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7 新年願望

  臘月三十早上。

  一個好天氣，太陽久違的露面了，不過有點不振，溫度一般。

  就像是中年人一樣，有心無力的照在大地上，全然沒有夏天那種猛烈。

  葉修家三樓臥室里。

  房間裡的大床上，葉修睡了一個自然醒，很長時間沒有睡懶覺，感覺還挺棒。

  就是腰有點不習慣這樣，多少有點酸。

  早起，通常都有點不良習慣，原本準備趴在的葉修，被阻止了，早上的五肢不允許他做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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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識的伸手準備拍一下，伸手到一半才陡然想起自己在幹啥？

  住手！

  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結果什麼都沒有摸到，心裡就能猜到，李想應該是已經起了。

  葉修睜開眼睛，從枕頭底下拿過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臥槽，居然睡了這麼晚？」葉修坐起來，扭了扭脖子。

  咔咔響。

  相當舒坦。

  昨天晚上的時候，還和老媽說好了早上可以起來，結果早上的時候，葉修根本就起不來，直接睡了一個懶覺。

  等到葉修起床的時候，都已經十點鐘了。哪怕是自律且強大的生物鐘，早上也沒能把他叫醒。

  有點汗顏。

  一向以不睡懶覺標榜自己的人，居然睡了個自然醒，驕傲被打的支離破碎。

  環顧四周，發現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完全沒有透多少光進來，難怪睡這麼香。

  環境也是一部分原因。

  「起床了！」葉修把被子揭開。

  一陣香風飄過。

  別說，多了李想的被窩裡，一直都是香香的。和還是單身狗一個人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大概多少有點汗味，現在是一點都沒有。

  李想的枕頭套換的很勤，因為她流口水，兩天換一個，葉修基本上一個星期換，所以，兩個枕頭顏色不一樣。

  舒展了一下筋骨，葉修穿好衣服，下樓。

  摸了摸在花房門口看著他的狗子，葉修看著已經出現花苞的植物，感慨葉老師養的真好。

  以後，就把別墅的植物交給他養了，一定能養的很好。

  站在陽台上，還能看到天空中微弱的陽光，葉修感受了一下溫度，下樓。

  肚子有點餓了。

  到客廳里的時候，趙老師和葉老師在廚房收拾食材，李想正坐在沙發上，和老太太聊天。

  相談甚歡。

  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葉修剛到的時候，就聽到了李想發出的笑聲。

  那種笑：哈哈哈哈～

  葉修也沒忍住笑了。

  笑聲確實是會傳染人，葉修就中招了。

  他笑出來的時候，就被趙老師看到了，知道葉修這兩天有點累，他們沒說什麼懶不懶之類的。

  孩子大了，說他也要分情況，不能什麼都說，那就是蠻不講理了。

  他們一直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

  「起來了！趕緊去洗洗臉，吃完東西和你爸一起做年夜飯。」趙老師看到他以後，立馬就撂挑子了。

  她實在是不擅長做這些事情，最後弄個四不像，要不是葉修沒起來，她也不會幫忙。

  廚房，葉老師一度不讓她進的。

  好幾次做的東西難以下咽，葉老師就再也不敢讓她做飯了。

  實在是一般。

  葉修：「……」

  看了一下給他留的早餐，簡簡單單的，好在葉修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等會我和爸弄，您休息吧！」葉修回答一句。

  「你先吃完東西再說。」趙老師繼續忙活。

  她也就只能幫忙洗洗菜，其他的一竅不通。

  去衛生間洗漱完以後，葉修端著碗，坐在李想旁邊，開始吃東西。

  他有點餓了，，吃東西聲音有點大，聽起來，就好像是葉修吃的蠻香的聲音，李想時不時看他一下。

  然後和老太太聊幾句，又時不時看看他。

  從她的眼神裡面，葉修可以看到的信息是：她也想吃一口。

  老太太挑挑下巴，對著廚房方向的。

  葉修：「……」

  你真要是想吃，你就說唄，又不是不讓你吃，你至於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老太太也是會察言觀色，李想想什麼，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倒是李想也沒有掩飾。

  想什麼都寫在臉上的。

  「那啥……來點？」葉修問她。

  李想屬於是看你吃什麼，她就想吃點，然後偶爾還只是嘴饞，又吃不了多少。

  但是就是要吃兩口看看是不是好吃，相當討嫌的一個習慣。

  所以葉修要問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想吃。

  李想沉吟片刻，含蓄的點點頭：「那就來點！」

  葉修：「……」

  還含蓄上了。

  大概是老太太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吧。

  葉修又去廚房拿了一個碗，給李想裝點吃的，遞給她。

  李想也開始呼嚕嚕吃早餐，她這應該是中午飯，葉修才是吃早餐。

  兩人吃的聲音此起彼伏，老太太倒是覺得能吃是福。

  她觀念很簡單，吃得多，就是健康，反正不是壞事。

  她們那個時候，有句老話，叫養兒不算飯食錢。

  能吃才能幹。

  現在不需要干那麼多重活，但是能吃就是好事情。

  「還是兩個人一起吃比較香！」葉修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你要注意一下，不能無節制的吃。」

