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植物人

  「大老闆？我還以為他會是個流浪漢呢。」馬凱笑道。

  周憶凡無奈搖頭。

  他怎麼想的

  要真是個流浪漢，邏輯環就亂了。

  為什麼？

  

  因為流浪漢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價值殺的人。

  本身就一文不值，身邊也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沒有人會想殺人奪物而幹掉流浪漢。

  他們也不是什麼值錢的人，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人出錢殺掉他們。

  這受害者是一個大老闆，也許還能有殺的價值。

  「他老婆呢？」周憶凡問道。

  「正在往這邊趕。」

  「還是詢問一下案發的時候他老婆在什麼地方吧。三十萬呢。」

  馬凱倒是明白了。

  周憶凡這意思就是說，老婆有重大嫌疑。

  對啊，這大老闆無論是死了還是變成植物人，老婆都是第一繼承人。

  但是大老闆如果活著，這老婆的東西就永遠掛在老公身上。她也只不過就是自己老公的配件而已。

  本來周憶凡認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應該是自己所想的一幕。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挺漂亮的老婆居然是哭的泣不成聲。

  看樣子不像是作假，而是真真切切的夫妻情深。

  「你說這個樣子咱們還問嗎？」馬凱隔壁病房的門問道。

  「當然要問了，如果她說咱們懷疑她你就說例行公事，每個人都要有所記錄。」

  「行。」

  馬凱的詢問相當糟糕。

  也不知道他問什麼了，這漂亮的少婦居然怒沖沖的奪門而去。

  看她跑走的樣子，周憶凡還真擔心馬凱會不會受傷。

  果然，出來之後的馬凱捂著臉。

  周憶凡給他的手撥開之後，看到了一個五指印。

  「你不會讓人打了吧？」

  「我剛剛問兩句話就直接給人家問炸了。」

  「哦，嗯，那我倒想聽聽你問的那兩句話？」

  「第一句，她的姓名。」

  「哦。」

  「第二句，他們夫妻感情好嗎？」

  這倆問題都挺正常，為什麼會打他一嘴巴呢？

  其實，周憶凡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可不只是一嘴巴。

  他們兩個人回到警局之後，對方的投訴居然過來了！

  看著投訴的單子，馮隊蒙了，周憶凡比馬凱還懵呢！

  「你老實交代，到底幹什麼了？我可是跟人家視頻了，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你跟人動手動腳了？」

  馮隊氣的都快拍桌子了。

  不過，周憶凡卻讓馮隊冷靜一下。

  「馮隊，馬凱問的問題全都是我給他排布的。如果說對方有什麼反應，只能是破案的方向，而不是馬凱的問題。我想您可以這樣回復上級，就是他媳婦實際上是嫌疑人之一。為了能夠擺脫他的嫌疑，我們設計了幾個比較激進的問題。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劇烈，而且還投訴了。這將來可能形成破案方向。」

  好，你真能耐。

  馮隊都不得不佩服周憶凡了。

  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居然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至於受害人的老婆……上邊的意思是他們這邊出一個人道歉，但是不能馬凱親自過去。

  「我唄。」周憶凡笑道。

  「你去我就放心了。」

  馬凱這缺心眼兒的，不知道隨身帶著錄音設備。

  就算是戴了，估計也沒有打開。

  人家給他一嘴巴也沒辦法驗證，他的話語當中有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周憶凡也只能跟過去問一問了。

  「您好，我是馬凱的上級，我們已經知道了，您對他的投訴情況，特地過來問問您的。」

  周憶凡裝的還挺像。

  這位漂亮老婆看了看周憶凡之後，發現這還是個學生便讓他進來了。

  否則，一個女人在半夜迎這麼一個男人進來，確實不太方便。

  「你看上去還挺年輕的。」

  「沒辦法，這個事情跟年紀沒關係，只不過我是在幹這個活而已。」周憶凡看上去倒是一個挺乾淨也挺忠厚的人。

  他直接拿出了一個筆記本，詢問了一些基本內容。

  「請問你的姓名。」

  「我姓李，叫我李莉吧，中文名和英文名都是一個。」

  好吧，還挺講究。

  周憶凡寫完之後，又問道。

  「關於您的個人信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比如說您的民族？」

  「我是混血兒這算什麼民族啊？」

  「當然也算了，您是哪個國家跟哪個國家的混血兒啊？」

  「我是父親母親都是外國人也是出生在國外。」

  難怪脾氣這麼大呢。

  贏天心裏面算是明白了。

  現在不明白的是，這位李莉小姐投訴什麼？

  「我們現在還想問您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如何冒犯您了，您為什麼要投訴他？」

  「投訴就是投訴啊，有什麼為什麼？」

  「不，我的意思是他幹了什麼引起了您的反感。」

  「他居然問起我丈夫出事的時候我在什麼地方？我還能在什麼地方，當然是在家了。」

  在家？我看你有病吧！

  周憶凡突然發現她好像不太會說謊。

  因為說起在家的時候，她很明顯不太自然，而且臉上有一陣發紅。

  說實話，誰提起在家的時候臉上會這麼不自然還有一片紅呢？奇怪了。

  周憶凡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就只能又問了幾個問題。

  「好了，我們會很快處理，他的處理意見也會通知你。當然了，還是我過來通知。」

  「哎，其實仔細想想那位警官也沒做錯什麼，你們就稍微教育一下就行了，讓他以後說話別那麼沖。」

  態度問題。

  好吧，女人最會講究這就是態度問題。

  周憶凡心裏面明白之後，嘴上還是說的客客氣氣的。

  不過，他倒是臨走之前索要的一些別的東西，那就是關於李莉的證件號碼。

  畢竟這位拿的可不是身份證，而是護照。

  「好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您簽一個字就行。」

  周憶凡也算是照實記錄，當然沒有什麼負擔了。

  他直接讓李莉簽了字就走了。

  等到他去樓下的時候，馬凱還在車裡面抽菸呢。

  整個車子被他抽的煙雨濛濛的。

  「我的天哪！知道的，是你在這裡抽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烤羊肉串呢！趕緊都給我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