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不服來戰

  吃飯的餐廳是季明媚挑選的，因為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她們宿舍四人都想吃海鮮，但生活費湊一起都不太夠。

  實在太貴了，索性就沒去了，季明媚一直都記得這事。

  現在她不差錢了，自然要帶姐妹們一起大吃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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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們一家請客，吃什麼大家都沒有意見，更何況海鮮蛋白質高，對於要保持身材的愛美女性還是很友好的。

  一大桌人，只有霍萬鈞一個男人。

  日理萬機的霍總，毫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他，自然而然的為季安之剝蝦剝蟹。

  徐藝菲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場景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發酸。

  曾幾何時，她也是被人這樣捧在手心的，可現如今呢。

  她來送女兒上學，事先是跟米嘉行商量過的。

  米嘉行卻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說他要去國外一趟，說是要考察什麼項目。

  徐藝菲雖然對公司的錢管的緊，但具體的一些工作內容她是不清楚的。

  她也抗議過米嘉行現在對米娜的不上心，結果他卻說娜娜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付出這麼多年，娜娜依然沒有把他當親生父親。

  他說他不想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一番話讓徐藝菲啞口無言。

  自己的女兒自己疼，哪怕女兒做過再多傷她心的事，她始終是她女兒。

  見米娜盯著霍萬鈞幫季明媚扎頭髮，她從她的眼裡看到了羨慕，徐藝菲那一瞬間感覺心像針扎似的疼。

  她趕忙將自己剛剝好的蝦放在女兒碗中，低聲說道:「快吃蝦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米娜低下頭笑笑，她不是很在意的咬了一口蝦，低聲說道:

  「如果我爸還在，他肯定也會這麼疼我的。」

  她這話讓徐藝菲呼吸一滯，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許久不曾想起的人。

  米娜這隨口一句，說了也就不在意了，她從來不會讓自己沉溺在某種情緒上太久，有那個時間她倒不如找找霍南辰。

  她拿出手機，給霍南辰發了微信。

  〔你猜我在哪裡。〕

  老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她就不信她拿不下這個男人，一年不行就兩年，總歸是會成功的。

  等了半天，手機不見半點動靜。

  他倆雖然互加了微信，但霍南辰很少會回復米娜的信息，她懷疑是設置了消息免打擾模式。

  米娜也不氣餒，她拿出手機，對著季明媚一家三口拍了段視頻，然後毫不猶豫的給霍南辰發過去。

  發完之後她就頗有耐心的吃起了菜，果然，過了一會兒，她收到了一條新信息。

  〔霍南辰:你怎麼會跟我小叔他們一起吃飯？〕

  他的話語裡沒有多少溫度，平時也是這樣，只有涉及到季明媚的事，他才會回覆信息。

  米娜也不賣關子，估計霍南辰也沒有那個耐心，能讓他回覆信息已經夠難得了。

  〔季阿姨他們送明媚上學，順便請客。〕

  米娜回復的也很簡潔，她可不會發小作文，依著霍南辰的性格，發了他也不會看。

  發過去後，又等了好一會兒，她的手機還是毫無動靜。

  米娜知道他不會再回復了，打算回去以後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季明媚的一些事，他應該會感興趣吧。

  這一頓飯，讓季明媚的室友們吃的很是過癮，雖然也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卻都甘之如飴。

  吃完飯，霍萬鈞他們又把幾個小姑娘送回學校。

  其他人先下的車，季明媚跟爸媽多說了幾句話，畢竟接下來得有好幾天見不上面。

  季安之還是多叮囑了幾句，確定女兒記住了，他們才放心回去。

  季明媚下了車，對著車搖搖手，目送著他們離開。

  剛退後一步轉身，就碰到了一個人，她嚇得往後一退，滿臉驚恐。

  陸彥霖沒想到自己會讓季明媚這麼驚恐，他趕緊道歉道:

  「真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季明媚認出他來，也就不那麼害怕了，淡淡的說道:

  「沒關係，下次注意！」

  說完她就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陸彥霖沒想到她對自己是這個態度，趕緊跟了上去。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季明媚有些好笑，她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麼好談的。

  「陸同學，請問你要跟我談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洗漱休息了。」

  陸彥霖有些不大愛聽她生疏的稱呼，皺了皺眉頭，他溫和的說道:

