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官場秘聞！

  「菜人？！」

  黃炳添一驚！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官，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聽到『菜人』這個詞，也忍不住心生憤怒。

  沉默了片刻，黃炳添沉聲問道：

  「這和盧郡守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說暫時不能推算大官嗎？」

  清水縣是他的轄區，他是當地百姓的父母官，不管他和盧郡守有沒有私仇，他都決定管一管。

  「此事和盧郡守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在清水縣販人的主謀是盧冠。」

  「你只是一個知縣，即便將這個狀子遞上去，未必能扳倒郡守，但你將這個把柄攥在手中，就可以讓他忌憚，就看你敢不敢動盧冠了！」

  李霄雲分析著，眸中也露出一絲痛恨，真是命比草賤，在他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是盧郡守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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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縣鬧饑荒，盧冠就販人進去謀利，一來盧家可以趁機撈一筆，二來該縣只要挺過饑荒，這就是盧郡守的政績。

  「我是清水縣百姓的父母官，就是沒有盧冠欺我一事，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盧郡守真是喪盡天良，還請半仙再替我算一卦，我若是將此事捅上去，能否成功？」

  黃炳添怒了，盧郡守要是貪污受賄，他倒不會覺得如何，但這件事他不能忍。

  民間早有菜人之說，但是官員若是牽扯其中，那該是何等可怕！

  「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你良心未泯啊，為什麼往日不做個好知縣呢？」

  李霄雲詫異，沒想到黃炳添居然能說出這番為民請命的話。

  「唉！哪個學子科舉時，沒有造福百姓的豪情壯志？新官上任時，又有誰不想當個好官？」

  「就拿交糧的事情來說吧，清水縣百姓不是都抱怨收糧時秤大？我這還是良心的，只多收了十分之一，有些縣多收三四成，簡直不給百姓活路！」

  「這些糧食由我名下的米鋪進行售賣，我就撈了點油水，買了一處私宅！剩下的錢都是以各種方式，送進盧郡守口袋裡，如果不這樣，我這縣令早就做到頭了！」

  「比如此次清平縣的饑荒就是人禍，他們縣稅收太重，導致每年都有百姓賣地換取錢糧，這些地都被大戶收走，這就導致百姓手中沒地，而大戶有地種糧，惡意抬高糧價。」

  黃炳添苦澀地解釋著，官場如此，他也沒什麼辦法，至少清水縣比起其他縣要好許多。

  唉——

  李霄雲輕嘆一聲，如此一來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而富人可以隨意操控市場，社會資源分配不均，確實是人禍！

  「你先隨便找個理由把盧冠弄死，沒有足夠有力的證據，你暫時動不了盧郡守。」

  「多謝半仙解惑，我先告辭了！」

  黃炳添拱手作揖，然後轉身離開！

  待到衙門的馬車走遠，李老漢才顫顫巍巍地從門後走出，他出聲輕嘆：

  「唉，這世道！盧冠此罪，足以牽連家人，沒想到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殺了，還不能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爹放心吧，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李霄雲眼神眯起，盧家有罪之人，一個都逃不掉，盧冠的死亡只是開胃小菜。

  天師一脈奉行替天行道，而且若能順利滅掉盧家，他的修為也許能上個台階。

  大乾王朝的官位設有天師，隨著修為越來越高，那些受他恩惠的大官，必會舉薦他，所以科舉不適合他，只有這個途徑才能快速上位。

  「嗯，壞人也會老死。我去鎮子上給你找鋪子了。」李老漢搖頭，然後轉身走出房門。

  ……

  末時，李霄雲如期來到西街攤前，今天攤位前有多了十幾二十人，其中還有一個老熟人錢尚土！

  李霄雲剛坐到位置上，錢尚土便拉著一個斷了右臂的黝黑大漢，來到攤位前。

  「兒啊！你快謝謝半仙，如果沒有半仙那番話，我都準備輕生了！」

  「多謝半仙！二弟戰死，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沒有你的卦，我可能真見不到我父親！」

  錢廣義對著李霄雲深深鞠了一躬。

  眾人見狀，全都心頭一震，有看熱鬧的不明者相互問道：

  「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李半仙請來的托吧？演的是什麼戲，也不講清楚，差評！」

  有不少老客人聽到這句話，便立馬反駁道：

  「演戲？托？」

  「半仙神機妙算，還不屑地請人當托！李半仙在幾日前就算出了錢廣義會回來，如果錢廣義真是托的話，那李半仙就必須買通駐守邊關的軍隊，李半仙要是有這麼大能量，他何必來騙我們？」

  「我也是田莊村人，我們全村都能證明，錢廣義因右手殘疾被遣送回來，和當日半仙推算的分毫不差！」

  「……」

  聽到老客人的解釋，周圍的圍觀群眾這才半信半疑。

  這種事情假不了，錢廣義是不是從戰場上剛回來，他們只需要打聽一下就能知曉。

  能影響軍隊的人，確實沒必要騙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所以這件事很好核實。

  「我是收錢辦事，你們不必謝我，卦金已結，恩怨兩清。」李霄雲淡淡擺手。

  「此事對半仙你而言微不足道，但對我們父子而言，卻是恩重如山。我聽聞半仙昨日被人砸了攤子，並且向衙門爆料了一處人販子窩點，半仙你要是這樣下去，肯定會觸動許多人的利益，要不就讓我留在你身邊，護你周全？」

  錢廣義提議，隨後眉頭一動，繼續說道：

  「朝廷給了我不少撫恤，加上我是因救了將軍才斷臂，那位將軍也給了我許多錢財，夠我一生無憂，所以我是自願報恩，不要半仙你給我開任何酬勞。」

  話音剛落，新來的群眾心中再次震動，原來昨日衙門偵破的人販子據點，是李半仙之功啊？

  不少人心中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去打聽錢尚土一家和李半仙的相關消息。

  照這群人的話語，李半仙的卦，簡直神的不符合常理！

  「我剛好缺個幫手，你就留在我身邊做事吧，酬勞肯定不會少你的。好了，具體事項待會再談，不要讓大傢伙久等了。」

  李霄雲點頭同意，隨後拿出竹籤，示意眾人可以抽籤取號。