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又吃肉了

  衛靜姝到家時，衛鈺衛霜正圍著兔子激動，衛靜姝走過去搓了搓衛鈺的小腦袋，好奇道：「這個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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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鈺左思右想，自己確實沒這方面的才能，索性實話實說，並不冒大頭：「二姐，我不會。」

  此時，衛時七拎著一隻宰好的兔子進來，他衝著衛靜姝笑笑，卻有些勉強：「姝姐兒，我給你處理好了一隻，我娘說李嫂子會弄兔肉的。」

  「我來。」衛鈺抓著衛霜起身，自告奮勇將兔子拿著去找李柔。

  衛靜姝則看著衛時七的表情不解：「時七哥，你怎麼了？」

  衛時七避開衛靜姝的視線：「我明天早上來找你，你記得，我們一起去縣裡。」

  衛時七飛快轉頭，滿臉羞恥，哪裡敢告訴衛靜姝，他因為回到家裡時，滿臉口子，被自己親娘說了足足兩炷香。

  生怕衛靜姝追問，他跑得跟飛似的，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衛靜姝撇撇嘴，雙手叉腰，哼哼兩聲，這才重新找回興趣，飛快進屋。

  只是這麼一會兒，李柔已經將兔子過了一遍水洗淨，見衛靜姝進來，將人抓了過來，親自給她把袖子挽上去。

  「把手洗了去將兔子切塊。」囑咐一聲，便去準備其他食材了，衛鈺衛霜也蹲在一旁幫忙。

  衛靜姝聽話淨手，拿起刀，隨口問道：「要切成什麼樣子？」

  她問的隨意，李柔也回答得隨意：「你看的來就好。」

  看著來——

  衛靜姝沉思不過一瞬，開始動手。

  兔身上不能吃的已經被李柔剔除，她只需要簡簡單單將兔子切成小塊即可，這於她而言並非難事。

  衛靜姝力氣大，剁肉只需要蠻勁，壓根不需要找角度方法，三下五除二將兔子切好。

  她看著手掌大小的兔肉，胸口升起一股子自豪感。

  這刀工，這速度，誰看了不得稱讚一聲好！

  「阿姝，你這是切來吃的還是切來觀賞的。」看過衛靜姝成果的李柔苦笑不到，指著家裡的那口小鍋問道，「這麼大塊，你打算什麼時候吃飯？」

  衛靜姝委屈極了，弱弱地為自己辯解：「分明是嫂子你說的我自己看著來。」

  李柔看過來時，她本就不大的聲音越大小，甚至於僵直了身子，立馬改口：「我馬上改小塊。」

  生怕衛靜姝再出差錯，李柔特意看著她剁了一塊下來，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繼續過去準備。

  「嫂子，咱家又吃肉了。」衛霜傻不愣登笑著，感嘆道，「姐姐好了之後，我們經常吃肉誒。」

  李柔看了眼衛靜姝，笑道：「知道姐姐是個福星，不得好好對姐姐。」

  「我對姐姐可好了。」衛霜嘟囔一聲，更是保證，「以後有好吃的我都先給姐姐。」

  已經快速將兔肉剁好的衛靜姝無不點頭，暗暗讚嘆：「還是小霜討人喜歡。」

  兔肉處理好，李柔便讓衛靜姝去處理其他的，她將切好的兔肉盛水沒過，泡出血水，放入準備好的調料醃製，醃好後又下鍋煎炒至金黃，再相繼放上其餘配料，還沒出鍋，就已經足夠饞人。

  衛靜姝使勁沿著口水，沒忍住，小步挪到李柔的旁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待她看來時，眨著水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嫂子，我可以先嘗一塊嗎？」

  李柔的心都軟了，但還是拒絕：「不成，上桌了才能吃。」

  衛靜姝只好眼巴巴等著上桌，心滿意足吃了心心念念的兔肉。

  她吃東西時，講究的就是一個速度，快卻不粗魯，頗有一種別樣另類的美。

  她吃飯時，也不喜歡說話，若有人將話，也只時不時抬抬自己的腦袋以示自己再聽，想說的話，也都等到吃飽喝足後，才開口。

  她向李柔提了明日進縣城的事，李柔便放碗起身：「我去收拾收拾那幾隻兔子，明天你帶到縣裡一起賣了，咱們多攢些錢，年後小鈺就能上學了。」

  這才吃了一隻，可沒吃夠，如何能賣？

  她朝著衛鈺衛霜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雖然也不知領會了啥，但還是默契放碗上前，一人抱住李柔的一隻手，又不約而同地看向衛靜姝。

  「嫂子，兔子留著，我們自己吃，小鈺的束脩我已經找到辦法了，明日回來就把錢給你。」

  李柔將信將疑：「阿姝，你別為了吃幾口肉就騙嫂子。」

  「不會的。」衛靜姝拍拍胸脯，「嫂子放心吧。」

  李柔還是遲疑，但將衛靜姝篤定，又不好傷了她的心，只能訕笑兩聲，勉強答應下來。

  次日一早，衛靜姝便跟衛時七一道去了縣裡，由於走得早，加上不是去縣裡趕集的日子，村口並沒有往縣裡去的車，兩人只能靠著兩條腿走。

  兩人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衛時七的雙腿都軟了，看到縣城的高掛的牌匾，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如今雖然不是趕集的日子，但是縣裡的人仍不減少，衛靜姝站在入口處，全然等著衛時七帶路，衛時七歇了一會兒，進出氣平順了些，這才領著衛靜姝走。

  他在縣裡進學，對縣裡倒是熟悉，只一會兒就帶著衛靜姝到了縣裡最好的藥堂——烏春堂。

  烏春堂是百年藥鋪，信譽很好，劉郎中也常在此處拿藥售藥，周邊村裡的游醫郎中，不少也是來自烏春堂的弟子。

  衛時七帶著衛靜姝直接找到其中一個大夫，只是稍稍漏出靈芝一角，那人便當即重視起二人來，好生將二人請到裡間，好茶好茶好點心招待著。

  不多時，負責人走來，來人年約五十，卻仍精力十足。

  雖已聽說了兩人年紀不大，但是看著這不過半大孩子的模樣，還是怔了怔：「就是兩位小友賣靈芝？」

  衛時七在桌下踢了踢衛靜姝，本想提醒她別說話，沒想到衛靜姝會錯了意，當即看向來人，一派坦然：「正是。」

  她從衛時七那抽出靈芝，將外面的包裹層層剝開，沒有一句廢話地直奔主題：「三株一起，開個價！」

  三株？

  負責人瞪大眼睛，看著衛靜姝面前的靈芝，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給兩人拜了個早年。

  兩人的穿著樸質無華，哪有半分能拿出靈芝的樣子。

  負責人不免生疑，難不成靈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