  「你放心，我只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太長時間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季明媚也不好拒絕，耐著性子說道:「那你就長話短說吧。」

  陸彥霖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季明媚又不是愛拖拖拉拉的性子，索性就直截了當的說道:

  「明媚，我想跟你說，我一直很喜歡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追求。」

  季明媚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好笑的問道:

  「你說你喜歡我，可我並沒有見你為我做過什麼啊。」

  陸彥霖一愣，他有些無措的說道:「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為你辦到。」

  季明媚現在可沒有得不得的東西，她平靜的問道:「你喜歡我多久了呢？」

  陸彥霖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道:

  「有差不多一年了吧，軍訓那會兒我就心動了。」

  季明媚嗤笑道:「那你的喜歡我還真不稀罕，你應該知道米娜之前刻意針對我的事吧？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陸彥霖點點頭，他知道這一切跟他確實脫不了關係。

  「既然你知道米娜對我的惡意針對，會讓我遭遇到什麼，但你什麼都沒做，哪怕是跟米娜說清楚都沒有，你這樣的喜歡不覺得太廉價嗎？我想我可能不太需要。」

  陸彥霖被她的話弄的無從辯駁，季明媚卻不想簡單的放過他，她毫不留情的繼續說道:

  「你之所以什麼都沒有做，是因為你覺得我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我沒有那麼天真，我並不認為你有多少真心，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陸彥霖臉色蒼白的說道:「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是因為知道你有能力處理這一系列的事，所以就沒有做什麼，但你不能因此就否定我的情意。」

  季明媚簡直要笑出聲來，她對陸彥霖並不了解，所有的事情她都從傳聞中得知的消息，真不知道他哪來的情意。

  「我有沒有處理事情的能力，能不能妥善解決一系列麻煩，那都是我一個人的事，跟你確實關係不大，但你既然冷眼旁觀，就別說什麼對我有感情，你這樣的感情我高攀不上。」

  季明媚並不想跟他多說，轉身就想走，陸彥霖有些急了，他趕忙上前拉扯住她。

  「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你有你的驕傲，我並不是不管你。」

  季明媚站定，冷漠的剝開他的手。

  「那麼現在，我也有我的驕傲，請你不要糾纏。」

  陸彥霖有種失控的感覺，他不想就此放手，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舒寧的聲音傳了過來。

  「明媚，是你嗎？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陸彥霖聽到聲音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季明媚眼底划過一絲鄙夷，大聲道:

  「沒什麼事，我來了。」

  眼睜睜看著季明媚離開，陸彥霖前所未有的後悔，他沒想到，他的不作為居然會斷送他的這一份感情。

  舒寧見她半天沒有回宿舍，擔心她碰到什麼麻煩，趕緊出來看看，見她沒什麼事，這才放心，挽著她的手臂問道:

  「怎麼搞這麼長時間啊，是你爸媽捨不得你嗎？」

  季明媚搖搖頭，「我爸媽沒耽誤多少時間，是我被陸彥霖攔住了。」

  舒寧一聽是那個臭小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去罵他一頓，他給你造成多大的困擾啊，要不是他，米娜會那麼惡意針對你嘛。」

  季明媚笑著將她拉住，「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本來就跟我沒什麼牽連的人，離他遠點就行了。」

  舒寧依然有些不高興，氣憤的說道:

  「哪有這樣的男生啊，喜歡你自己不來表白，反而傳的沸沸揚揚，不僅影響你的名聲還給你帶來麻煩，他今天這麼迫不及待的找你，我猜一定是跟你變相表白吧。」

  季明媚點點頭，「你倒是挺了解他的，真被你說中了。」

  舒寧不屑的說道:「別人可能是情難自控，很長時間沒見，猛的一見面就想傾訴衷腸，可陸彥霖絕對不是，他只是覺得你已經換了更高的賽道，你的附加條件更好了，追求你的人更多了，他不主動出擊，可能就會被pass掉。」

  季明媚倒是很認同她說的，好笑道:

  「究其原因，他還是太過自大了，以為他只要勾勾手指頭，我就該立刻跟上去，覺得現在我的身份，配的上他主動了。」

  舒寧欣慰道:「你腦子還是挺清楚的，或許這樣的男人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但他極度自戀，更愛的還是自己，他把女人物化了，只看附加條件帶來的匹配值，所以還是遠離吧。」

