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車內的分析

  「這就是母愛，無論在什麼時候，這份愛都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在所不惜。」馬凱感慨著說道。

  這時，周憶凡注意到，馬凱駛向的方向並是不回學校或者警隊的方向，而是一條自己很陌生的道路。

  「這是去哪啊？一天沒吃飯了。」周憶凡不解地抱怨道。

  馬凱無奈地說道：「習慣下，先忍忍。我們去趟公交公司。」

  「喬東來不是都親口承認了嗎？我們還有必要去那裡嗎？」周憶凡此刻更加茫然。

  馬凱沒好氣地問道：「你自己想想，你的案子被李彬爆在網上。而喬東來呢？你看過報導嗎？既然沒有，那麼兇手怎麼會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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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說，喬東來很可能近期訛公交公司時被兇手發現了，所以才成為了他的第二個目標？」周憶凡此時才算明白過來。

  一旦兇手在周圍，那麼公交公司的工作人員對於奇怪的人多少會有些印象。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根據這條線索，調取事發現場周圍的監控錄像，找出這個嫌疑人。

  此時周憶凡更加確定，身邊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警察，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混日子的警察。長時間決定不開口的兩名受害人，居然被他簡單的幾句話，一個當場爆出自己的惡行，一個悲泣著默默講述了自己的錯誤。

  兩人說話間，馬凱一個左轉彎，拐進了公路邊上一個足有上千畝的場地。水泥地面上乾淨整潔，連一片落葉菸蒂都沒有，六層的辦公樓在吵雜的公路邊顯得莊重而又寧靜。

  馬凱驅車剛大門口，一名穿著工作制服的門衛走了過來，攔住車子問了幾句，看過馬凱出事的警官證，便放行並指了指停車位。

  兩人停好車，快步跑上辦公樓，隨著一名工作人員的指引，進了安技部的辦公室。

  部長是一名矮個的胖子，坐在桌前挺著將軍肚正在擺弄著手機。他見兩人進來，聲音洪亮，但語氣冷冰冰地問道：「你們找誰？」

  馬凱一皺眉，顯得對此人冰冷的態度有些不悅，順手拿出警官證說道：「市警隊的。有一件案子中的細節想找你們調查核實一下。」

  部長一聽市警隊四個字，臉上微微一怔，隨即換上了一幅笑臉，起身讓座，諂笑著問道：「是什麼案子？我們能幫的一定鼎力相助。」

  馬凱坐在部長的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道：「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喬東來的老頭，乘坐公交車時在車內摔傷？」

  部長一聽喬東來，苦笑著說道：「還最近，都已經好幾次了。連說理的地方都沒。」說著，轉身向一張辦公桌上的小伙子說道：「去把小劉和小馬叫過來。」

  他說完，又搬了一把椅子送到了周憶凡身後，而後自己坐在了馬凱對面：「您是不知道，這老頭在我們公交車上摔了不知幾次了。每次都得進行賠償，難纏著呢！」說著，他一臉的無奈苦笑。

  「那你們難道就這樣認了？保險公司難道不進行調查？或者交警隊不過問嗎？」周憶凡不解地望著眼前的部長。

  部長冷笑一聲：「保險公司？有車內監控錄像，人確實摔倒在車廂里。但是真摔假摔，誰能知道？交警隊負責處理的是道路交通事故，承運人事故根本不過問。沒地說理，又有監控作證，我們也就只能認栽倒霉給人家賠償了。」

  這時，出去的年輕科員帶著兩名年輕人走了進來。部長連忙起身介紹，他指著一個戴著眼鏡矮個的年輕人說道：「這是小劉。」隨即他又指著另一個身材不干，但是看起來精幹的年輕人說道：「這是小馬。」

  說罷，他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前幾天這老頭又摔了，就是他倆處理的。不過這次賠的不多，只有三千塊。」

  馬凱此時也不繞彎子，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說說當時處理事故的過程，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

  小馬和小劉明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小馬低聲不解地問道：「警察同志，對方鬧到警隊了？」語氣中顯得有些警覺和膽怯。

  馬凱搖了搖頭：「沒有，關於他的事情，你們沒有聽說嗎？」他疑惑地望著眼前兩名有些拘謹的年輕人。

  小劉插嘴道：「手機上已經看過了，活該。」語氣生硬，充斥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部長此刻不滿地斜瞪了一眼小劉，他吐了吐舌，便不再言語。

  小馬怯生生地說道：「我們處理的流程都是合法的，對方也都簽字同意了。」

  此時周憶凡和馬凱算是看出來了，這明顯就是怕擔責任的表現嘛！看來這公司的制度也挺煩人的，自己又沒興師問罪，只是問問處理的流程，就嚇成了這樣。

  馬凱深吸一口氣，斜眼瞪著部長說道：「滿煩您和其他人先出去一下，我們需要單獨談談。」他語氣生硬，其中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

  部長一愣，望著馬凱冷若冰霜的面容，有些尷尬的帶著辦公室的科員走出了辦公室，順手將門關上。

  周憶凡望著馬凱，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部長對下屬不怎麼樣，對上層看來帶挺會看顏色行事。

  馬凱指了指空置的兩把椅子，語氣溫和著說道：「你們坐，我們不管什麼事故。主要這是一件刑事案件，我們想知道自從事故發生，到事故處理結束，你們去過的地方，在期間有沒有看到或者遇見什麼古怪的人。」

  兩人聽馬凱這樣說，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卸下了自己心中的沉甸甸的包袱一樣。

  小劉率先說道：「當時是這樣，我接到駕駛員電話，說車上摔了一個老人，我讓他先把人送醫院，然後就和馬經理趕到醫院。到急症室，我們一看，心中就涼了一半，因為這老頭在我們其他線路的車上摔了不止一次。」

  小馬插口道：「沒錯，所以我們明白，這又得掏錢了事。所以我們當時掛了號，隨便檢查了幾個必要項目之後，就在急診室外的大廳簽了一份賠償協議，當時給的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