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數學老師找

  「姐姐姐姐！」才到門口銀歡就看到樂樂朝她蹦過來。

  銀歡一閃，樂樂撲了個空：「姐姐你真壞，人家只是想要抱抱你！」

  「可我不想讓你抱！」銀歡傲嬌的說道。

  「那媽媽做的油燜大蝦也不給你吃！」樂樂做個鬼臉。

  「還不給你吃呢，你看看你的臉像不像包子，肉嘟嘟的，在再吃就變成大餅臉了。」銀歡揉搓著樂樂的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你們倆別鬧了，快來吃飯。」賽金鳳出來把兩個人逮回去。

  「爸爸呢？」銀歡看著只有三個人。

  「反正你爸吃大蝦會過敏，所以他買了點東西送回去給你爺爺奶奶了。」賽金鳳把剝好的蝦放在銀歡碗裡。

  「哦！」

  「歡歡，你該回去看看爺爺奶奶了。」自從在鎮上買了房子後，銀歡甚少回去，回去也不見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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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不待見我，何必去了惹他們生氣。」銀歡語氣漠然。

  「不管待不待見，這是我們兒孫該做的。」賽金鳳停下筷子看著銀歡認真的說道。

  「我就是不去，她不仁，我不義。」銀歡想起曾經樂樂痴呆了就是因為奶奶不管不顧導致的，還有種種絕情絕義的做法。

  「歡歡，你怎麼能這麼絕情，不管她做過什麼，始終是你奶奶。」賽金鳳有點火大。

  銀歡使勁一拍桌子站起來，絕情而淒涼：「哼，絕情，如果沒有我的絕情你們能有今天嗎？你們以為你們很孝順，其實是愚蠢。」

  「叮鈴鈴！」賽金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病重，怎麼會這樣，好，我馬上帶著樂樂和歡歡回來。」賽金鳳接起來後臉色一變再變。

  「歡歡樂樂，你奶奶病重，快回家。」賽金鳳拉起姐妹倆騎著車就飛奔回家。

  「媽怎麼樣了？」才回家就去看到哥幾個已經在了。

  「忽然就病重了，死活不去醫院。」陸寧坤邊說邊帶著兩個孩子進去。

  「媽，你怎麼樣？」賽金鳳坐到床邊，看著奄奄一息的老人，有點哽咽。

  奶奶搖搖頭，看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歡歡忽然朝歡歡招招手：「歡歡過來！」

  陸寧坤推搡著銀歡坐在床邊。

  「歡歡還記恨奶奶是不是？」奶奶竟然露出一抹慈祥笑容。

  「媽，你別多想，孩子讀了一個星期的書累了而已。」賽金鳳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從小到大都對你和你妹妹刻薄，你記恨是應該的。」奶奶輕輕嘆一口氣，語氣悔意濃濃。

  「媽，去醫院吧！」賽金鳳勸解道。

  「阿鳳，你來這麼些年，我沒有好好對過你，難得你還如此孝順。」奶奶伸手拉住賽金鳳的手。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銀歡說著就要轉身，可是手被奶奶拉住了。

  「歡歡，奶奶有話和你說。」奶奶揮揮手：「其它人出去吧！」

  空蕩蕩的屋裡只有粗粗的喘息聲，銀歡看了她一眼就坐在桌旁玩水杯。

  「歡歡，你真的這樣恨我嗎？我臨死都不願和我說說話。」奶奶哀涼的說道。

  銀歡扣下杯子，淡然的看著奶奶：「知道還問我？」

  「你能不能……」

  「原諒你是嗎？不能。」銀歡決絕的說道：「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當初你做得出種種狠心的事兒，今日又何必要我原諒。」

  「自作孽不可活！」奶奶垂下眼帘，自嘲一句。

  「我先出去了。」銀歡站起來就出去。

  坐在外面石階上，銀歡心悶悶的，不一會兒裡面傳出了哭聲，銀歡知道一個生命逝去了。

  整個葬禮銀歡都沒有參加，入土的時候銀歡都沒有跪，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

  如果你不是重男輕女，如果曾經你沒有害樂樂痴傻，或許今日你的離去會讓我嚎啕大哭，而現在我只是覺得更加孤獨，因為我少了一個報復的人。

  銀歡點了一支煙，尼古丁多少能緩解孤獨。

  「陸銀歡，你究竟有沒有把你奶奶放在眼裡，在她的新墳上你竟然肆無忌憚的抽菸。」陸寧友痛心疾首一副孝子模樣。

  銀歡冷笑一聲：「我需要忌憚誰嗎？」

  這般霸氣的回答鎮住了當場所有的人。

  「陸銀歡，不要以為學習好點，你家有點臭錢就可以這樣拽，那日我們不在都不知道是不是你說話氣到老人了，才讓老人駕鶴西去。」陸寧友掃了一眼當場的人：「誰不知道你與奶奶不和。」