  季明媚自信一笑，「你就別擔心了，憑我的條件，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真想玩玩的話，完全可以找不麻煩的那一款，真想結婚了，我會讓我父母挑選門當戶對的，絕對不會跟圈裡人牽扯太深的，陸彥霖的目標是做導演，他想踏進資本圈無可厚非，拿我下手，未免就太小看我了。」

  季明媚從來就不是單純天真的戀愛腦，想要拿捏她，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季安之並不知道女兒這邊發生的事，她跟霍萬鈞從學校出來，就直奔霍萬鈞在京市的別墅。

  給女兒準備的公寓雖然是裝修好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但那是女兒的私人空間，兩人都不想打擾。

  霍萬鈞的別墅也是定期有人打掃的，兩人入住沒有任何麻煩。

  雖然現在有大哥幫著管理公司，但霍萬鈞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的，那麼大的企業，指望一個人也是不現實的。

  第二天霍萬鈞便去分公司視察，季安之自己去的音樂學院，霍萬鈞特意給她安排了司機，倒也不麻煩。

  季安之是提前到學校的，音樂學院的氛圍果然名不虛傳，一進入學校裡面，她就能聽見學生練聲練琴的聲音。

  雖然聲音錯綜複雜，但她並不覺得鬧騰，她沒有刻意的戴墨鏡戴口罩，所以很快就有人認出她來了。

  大概是有學生通知了學校領導，沒一會兒就有個女老師走了過來，她客氣的說道:

  「您是季女士吧？我是學院的教務主任，我姓黃，今天院長外出開會了，只能由我來接待您。」

  季安之客氣的說道:「黃主任你好，我是提前來參觀一下咱們學校的，你有事可以忙自己的。」

  黃主任四十多歲的年紀了，看起來溫柔可親，她笑著說道:

  「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陪你一起走走吧，我們學校可是有百年的歷史了，誕生了很多傑出的藝術家，現在也有很多當紅歌手是從我們學校畢業的。」

  季安之點點頭，她自然清楚京市音樂學院在業內的地位，她能來任教確實不算辱沒了她。

  黃主任帶她走進教學樓，一邊走一邊說道:

  「西邊這個大的階梯教室，是學生們上合唱課或者大課時用的，能一次性容納兩百多個學生，待會兒您的理論課，就在這裡上，樓上是他們的舞蹈教室。」

  季安之記住了教室的門號，有些好奇的問道:「學音樂的孩子，還要上舞蹈課嗎？」

  黃主任笑著說道:「要上的，對他們來說，形體也是很重要的課程。」

  季安之瞭然了，音樂也是需要上舞台表演的，黃主任又指著後面那棟橢圓形的教學樓。

  「那個是專門的音樂廳，學生或者老師的專業匯報演出，都是在這裡面進行。」

  季安之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雖然只是高校內的音樂廳，布置的卻非常恢弘大氣，裡面的音響設備應該也是不差的。

  等她看好，黃主任帶著她繼續往樓上走，邊走邊說道:

  「這二三兩層都是鋼琴房，學生課餘時間都是在這練琴練聲，四樓則是租給學生的私人琴房，五樓是專業課老師的琴房，您的也在上面。」

  季安之頓時來了興趣，跟著黃主任往樓上走，一路上琴聲不絕，季安之笑著說道:

  「我聽著琴房好像都是滿的，學生們挺刻苦。」

  黃主任驕傲的說道:「能考進學校的，本來就是全國各地頂尖的學生，他們都很珍惜學習的機會，琴房都是搶占的，還是太少了，有的學生還在學校周邊租了琴房。」

  想來沒有老師會不喜歡勤奮的學生，季安之也是一樣，她跟著黃主任來到了五樓，黃老師掏出鑰匙，打開了506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放著一個電動燒水壺，然後就是兩台古琴。

  黃主任解釋道:「咱們專業課基本上都是一對一的，咱們學校學習古琴的不多，總共也就四十多個學生，課程表晚點會給您發過去。」

  季安之倒是很滿意，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能在音樂學院長期任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黃主任看時間差不多了，笑著說道:

  「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一會兒就要到您講座的時間了，教室您也知道，您先休息一下。」

