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關柴房
2024-05-23 01:41:06
作者: 墨非煙
楚瑤在春娘身上下的這種藥粉,是她的獨門秘方。
若是春娘接觸過一些特殊成分的藥物,就會出現花粉過敏的反應。
而她特意放在花籃中的粉紅色小花,也並不是什麼野花。
是一種藥材,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其根莖。
春娘在說要她採摘整株帶過來。
楚瑤就知道,這個春娘也是製藥的高手。
楚瑤的藥粉只要沾染了一點,哪怕是在衣服鞋襪上,都會迅速地滲入肌膚。
只要春娘接觸過一些致幻或者迷人心智的藥材,就會起反應。
反應就跟花粉過敏一般無二。
別說是春娘這樣只能算是工具人的製藥師了,
就是她師父也診斷不出來的。
從白家出來的時候,楚瑤已經兩手空空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白家的大門,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逝。
正在此時,一輛馬車由遠而近,在楚瑤的面前停了下來。
楚瑤趕緊避開,恭敬地立在遠處。
送楚瑤出來的僕婦見到馬車趕緊行禮。
「給公子見禮。」僕婦請了個安。
「嗯,小夫人在做什麼?我帶了她最喜歡的鮮花回來。」
白奉啟見到僕婦是春娘身邊伺候的人,所以多說了兩句。
「回公子的話,小夫人今日得了些上等的杜鵑花,很是高興。」
僕婦臉上也帶著喜色,因為引薦楚瑤這個賣花姑娘有功,僕婦也是得了賞賜的。
「小夫人喜歡鮮花,若是遇到了儘管採買進來。」
白奉啟根本就沒有在乎路旁站著的楚瑤。
楚瑤的手指微屈,輕輕彈了一小團煙霧出去。
那煙霧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附著在了白奉啟的手腕處。
楚瑤對自己的手法還是非常滿意的。
這可不是什麼巧合。
而是在她測算了風速,白奉啟手臂擺動的頻率和角度之後,才出手的。
她的這團煙霧是來自師門的百毒清靈散。
就那麼一小團就價值千金。
楚瑤覺得這個白奉啟之所以性情大變,跟家中遭遇有關,更大的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而控制白奉啟的人顯然就是那個春娘了。
那天晚上楚瑤就看過了白奉啟的面相。
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眉宇之間凝結著一些郁色黑氣。
當時她就有所懷疑了,回去跟師父說明了一番,才有了今日這兩次動作。
一次是為了試探,一次是為了破局。
目送白奉啟進了白家大門,楚瑤這才慢悠悠的離開。
還在街面上逛了一會,確定沒有被人跟蹤。
楚瑤一個呼哨,小白就踢踏踢踏地從小路里跑了過來。
小白很喜歡粘著楚瑤這個主人,用自己的大舌頭給楚瑤洗了把臉。
「我臉上都是藥水,小心把你的舌頭辣的沒有知覺了。」
楚瑤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很喜歡小白跟自己親近。
等她騎馬從小路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英俊瀟灑的少年郎了。
一連五天的時間,楚瑤這個賣花姑娘可是沒少從白家弄到銀錢。
她那些各式各樣的「山間野花」也入了春娘的眼。
只是這一日,楚瑤送花過去的時候,被一位穿著打扮都更加講究的老嬤嬤給扣住了。
「你這丫頭,可是送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來?」
「我勸你從實招來,否則的話,小心皮肉受苦!」
這嬤嬤吊著眉眼,疾聲厲色的樣子當真有些嚇人。
若是尋常的小姑娘估計都要被嚇哭了。
但是她面對的是楚瑤,當然不會產生什麼實際的效果了。
「嬤嬤,這話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都給小夫人送了好幾天的花了。」
「從來是沒有出過什麼錯的,而且那些長在上裡頭的東西,怎麼會是什麼不乾淨的?」
「就算是有些泥土什麼的,那也是這些花需要的。」
「再說了,小夫人都沒說什麼呢,嬤嬤就這麼說我,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吧?」
楚瑤在面對嬤嬤的時候可沒有了第一天那個時候的畏畏縮縮。
把個小人得志,演的淋漓盡致。
「你個鄉下丫頭竟然還敢犟嘴,我看你是沒有吃過苦頭。」
「識相的趕緊說實話,不然我就讓你嘗嘗厲害的!」
「我是小夫人的心腹,弄你一個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算是就此把你給打殺了,你爹娘也不敢找上門來。」
「白家可不是你們這些泥腿子能夠招惹的起的!」
「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那嬤嬤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管怎麼問,楚瑤還是那句話。
「來人,把這個丫頭給我關到後院的柴房。」
「不許給她吃喝,我看她能扛到什麼時候?」
嬤嬤叫了兩個粗使丫頭進來,直接把楚瑤給拉走了。
楚瑤當然是一陣大呼小叫,最後嘴巴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這個嬤嬤別看嘴上說的厲害,卻是個色厲內荏的。
楚瑤要的就是激怒她,被關在柴房是最好的結果了。
正好方便她行動。
楚瑤被關在柴房裡捆住了手腳,嘴巴也被堵的死死的。
「這個丫頭以為得了小夫人的喜歡就了不得了。」
「果然是鄉下的泥腿子,現在讓你嘗嘗厲害。」
兩個粗使丫頭很是瞧不起楚瑤的樣子。
罵了兩句就把楚瑤扔到了柴房的角落裡。
楚瑤當然嗚嗚地掙扎,最後只換來兩個白眼。
等人都走遠了,楚瑤變戲法似的拿出來一個小巧的刀片。
手指靈巧地轉了個方向,幾下就把手上的繩子給弄斷了。
接下來就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脫掉身上的衣服,用柴房裡的柴草做了個假人。
依樣畫葫蘆的塞在了角落裡。
楚瑤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從外面不管是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小丫頭縮在那裡。
除非是近距離地查看,否則這個賣花姑娘就可憐巴巴地在這裡吧。
楚瑤的外衣脫了,裡頭是黑色的勁裝。
把長發紮成了馬尾,從斜挎著的布袋裡掏出來兩樣藥粉拍在臉上。
等她從柴房的後窗越上房頂的時候,已經恢復了自己的面容。
今天她故意晚來,就是為了等現在。
天色已經開始暗沉,她才好方便行事。
她打算再次夜探白府。
順便查看一下她那天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