  李想點點頭。

  她知道的，飯量隨著醫生的建議更改，堅持這剩下的七個多月，以後就想吃東西吃多少，想吃幾頓吃幾頓。

  現在……現熬熬吧。

  聽到葉修這個話以後，老太太就疑惑了，不能無節制？李想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還能管她吃飯？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無節制的吃？」老太太問道。

  不懂就問，她向來這樣，包括手機也好，新的數位電視也好，她不會的都在學。

  老人其實更怕被淘汰，更不想小心翼翼的請教孩子什麼。

  有人說，當你父母和你說話小心翼翼的時候，你就是真正的長大了。

  但是長大的我們，並不喜歡父母那種小心翼翼，他們大可和我們自己孩子的時候一樣，什麼都要，都說。

  偏偏……他們做不到。

  葉修吞掉一口吃的，回答了一句：「胎兒會一直吸收母體營養發育，多少要控制一下，吃東西要營養均衡，免得到時候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老太太：？？？

  啥？

  還有這種說法？

  她們那個時候的女子，都是希望孩子重一點，那樣才能健康，哪有控制的？

  都是生孩子，現在還不如孩子媽吃飽飯？哪有這樣糟蹋身體的？

  她們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吃的，再加上，有也想留著，要真能管夠的話，孩子不是更健康？

  很難聽說農村有什麼難產的事情，大部分還是老娘體質不好，堅持不住。

  換成以前自己一個人生自己一個人剪臍帶，然後自己一個人包好孩子，再去躺下。

  那時候不缺乏這種狠人媽媽，現在的年輕人越發嬌貴了。

  「這是那個庸醫說的？」老太太問道：「不是胡說八道嘛！」

  葉修：「……」

  李想：「……」

  李想默默的看了看葉修，讓他頂上，她在後面加油。

  老太太訓話的時候，她可不敢打擾，只要沒打葉修她就多旁邊看著。

  葉修有點無語，不知道怎麼樣接受這個問題，但是還得解釋才行。

  「奶奶，這不是庸醫的問題，主要是要科學養胎，孩子太大了，容易難產，而且李想還是雙胞胎，不是不讓她吃。」葉修解釋道。

  有一部分情況，老年人的觀念和年輕人的觀念，區別確實是很大，很多事情，在老人家看來，用他們的辦法更靠譜。

  就像帶孩子的時候，老人家用的一些土方，還有就是個人的經驗了，他們更相信自己的經驗。

  甚至覺得，科學還沒有經驗靠譜。

  「別給我說什麼科學，我不認識他，就是科學讓你餓著我孫媳婦兒也不行。」老太太回答。

  葉修哪怕是李想老公，也不能這樣，什麼都管。

  沒有這種管法。

  葉修：「……」

  「你看到沒，她想吃個東西還要問一下你的意見，吃個東西怎麼了嘛？怎麼就不能吃了嘛？」

  葉修：「……」

  老太太連珠炮似的發問，葉修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不能幹的事情。

  問題是，啥也沒有做嘛。

  科學您不認識，但是我們認識啊！

  「你還知道孩子要吸收營養？孩子的娘都吃不飽，孩子怎麼吸收營養？」

  老太太問他，葉修語塞。

  葉修：「……」

  李想：嘿嘿嘿嘿……我甚至都沒有忍住笑聲。

  「媽，你來一下，和奶奶解釋一下情況！」葉修敗退。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葉修嘆氣。

  老太太還瞪他。

  李想的地位與日俱增，李想媽媽不擔心她在家裡受委屈是有原因的，起碼趙老師還有奶奶就是她的後盾。

  別說委屈，受氣都沒有。

  別看老老太太溫柔的很，年輕的時候，很多人吵架都吵不過她。

  葉修小時候，她哪怕是寵葉修，也不少教訓他。

  趙老師和葉老師已經在廚房聽了半天了，聽到葉修的求助以後，趙老師忍不住笑起來。

  這點事情都搞不定。

  洗了洗手，從廚房出來，趙老師坐在老太太旁邊。

  「媽，葉修說的沒錯，不是讓李想餓著，只是不能一直吃，不然孩子張太大了，難產很麻煩的。」

  「順產的孩子要比剖腹產好很多，這也是為了孩子考慮。」趙老師和老太太解釋道：「再說，孩子張太大了，也影響李想健康。」

  老太太想了想，兒媳婦兒都這麼說，應該是沒毛病的。

  她相信趙老師。

  不過老太太還是覺得，孩子體重稍微重一點，以後孩子會更健康。

  「那種六斤的，和八斤的孩子，打小就不一樣，我是我是親自見過的，不同重量兩個孩子，重的那個不管是學走路也好，還是說話，都要快很多。」老太太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