  季安之點點頭，客氣的送走黃主任，門一關上，她就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女兒。

  季明媚這會兒沒有課，看了照片很快就回復了信息。

  〔季老師第一節課加油！〕

  季安之看了，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來。

  音樂學院的學生，暑假基本上都看了有關季安之的新聞，不管是她的顏值，還是她高超的琴藝，都很讓人佩服。

  得知這一節講座課是她來上，還沒上課，課座就被占滿了，所有人都想一睹風采。

  季安之一進階梯教室，看著黑壓壓的學生，還有些不適應，她溫柔的笑了笑。

  第一次站在講台上是什麼感覺呢，有的人會緊張，有的人會不自信，尤其是面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學生時。

  他們不是小孩子，不是三言兩語能隨意糊弄的。

  你想讓他們信服尊重，那就必須言之有物，他們有自己的判斷和認知。

  季安之卻是絲毫不虛的，不管是閨閣中時還是後來入宮，她都接受過最好的音律知識。

  而她今天要講的課題就是《古代音樂與現代音樂的差別》，為了這個課題，她也是做足了功課，因而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學生的專注力。

  教室里還放著古琴，說到關鍵處，她還親自彈奏曲子，不同的指法調性，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任誰都能看出，季安之確確實實學識淵博，有足夠的能力，擔任他們的老師。

  然而在學生們的陣陣掌聲中，有個女人臉色凝重，一臉的不忿。

  她聽了很長時間的講座，越聽越心驚，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發聲，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突然站了起來，顯得很突兀，季安之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那女人明顯要比在場的學生年紀大，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學生。

  她言辭激烈的問道:「季女士，請問您是怎麼獲得這份工作的？」

  季安之一愣，這女人明顯來者不善，但她還是好脾氣的說道:

  「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吧，我是院長親自邀請過來的。」

  那女人臉上閃過怒色，大聲質問道:

  「你沒有經過正規的筆試面試，憑什麼就能搶占這個名額，據我所知，你連相關的學歷都沒有，更別說教師資格證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給學生上課！」

  這話無疑是在斥責季安之不配為人師了，季安之可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她淡笑著說道:「我確實沒有考取相應的資格證，但並不意味著我沒有資格當這個老師，我的老師是你連見都沒資格的人，與其在這裡質問我，倒不如練好自己的琴，若還不服，可以去找院長詢問，他會給你解釋。」

  她之所以這麼憤怒，一定是季安之動了她的利益。

  那女人見季安之理直氣壯，更加的憤怒了，她斥責道:

  「就是因為你的違規操作，讓我們這群進了面試的人，失去了一個名額，你憑什麼搶我們的機會，你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跟我們競爭。」

  季安之好笑不已，這女人太過天真了，她淡定的說道:

  「院長說我是當下古琴屆造詣最高的，不是我想要來跟你們競爭，而是他三翻四次請我的，更何況，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我相信院長不會錯過你這個人才。」

  那女人聽她這麼說，更加怒不可遏，她咆哮道:

  「你是公眾人物，有錢有人脈，當然是隨你怎麼說了，你不就欺負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嘛。」

  季安之簡直要被她那副我窮我有理的模樣逗樂，她並不想跟這種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多說廢話。

  冷漠的說道:「如果你有什麼訴求可以去找院長商量，畢竟他才是能決定你去留的人，請你不要浪費我學生的時間，我們正在上課。」

  季安之的話太過理所當然，讓那女人冷靜了下來了，她大聲說道:

  「我不相信你的琴藝真的有那麼好，你敢不敢跟我比。」

  季安之還真沒怕過誰，她丟下手裡的粉筆，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不服，那就來戰吧，在場的同學是裁判。」

  那女人鬧到這個地步，要是不比試一下，估計在業內的名聲都不好聽了。

  學生們都沸騰起來了，都沒料到會看到這麼勁爆的場面。

  現場只有一台古琴，季安之讓她先來，那女人也不客氣，上手就來了一段高難度名曲的快板部分。

  難度係數有點高，考驗的指法也比較多，她自認為這段很拿的出手了。

  等她彈完，滿臉自信的看向季安之。

  季安之並沒有彈過這曲子，聽一遍卻記下了所有旋律，她彈奏了同樣的旋律。

  但哪怕是沒學過古琴的人都能聽的出來，不論是技巧方面還是情感表達方面，季安之明顯更勝一籌。

  她彈奏出來的每個音都婉轉悠揚，讓人百聽不厭，高下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