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單方面碾壓

2024-05-23 01:23:38 作者: 婧婧

  他左手揮著狼牙棒,「曹夫人這是打算跑哪裡去啊?」

  說著,手中的狼牙棒垂直往地上一放。

  原本完好無損的地面,頓時凹進去一個小坑。

  曹夫人暗暗心驚。

  

  若是那一棒子,落在了自己頭上,那她不是直接顱骨開裂,命歸西天了?

  同時也明白眼前幾人是真的不怕。

  她面上閃過一絲懷疑。

  難道真是自己想錯了?那人真是欽差大人?京師護國將軍府蘇家之人?

  來不及細想,身後蘇家的府兵們徹底衝破了曹府眾人的防線。

  一擁而上,將曹夫人圍在中間,其中一人更是上前一步,擒住曹夫人兩隻手,將其反剪在身後。

  曹夫人痛呼一聲,卻半點也掙扎不開,雙臂更是仿若要脫了臼般鑽心的疼,不由得冷汗直流。

  她感覺手臂上只要些微用力,那疼痛感又強上幾分,一時之間,不敢再動,只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見她終於老實,再看了看地上死傷一片的曹府眾人,蘇老將軍冷哼一聲,扯了扯馬的韁繩,調轉了方向。

  下面的事情不用他參與了,若不是聽說慕慕寶貝被人欺負了,他也不會丟下張院判這個棋友,一路疾馳著趕來。

  通風報信的掌柜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果真不愧是將軍府!

  本來以為會是一場惡戰,誰知竟是單方面的碾壓,先前還耀武揚威的曹夫人和曹家眾人,死的死,傷的傷。

  就連趾高氣揚的曹夫人也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蘇家人捆綁在地。

  曹夫人身上劇痛,但心中的恨意絲毫不減,更不相信這些人就是將軍府蘇家人,或者說不願相信。

  蘇景生行至掌柜跟前,抱拳言謝。

  此人重情重義,更是在不知曉其身份的情況下,好意提醒。

  蘇景生不由得起了招徠之心。

  有才能的人很多,但極少有人能夠做到如此善心,倘若再經過培養一番,也會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掌柜的聽了蘇景生的提議,驚喜一番後,搖了搖頭直接推拒了。

  「不瞞您說,小的還真的挺心動的,那京師可是個繁華之地,我還一直沒有去過呢。」

  他提起京師,讚不絕口。

  「可是小的本就是金州人,在這個地方出生長大,這是小的生長的根,若是脫了根了,小的活著也會覺得不自在。」

  掌柜思緒飄遠,臉上帶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道:「況且小的在此早已成家立業,小的夫人家中只有一位臥病在床,每日需灌湯藥的娘,真讓夫人跟我走了,她恐怕會日夜難寐。」

  一席話令蘇景生心中動容萬分,一時百感交集。

  都說商賈重利輕情,但接觸到掌柜之後,蘇景生只覺此言片面,倒是令商賈之人平白地受了一些偏見。

  見掌柜的心意已決,蘇景生也不再相勸,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交給他。

  「你且拿著,若有所求,你可拿此令牌到京師蘇家找我。對了,還不知閣下何名?待我進京將此事稟報皇上後,再請皇上賜恩與你。」

  掌柜頓時心潮澎湃,若真能得聖上的嘉獎,那可謂是光宗耀祖。

  「大人!小的叫魯生!」

  掌柜念出自己的名字時還著重強調了一下。

  蘇景生輕笑一聲:「好的,魯生,此番多虧魯掌柜相助了。」

  魯生臉上一熱,憨厚一笑,頗有些不大習慣的樣子。

  與此同時,知縣府。

  曹知縣急得左右打轉,臉上又驚又怒。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秦先生,你可得給我出出主意啊!」曹知縣幾欲發狂。

  這個不省心的,偏要到欽差大人跟前湊,還不相信人家是真的欽差大人,竟敢拿弓箭射向朝廷命官。

  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妻子!

  被喚作秦先生之人,卻是淡定許多,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手上端著一杯茶,淡然開口道:「我早就告訴知縣大人不要輕易相信你那夫人說的話,便該早點休了她才是。」

  「還說,自家同京師將軍府蘇家是遠親,要說人家蘇家哪裡記得住這種親戚?就曹夫人那惹是生非的性子,沒有今天這個蘇家,也總會踢到鐵板,害了知縣大人你。」

  曹知縣也煩了心,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秦先生你也別說什麼我啊,你啊的,我倆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真的出事了,你以為你就能脫的了干係?」

  秦先生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從鼻孔中冷哼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知縣大人還想威脅我秦某人?我可不像知縣大人您,有這麼多的牽掛,大不了抓住我秦某人,我也就爛命一條,但是知縣大人您,能夠捨得下您那些貪污的銀兩嗎?」

  「你!」

  曹知縣氣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寫著滿臉不在乎的秦先生,怒氣沖沖地開口道:「你就不怕我讓人殺了你娘嗎?」

  秦先生看著曹知縣,臉上早就沒有以往的恭維和低微,反而隱隱透出一絲恨意。

  半晌他輕笑一聲,眼角泛出了一絲淚花,道:「知縣大人,你放心,我秦某人的娘已經咽氣了,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不若讓我娘親口告訴你?」

  ......

  天色漸暗,街上行人少了許多,風聲呼嘯,裹挾著絲絲寒意。

  知縣府內,下人們全都被趕在一邊.

  蘇景生眼前跪著一名男子,正是而立之年,本應滿是精力的時候,卻死氣沉沉,一言不發,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他的手上和衣服上滿是鮮血。

  「大人,人已經死了,死因就是這把匕首,被人直接一刀刺入心臟,身上還有多處劃傷。」

  仵作將方才案發的兇器呈到蘇景生眼前。

  蘇景虎看了看兇器,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男子,皺眉說道:「他奶奶的!怎麼就還把人給刺死了!五弟,你還要進京稟報,沒了犯人,皇上那邊怎麼說得過去?」

  蘇景生皺著眉,也覺得棘手。

  本來打算了結秦進取的性命,替慕慕報仇,再將曹知縣押入京師面聖。

  捉拿了曹知縣,也就在皇上面前有個交代。

  若是全都死了,恐怕皇上不僅會說他辦案不力,恐怕還會對蘇家更起猜忌,認為蘇家不將皇上放在眼裡,獨斷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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