  大家聽到這話都不說話，不過銀歡隨便看他們的眼睛和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奶奶雖然年紀大，可是尚算硬朗，突然病重確實讓人心中有所疑惑。」銀歡平平淡淡的說著，手緩緩慢慢的摸著墳緣。

  所有人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順著話說，這樣不是對她不利嗎？

  銀歡忽然轉頭，嘴角噙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要我告訴大家怎麼回事嗎？」

  「歡歡，真的是你嗎？」陸寧坤悲痛的喊道，聽銀歡的口氣，他確定是銀歡氣死了老人，一邊是親母，一邊是親女，讓他如何抉擇。

  銀歡平靜無比，眸子深處卻是蕩漾著失望的波浪，爸爸竟然不相信自己，呵呵！

  「兇手是她！」銀歡纖指遙指著大黑貓。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大黑貓，雖然婆媳兩人關係很不好，可是老人是突然病重，發病到死之前都沒有見過面啊！

  「疑惑是嗎？」銀歡目光悠然。

  「陸銀歡，你別含血噴人！」大黑貓大嗓門喊道，可是聲音裡面的顫抖大家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哼！含血噴人這個詞高估你了，就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也配為人。」銀歡目光凶戾鄙夷的看著她。

  「大嫂究竟怎麼回事？」陸寧賢質問大黑貓。

  「陸銀歡你說是我害的，拿出證據來啊！」大黑貓蠻橫起來。

  「奶奶病重那一天我很奇怪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身體就衰弱下去，我去檢查了一下奶奶的吃食，我發現有一個髒碗是空的，於是就去垃圾桶看了，裡面是一堆炒菌子。我仔細看了一下，裡面有少量的小紅菌。」銀歡背著手緩緩踱步，娓娓道來。

  「裡面怎麼會有小紅菌？」陸寧坤問道，小紅菌是有毒的。

  「大伯，這菌子是你拿來的吧！虎毒不食子，子狠不食母，我相信你不會害老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老婆要害你媽，爺爺不愛吃菌子自然沒事。」

  「我沒有，我沒有！陸銀歡，為什麼你要害我。」大黑貓要撲過來廝打銀歡。被陸寧坤和陸寧賢拉住了。

  「為你找出兇手不枉我們一場親緣！」銀歡拿起一旁的一串鞭炮點燃扔到墳前，噼里啪啦一陣響聲。

  星期一

  銀歡請了幾天假，付豪打聽到是銀歡的奶奶去世了。

  「銀歡，你沒事吧，別難過了。」付豪柔聲安慰，眾人對他這種高冷與溫柔的反差習以為常。

  銀歡邊整理書本邊不在意的說道：「生老病死，自然規律，有什麼好難過的。」

  「這就好！」付豪淺笑不變，靜靜地凝望著她。

  銀歡也懶得說他，就讓他看著。

  「銀歡，你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吧！我會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付豪從兜里掏出一個禮盒，打開裡面是一枚戒指。

  「雖然這枚戒指上沒有鑽石，可是總有一天我會在上面鑲一顆大大的鑽石。」

  「陸銀歡，數學老師找你！」一個挺拔的身姿背著光站在教室門口，聲音溫柔中帶著陽剛。

  「哦！」銀歡看了看付豪就出去。

  「沒打擾你接受告白吧！」歐陽寧和聲音略冷，似乎有一股怒氣。

  「還好！」銀歡攬攬額前的碎發：「有什麼事說吧！」

  歐陽寧和看了看銀歡：「你怎麼知道是我找你？」

  「我不喜歡數學老師，他叫我我從來都不去，一來二去他都不會叫我的。」銀歡吸了吸鼻子，揚起燦爛的笑容看著歐陽寧和，手撫上他的胸膛：「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同學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喜歡，互相關愛！」歐陽寧和說得很官方，要不是銀歡看見他的手不自覺顫動了一下，就相信他不喜歡自己了。

  「開玩笑而已！說吧，找我什麼事兒？」銀歡爽朗的問道。

  「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市里參加省級數學競賽。」歐陽寧和開門見山：「數學老師說初一就讓你去參加了，可是你不去，這數學競賽是兩個人共同參加的，學校除了你其它人我都看不上。」

  銀歡搖搖頭：「不想去。」

  「那要怎樣你才肯去？」歐陽寧和勢在必得的口氣。

  「嗯？現在還沒有想好！」銀歡抱著手微微一笑。

  「你可以慢慢想，截至報名日期離現在還有一個月。」歐陽寧和溫柔的說道。

  「我希望不大，還是不要有太多的期望！」銀歡擺擺手就回教室。

  「陸銀歡，你出來一下！」銀歡才進教室，數學老師就來了。

  銀歡看了他一眼跟著他出去。

  「怎麼回事？」

  「有姦情！」

  數學老師和銀歡才離開教室就炸開鍋了，剛剛歐陽寧和不是說數學老師找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