子,以此往上。
待到最上面那顆時,手指停頓了一下。
抓著領子,動作很僵,她再次看向明湛。
男人眸光深邃,看不透他的情緒,但他的眼神卻一直注視著她,強烈的壓迫感讓文妤的指尖不由發抖。
正要扣開最後一顆扣子時,忽然有人站出來說道:「姐姐的衣服壞了,還沒來得及換呢。」
女孩低微的聲音說完,便緊張地低下頭。
那句話恐怕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文妤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女孩,但她也示意她別過來,別摻和,在場的哪一位,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女孩眼睛亮亮的,有點膽識,但不多,很快,她就往後退了幾步。
明湛面色寡淡,目光從文妤身上移到她身後的女孩身上。
同樣的紅色舞服,女孩身子單薄,曲線不明顯,有些撐不起來,相比眼前要脫不脫的女人,有很強烈的感官衝突。
聽聞女孩的話,他甚至能從文妤衣領看到裡面裸|露的白皙肌膚。
眼皮一掀,他站起身,抓著文妤去了後台。
裡面的其他女孩們驚慌失措,被門口的保安清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大家目睹到男人一身戾氣,誰也不敢再次出聲。
文妤想甩開明湛的桎梏,還沒使勁,男人一把將檯面上的化妝品盡數推了下去。
文妤被他抱起,架在桌子上。
她的後背貼著鏡面,冰冰涼涼有些不舒服。
他一邊扯她外套,一邊說:「你這樣就不丟公司的臉,不丟我的臉面了?嗯?」
早上在湘雲館的床上,他可是警告過她的。
文妤咬著牙,唇齒間執拗地吐出幾個字:「用自己的技藝賺錢,我覺得不丟臉。」
明湛眉頭蹙起,冷聲道:「宋遠程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她討好宋遠程,就是在噁心他。
文妤並不是聽不懂,但她覺得她自己賺什麼錢,怎樣賺錢,該由自己決定,反正明家只負責收錢就行。
金主要嫌棄這錢來路不明,當初就不會逼著她簽下巨額協議,試問,那個正當職業能快速還上幾億的欠款。
「知道,他是我的合作對象,一支舞一千萬的金主。」
明湛的眸底登時染上滔天怒火,他將女人狠狠按在桌子上,一把扯掉最後一顆扣子。
映入眼底的狼狽,徹底激發了男人的情|欲。
「刺啦」一聲,舞服完全被剝離。
他一邊吻,一邊咬著她的耳垂說道:「是我給的不夠?還是宋遠程比我會做?」
文妤被他定死在桌子上,完全沒法動彈,想開口時,男人的唇已經吞噬過來。
隨著桌子起伏,她好似聽到,他埋在她肩頸的呼吸里,發出一聲警告:
「除了我,不許跳舞給別人看。」
嗓音低迷,最後的尾音里居然帶出一點乞求的情緒。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也可能是桌子發出的規律吱呀聲,掩蓋了他危險的聲調。
文妤的腦子一片空白,垂眸看著地上散落的衣物。
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這樣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