  她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偶爾的固執也是有原因的，她也願意把這種原因說清楚。

  這是她親眼見過的事情，兩個同一天生的孩子，一個重一點，一個輕一點，重一點的那個嬰兒，確實要聰明很多。

  「奶奶，您可放心吧，兩個月就要檢查一次的，後面一個月都要檢查一次。」李想總算是說話了。

  葉修默默的看了看她，剛才不幫忙，這會兒……唉！

  吃東西吧。

  「那就好，那就想吃東西的時候吃點水果，堅果，吃飯的時候多吃點。」老太太說道。

  李想點頭答應。

  「孩子重要，孩子娘也重要，不要顧頭不顧尾。」老太太看著葉修，告誡。

  葉修：「……」

  他可沒有這樣，但是還是立馬答應一聲。

  都向著媳婦兒也挺好的，起碼李想有安全感。

  老太太在現在雖然不管家了，但是家裡很多事情，她都會幫著出出主意，查缺補漏。

  吃過飯了以後，葉修就開始幫著葉老師收拾食材，準備做年夜飯。

  李想現在，不能吃太多海鮮，只能準備一點，吃多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多數都是準備的其他的食材。

  一般過年的時候，必要的，就是準備，雞，鴨，魚。

  其他的菜，就跟據情況來，葉修準備弄個湯，給李想喝。

  其實過年的時候，準備一大桌子菜，吃不完也是浪費，基本上是根本不可能吃完的。

  平時的時候，各種葷腥都在吃，不差過年這一頓。

  但是習俗就是這樣，做得多一點，就剩得多一點，寓意著明年也能剩得更多。

  一個中午過去。

  葉老師和葉修在廚房忙活了半天，食材準備的差不多了以後，剛好下午的時候，葉修就去貼對聯了。

  除了貼對聯，還要把去年的燈籠換下來，重新換上新的燈籠。

  高的地方還得搭梯子，這個事情這幾年都是葉修在做。

  把這些東西都弄好了以後，就開始做年夜飯了，大概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就可以吃年夜飯。

  李想在廚房陪著葉修做飯，不過葉修感覺她有些悶悶不樂的。

  想了一下，葉修估計李想大概是想到她爸媽了。

  自己家裡是熱熱鬧鬧的，但是李想爸媽那邊，可能就沒有這麼熱鬧了，擔心他們在家孤零零的吧？

  葉修能理解的。

  「媳婦兒，給爸媽他們打個視頻啊，看看他們今天吃什麼？」葉修說道。

  李想抬頭看了看他，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她把視頻撥過去以後，沒過多久，李想媽媽就接通了。

  「媽！」李想喊了一句。

  哪怕是昨天才聯繫過但是她挺想自己老媽的。

  「咋啦？我和你舅媽忙著做年夜飯呢！你舅舅他們，還有小敏他們，你外公外婆都在。」李想媽媽接到這個電話就知道她是什麼想法了。

  看著李想在廚房，她都能猜到，葉修就在旁邊。

  大閨女到底還是沒白養20多年，還知道打個電話，看看老娘過年過的好不好。

  唉～其實她也想李想。

  「都在啊？」李想詫異。

  李想媽媽笑了笑：「你是不是以為就我和你爹兩個人過年呢？」

  李想：「……」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李想媽媽也沒有說，舅舅還有外公他們，會來家裡過年。

  所以，李想還以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家裡面過年，那肯定孤零零的。

  多心疼啊。

  「哈哈，傻閨女！」李想媽媽忍不住笑了。

  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李想一個人愛媽媽，才關心媽媽，李想的外婆也愛自己的閨女，李想的舅舅也關心自己的姐姐。

  他們也知道李想出嫁出以後，李想家裡就只剩下李想爸媽兩口子，過個年肯定過的一點都沒有氣氛。

  所以今年過年的時候，就直接在李想家裡過，人多也熱鬧。

  「那就好，過完年我們就回來。」李想說道。

  李想媽媽笑了笑：「不急，初五以後回來都行，陪陪你奶奶和婆婆。」

  總不能過完年就跑了，這樣也不好，李想媽媽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初五以後再回家。

  葉修湊到手機旁邊，說了一句：「媽，我們看情況，能早就早點過來。」

  自己爹媽，還有李想爹媽的感受，都得兼顧。

  不能讓趙老師和葉老師覺得，兒子娶了媳婦兒就忘了爹娘。

  也不能讓丈母娘和老丈人覺得，自己娶了媳婦兒，就把他們丟一邊。

  「沒事兒，不急這兩天，初五以後再過來都可以的。」李想媽媽回答。

  「行，到時候提前給您打電話！」葉修說一句，去看鍋里了。

  李想繼續和老媽聊天。

  一直聊了一個多小時，李想才掛了電話，臉上再也沒有不開心的表情。

  葉修輕輕的笑了笑。

  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總是會經歷不同的事情況，需要不斷的去調整心態，面對現實，適應現實。

  李想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已婚婦女，這個角色。

  葉修倒是適應的比李想快很多，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心裏面都能有方案。

  又是懷孕，又是結婚。

  李想還不適應，葉修也能理解，需要給她時間，會逐漸的適應過來。

  何況葉修從來沒有逼著她，去快速的適應某個角色。

  李想還是可以像以前談戀愛一樣，想撒嬌的時候就撒嬌，不開心的時候就發發脾氣，但那是和葉修相處。

  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她的自由度還是很高。但是在大家庭里，就需要有一部分改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來，脆骨酥肉，試試看味道怎麼樣？」葉修夾了幾個酥肉放到碗裡，遞給李想。

  咔咔啃了兩個，李想滿意的點點頭：「好吃。」

  吃的時間長了以後，李想還是習慣吃葉修做的食物，總感覺葉修做的食物，更合適她的口味。

  並不是說葉老師做的東西就不好吃，只是李想的口味，多少有一些差異。

  比如，葉修和李想吃東西，油和鹽會少一點，但是葉老師做飯，這兩個都比較重。

  「我準備等會兒蒸一下，蒸一下以後會更好吃。」葉修又給她夾了幾個。

  李想偷偷摸摸地回頭，看了一下客廳，發現趙老師他們都沒有看廚房，放心偷吃。

  只要有葉修在身邊的時候，李想其實是沒有那麼多的情緒的，就算是有，也是好的情緒。

  下午的時候，到處都是鞭炮聲音。

  大部分家庭，這個時候都開始準備吃年夜飯了，葉修家裡也不例外。

  祭祖完成以後，把飯菜上桌以後，拿了瓶飲料，準備吃飯。

  「我先去把鞭炮放了。」葉修說完，拿上打火機去樓下放鞭炮。

  「記得離車遠一點！別蹦著。」葉老師喊了一句。

  前幾天的時候，葉修一直在毛軒家，鞭炮還有煙花這些，全部都是葉老師買的。

  他還買了不少其他的小玩意，一直在放鞭炮的時候，看到了不少小時候才玩過的煙火製品。

  「嘿，這小老頭。」葉修忍不住笑。

  那上兩卷鞭炮，在院子裡打開，看了看車子離得還遠，葉修點上引線，躲開。

  他怕炸著自己。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隔壁秦奮拿著鞭炮，點燃丟出去：「好好看看！」

  葉修：「……」

  你膽子大，炸到了手就知道痛了。

  葉修懶得和他爭這個，在鞭炮聲中或者說了一句：吃完年夜飯以後過來玩啊。

  秦奮點點頭。

  就跑上樓了。

  秦奮看了看躲在門後的兒子，又覺得自己去不了了，還是晚上再說。

  過年嘛，還是要陪家人最重要。

  葉修家樓上。

  開始吃年夜飯了，李想拍那個照片發給李想媽媽，沒過多久，李想媽媽也拍個照片給她發過來。

  他們那邊的年夜飯，也挺豐盛的，擺了整整一桌。

  「明年，我們家就會多兩個小傢伙了，這杯祝我們家庭和睦，健健康康！」老爺子舉著飲料。

  大家碰杯。

  葉修重倒上。

  「這杯，祝你們工作順利，步步高升。」老爺子看了看葉修和李想。

  至於趙老師和葉老師，他們馬上就要退休了，以後不一定工作了。

  「謝謝爺爺奶奶，謝謝爸媽！」李想拿著杯子和他們碰杯。

  喝完以後，葉修又倒上。

  「這杯，感謝李想，為我們家裡帶來了兩個小生命，讓我們都升了一輩。」

  「乾杯，謝謝兒媳婦兒。」趙老師笑著碰杯。

  李想害羞的笑了笑。

  喝完飲料以後，李想悄悄地摸了摸肚子，今天過去就是明年了，明年她就要當媽媽了。

  有期待的感覺，真好。

  晚上的時候，葉修點燃煙花，和李想看著煙花升空。

  然後手上拿著兩個蒲公英煙花，揮舞著。

  「老公～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李想在煙火聲里問他。

  葉修想了想：「母女平安。」

  李想哈哈笑：「我的新年願望是明年生兩個兒子！」

  葉修：「……」

  不行，要一個閨女。

  這一年，好像都是在歡笑聲里渡過的，起碼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